這裏防備的大體不是人,而是山裏的各種野獸,這荒古就這幾個,爬進來也是吓人的,下不到劉睿,不是還有母親。
這一天,房子正式入駐,劉睿把母親接來了,一幫人嚷嚷着,說是喬遷之喜,不但是自己那些兄弟,其他的紫薇營兄弟也來了幾十個,一來,劉睿原來是夥長,本就有六十個兄弟的,加上劉睿人員還不錯,紫薇營有不少兄弟爲劉睿抱屈的,雖然幫不上大忙,但借着這個機會,來看一下劉睿,也代表了他們的心意。
沒想到,最早來的,卻是紅兒,低着頭來到劉睿面前,跪下:“奴來伺候主母,公子行嗎?”
那一天,弄出那些勾當,這個女人可是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更是沒有按照劉睿的吩咐做事,顯然,這個女人騎着牆,最後被别人利用了,至于是劉博還是劉華,劉睿也懶得計較。
“我這裏苦哈哈的可養不起你這般嬌滴滴的小娘,還是找你的夫君劉博吧,聽說,劉博已經和韓家說退親的事情了,這不是,你就有了機會成爲他的正房,劉博做了劉家的家主,要房子有房子,要田産有田産,聽說,還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差事,大好的前程啊,在我這裏受罪,犯得上嗎?”
李全忠爲了安撫盧龍軍原來李科舉的部下,就用劉睿的父親做幌子,給了一些補償,不但有錢财,還給了一個給了一個忠義候的封号,自然,他自己不能直接給,上報朝廷,一般的是沒有拒絕的事情的,如今,也成了朝廷能夠安撫下面藩鎮不多的東西了,所以,這東西就滿天飛,不值錢了,不過是虛名,沒有封地俸祿,就是聽着好聽,代表着一定的身份。
除此,還得到了平洲錄事的差事,平洲是中州,大概是八品文職官,就是給刺史打下手,抄抄寫寫的。
“哼!那個差事還不是人家給的,爲了得到這個差事,竟然答應了韓家,過七七就和韓煙成親,老爺屍骨未寒,做了老爺的兒子,竟然這般不孝,奴家從心裏看不上這種人,左右,還是公子您仁義,奴家以前瞎了眼,竟然看上了那種不知廉恥的混賬。”紅兒咬牙切齒的說着,仿佛真的正人君子,哦,這輩子也不會是君子的,就算是給她個男兒身也不會的。
如此氣氛,絕不是看不起劉博那個人,而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吧。
不過,劉博也真的不要臉了,爲了所謂的前程,竟然依然要和那爛貨韓煙成親,做了一個交易就是了,好在要去平洲收複盧龍,不要,在榆關,估計那家夥出門都不敢擡着頭走路了。
倒是那劉華卻得到了盧龍軍營頭指揮使的差事,從一個都頭一躍成爲營頭,算是破格高升了,據說是劉仁恭保舉的,至于被安排在那裏,如今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還有趙恒,也得到了營頭,原來就是紫薇營的營頭,如今是盧龍軍的營頭,正規軍和地方戌兵的營頭自然不是一個檔次,還有趙海,也有了差事,竟然是平洲府參軍事,從九品的文官,雖然是最低級的官職,總算有了品味,從一個戌兵一躍到了這個位子,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所以,很多人都逗笑他,問他爲何得到了這樣的好運氣,隻是趙海總是紅着臉,就是不說緣故。
至于劉生,更是可笑,得到了一個都頭的位子,這家夥竟然不要,和别人交換,換來了一個媳婦,一百畝水田和若幹錢糧,至于數目,他不說,别人也不知道,不過,卻實現了他的諾言,果然留在了劉睿這裏,并嚷嚷着,要把新房就放在荒古,這不,就要布置他的洞房了。
“随便吧,你要留下,我不攔着,但你要記住,既然要留下,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好伺候主母,不然,我也不會再一次客氣了。”
劉睿甩開紅兒乘機貼上來的身子,陰着連說道,既然能留下劉生,爲何要拒絕這個女人,想做故事,也正好,我倒要看看,這二人要玩出什麽花樣。
人多做事就快,劉生的新房也就布置好了,衆人開着玩笑,就在前進正房擺開了宴席,還很豐盛,每個人都從家裏帶來一些東西,湊在一起就不少哦了。
“來,幹杯,算是給睿哥兒賀喜,也給各位高升的兄弟賀喜送行!”
今兒也是正好,是正月十五上元節,也是過年喜慶最後的瘋狂,過了今天,各個衙門都要上班了,人們又開始一年的忙碌了。
劉睿拿着杯子苦笑:“大家各有喜事,卻不用給我賀喜,死去了父親,丢了家産身份,如今不過荒古幽魂,湊活着活着就是了,倒是希望各位兄弟都在新的一年各有收獲,來年,如果還心裏記着我這個兄弟,就還來這裏相聚。”
趙海大聲喊着:“睿哥兒大才,絕非池中之物,别看如今困住了,他日絕不會平凡一生的,兄弟期待着三年後繼續和睿哥兒厮混,做你的狗屁軍師就是,嘿嘿,要不是父母哭着喊着逼着我去,說實話,我真的舍不得離開睿哥兒的。”
劉睿哈哈拍着趙海笑着:“别的,我又不是嬌滴滴大美人,你什麽舍得舍不得的,大好的前程,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緣錯過了會遺憾終生的,去吧,别在這裏逗悶子了。”
那趙海,聽到嬌滴滴的大美人,竟然少有的紅了臉,讪讪的坐下,好一會沒有言語。
這裏面有故事,大概和他這次升遷有關系,劉睿卻沒有刨根問底,這種事,人家不說,自己自然不會去問。
酒宴看着就到了高潮,所爲高潮,自然是一個個喝的快到位了,開始吆五吆六的開始劃拳鬥酒了,這時候,就聽見咚咚咚的馬蹄踏地的轟鳴,山谷攏音,這聲音像悶雷,劉濤蹦了起來,耳朵貼在地上喊着:“有一百來騎,已經進了山口,會是誰?”
劉睿和劉家兩兄弟劉華劉博有仇,和榆關韓家自然結了仇,這番兒闖進來一隊馬軍,難不成是來報複劉睿的?
“拼了!真是欺人太甚!”赤着脖子紅着臉攥着拳頭喊着的,竟然是一向悶葫蘆膽子小的劉生!
劉睿瞥了他一眼,說道:“别沖動,出去看看就是。”心道:是爲了向自己表忠心,還是另有所圖?
才出了院子,就看見那劉守光從馬隊中沖上前,老遠揮着手喊着:“賢弟,哥哥來看你來了,還帶來的美酒,今兒咱們不醉不歸!”
劉睿也是揮着手,心道:按說,這家夥也應該出場了,就不知,那個義兒軍今兒如何給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