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韓端也是毫不示弱,冷冷的看着劉守光,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劉守光心裏一顫:這個韓端果然天姿國色,論姿色和那羅美人絕對不分上下,隻不過,一個像高座聖堂的仙子,冰清玉潔的模樣,拒人千裏的氣質,隻會叫人産生敬而遠之的心思,絕不敢随便冒犯的,仿佛一塊兒絕世精美的玉石,叫人欣賞的同時,卻要擔心更多的眼睛,不敢據爲已有的,加上她的身份背景,就成了隻适合去欣賞,而不能占有的。
男人,哪一個沒有占有欲!
而那羅美人,卻恰恰相反,媚态萬芳的容顔,無不給人一種憐惜,偏又是那樣的無助,仿佛誰都可以抱在懷裏肆意蹂躏一番兒,絕不會反抗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會激起你猛烈的火花,叫你不由自主的融化進去。
也就是說,一個是冰,一個是火,而男人就是那飛蛾,看見這般嬌豔無比的火兒,沒有不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的。
其實,這些都不過女人的僞裝,如果不是韓端那絕高的家世背景,她又如何能清高起來,一樣的男人身下的嬌娃罷了。
還是姓馮的那個家夥看得透,算計的準兒啊,今兒,嘿嘿,給你演一場戲,也不怕你跌進去,到時候,丢盡臉面,身敗名裂的仙子還會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嗎?隻會跪在爺爺的胯下,委曲求全!
“仙子,在下劉守光這廂有禮了,才剛見到那羅美人,說起仙子,那羅美人一臉的垂涎,非常想來拜見仙子的,可惜,卻一時間脫不開身的。”
韓端依然淡淡的笑着:“奴家也沒有三頭六臂的,和平常人一樣,有什麽稀奇的,倒是那羅美人,才到幽州,就激起千沖浪,弄得豔名遠至,成了很多男人的夢中嬌娃,大概,将軍也是一般心思吧。”
這話兒,說的漂亮,骨子裏還不是酸溜溜的,沒有一個女人希望别的女人比自己更出色的,尤其是韓端這樣的尤物,既然如此,就不怕你不入甕,跌進馮道設計的陷阱了。
“仙子知道那羅美人爲什麽沒空嗎?嘿嘿,有趣的很啊,那李匡恭代表節帥來送葬,自然要和劉家的人寒暄,這不,那羅美人就落了單,可是卻閑不住,兄弟沒時間,哥哥有時間哦,,這會兒,八成,這一對兒奸夫音婦已經弄作一團了,果然是一場好戲,不知仙子有興趣否?”
沒有女人不八卦的,尤其是這個韓端,恐怕更是關心那羅美人的事情,關于羅美人的風流韻事,恐怕更是迫不及待了。
“哦!”韓端輕輕額了一聲,心道;那個李匡威有名的色膽包天,但在這種時候,就去幹招惹自己的弟妹,這要是、、、。
再說了,韓端和你劉家沒什麽瓜葛,你父親上門提親,也根本就是一廂情願,輪身份和對韓家的利益,在幽州不知道有多少在你們父子之上,韓家在目前,絕不會把你父子放在眼裏的,既然這樣,這個家夥故意弄出這樣的事情,寓意何在?
不過,那李匡威橫行霸道,一向對韓家沒有好顔色,這一次更是爲了一個異族狐狸精,拒絕了的奴家的親事,雖然,這門親事自己也絕對不心甜,但就這樣被拒絕了,面上心裏都不會舒服的,能趁機把那個狂妄的家夥弄得聲名狼藉,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想到此,有一搭沒一搭的笑道:“有這樣的事情,将軍真會開玩笑,那李匡威再不濟,也是一個三品的将軍,做事豈能這般冒失,和自己的弟妹勾搭成見,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可頂風臭出八裏地了。”
這話兒,顯然是留了餘地,也是一種認可,但話兒要粉飾的漂亮,不能落下把柄的。
“嘿嘿,那個家夥都敢自稱鷹王,還有什麽他不敢做的,再說了,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個羅美人也不是一個消停的主兒,果然有一場好戲了。”
“奴家确實不信,偏是将軍玩笑了,如果沒有别的事情,請将軍忙去吧,奴家要帶着伯母去墓地了。”
劉守光心裏暗笑:既然心癢癢了,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藥餌已經下了,由不得你不入甕了。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等送走了義父,兒子再來母親跟前孝敬。”
劉守光離開的功夫,和紅兒對了一個眼神,那紅兒看似不經意的甩甩頭,其實,是給劉守光一個答複了,至于其中的貓膩,也隻有他們心裏明白。
果然,劉守光離開後,韓端吩咐珠兒:“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别的真的鬧出笑話,咋說,李全忠可是咱韓家捧上台的,他那裏丢了顔面,咱韓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紅兒一旁說道:“還是奴家帶着珠兒去吧,劉家的事情,珠兒妹子可不熟悉。”她這裏卻自告奮勇了。
珠兒心裏惡心了一下嗎,暗罵:昨天還對劉睿的母親兇巴巴像個瘋狗,如今又成了謙恭的小媳婦一般,這前倨後恭算是來的地道,這樣的爛貨,哼,小冤家死鬼劉睿你要是敢要了她,信不信奴家一輩子不理你!
“算了吧,奴家還是陪着小姐和伯母吧,這種事也就是你這樣的才熱衷,奴婢可沒有興趣。”她這是在賭氣,同時u,也是向韓端表明,自己不屑和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攪在一起的,想探查什麽,外面随時有護衛可用派這個女人,八成不是好事。
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說不清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劉守光和紅兒才剛那一眼對看,左右不是滋味,卻也說不清問題在哪裏。
這就是當事者迷,縱然那韓端聰明絕頂,但牽扯到自己,思緒就亂了,自然比不上一旁冷眼旁觀的珠兒了。
“也好!”韓端點點頭,這種事果然擺不上台面,更不好用這個責備珠兒,或許自己還真的冒失了。
想來想去,還是擰不過那一刻好奇心,還有叫李匡威丢人現眼的機會,還是吩咐珠兒,和外面的護衛打個招呼,去探查去了。
卻說那劉守光離開了後院,就到了劉華的房間,和劉華親熱的不得了:“成了,這件事,哥哥可是盡力了,你可要把握這個機會哦,要知道,父親爲了你的差事,已經拿出一百匹健馬了,你可不能叫哥哥血本無歸啊!”
和韓家還有李全忠那裏,劉華左右争不過自己的弟弟劉博的,就準備另起爐竈,暗中投靠了劉仁恭,這也是他的眼光高明,雖然沒有劉睿那樣未蔔先知的本事,卻也能看出,這劉仁恭父子絕非池中之物!
“呵呵,放心吧,兄弟保證,将軍這一次一定是名利雙收,還能抱得美人歸啊!”劉華臉上笑着,心裏罵着:左右還不是那個馮道的鬼主意,也是爲了你父子能積累名聲實力,卻說得好像爲了我劉華,我呸!
心裏罵,臉上笑,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劉華心裏很憋屈,但形勢逼人強,暫時隻能忍耐。
“既然韓端那裏上鈎了,嘿嘿,那咱們就準備敲鑼打鼓開演這場戲了,哦,那個紅兒該粉墨登場了。咋的還沒有到?”
卻不知,這會兒,本應該到這裏聽劉華吩咐的紅兒,卻傳進了劉博的屋子,正紅被翻浪,喘息陣陣,還一會,紅兒才心滿意足的抱着劉博,嘟囔着:“奴家以爲,夫君有了那韓煙,就再也不理睬人家了,人家好傷心的,原來卻是故意裝給那個韓煙看的,其實,夫君心裏還是由奴家的。”
紅兒掙紮了一番兒,先後想投靠劉睿然後劉華,可那兩個都是不知情趣的二愣子,一點不解風情,轉一圈,還是回到了劉博這裏,一通糾纏,紅兒的心兒再一次飄了起來。
“自然,那韓煙算個狗屁,其實,隻有紅兒才是夫君的心肝寶貝,隻要紅兒聽話,按照夫君的吩咐去做,他日,沒準兒給你一個正房又不是什麽難事!”
劉博敷衍着,心裏惡狠狠的想着:“做夢吧,到時候做了鬼等着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