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的道行不行啊,顯然又是有人搞的鬼!
女孩子,天生膽小,盡管韓端身上有功夫,一開始,也被青面獠牙的鬼弄得有點怕怕,這一定下神來,看着鬼彷徨無措的樣子,就明白了,這一清醒,也就看出了問題,白霧中,那個鬼的腦袋上面,還懸着一根兒繩子,感情,懸空踏在白霧山,不是這假鬼的神通,而是上面有人拉着做故事。
卻也古怪,就是吓唬女孩子過了,過而不及,把人家弄暈了,問個囫囵?
“噗嗤!”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韓端笑的是自己,号稱五絕仙子的竟然被一個假鬼吓成剛才那德行,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下子,卻不想聽見裏面又是撲通一聲,原來,這一笑,把那個做賊心虛的假鬼吓得掉在了地上,緊接着,從房頂噼啪又掉下兩個,竟然是劉睿的鐵杆兄弟,趙海劉濤,這房子不過廂房,放雜物的,上面就是鋪的幹草,如何禁得起這二位的折騰。
三個家夥灰溜溜爬起來,相互埋怨着:“多怪你,還号稱紫陽真君的弟子,一流高手,竟然被人家一笑吓成這樣,真的把紫陽真君的面皮丢幹淨了!”
先開口的自然是趙海,号稱小諸葛的,劉睿的狗屁軍師,結果弄了個馊主意,竟然這樣慘淡收場。
“還不是做賊心虛嘛?誰知道這後面還藏着人,偏偏那時候,貧道一時間以爲遇到了真鬼,結果、、、喂,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快摘下面具,叫貧道揍你一頓,弄得貧道丢臉,師傅跟着借光,都是你的錯!”
這位,自然就是呂洞賓了。
劉睿對自己中了毒藥,發瘋,然後被劉華兄弟陷害,踹下山的事情,一直藏在心裏,自己家裏的事情,隻有日後自己解決,外人沒必要摻乎的,這種事太丢臉,絕不能給自己日後的夢想帶上負面影響,嘿嘿,劉睿這會兒雖然才做夢,就已經考慮到日後的政治背景了,害自己的是自己的兄弟,這件事絕不能成爲别人打擊攻擊自己的軟肋。
這哥三也多少懷疑可能是劉博兄弟幹的,卻隻能是懷疑,沒有證據,這不,就來找證據了,年三十的,三個家夥就按照趙海的馊主意,開始了這場遊戲,沒想到,卻被韓端給弄爛桃了。
“奴家是韓端,也是來、、、,算了,别墨迹了,快弄醒這個丫鬟,問出事情快離開,夜長夢多的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因爲劉睿的關系,韓端對着三個從心理上就感覺親近,馬上說出了身份。
趙海沖着劉濤一吐舌頭:“你總說,睿哥兒和人家仙子沒結果,不可能的,你看看,人家仙子這樣惦記着咱們的老大,絕對的郎情妾意,媽呀,你咋給我個崩豆!大過年的,沒得到壓歲錢,反而自己長了個肉包子。”這是他胡說八道的懲罰,韓端給了他一下恨的,就蹲下,弄醒了紅兒,這裏一打岔,忙活,韓端竟然忘了,剛才自己點暈了翠屏,就放在外屋,這會都跑了進來,就把那個翠屏忘了。
要知道,韓端想審訊那翠屏的,點的不重,這裏忙活着,人家翠屏就緩了過來,蹑手蹑腳的跑了,去給老祖宗報信去也。
沒費事,就從紅兒嘴裏弄出了一些秘密,但這紅兒畢竟一個丫鬟,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一些,更多的自然一樣的迷迷糊糊。
就算是一些,足以叫韓端對劉家和那個感覺還可以的劉博有了反感,趙海劉濤卻是咬牙切齒:“果然是這一家子背後搞的鬼,沒說的,老大出事,也是這些人弄得,這個丫鬟知道的不多,幹脆,咱們就去綁架了那個老缺德的,一不做而不行,實在不行,就坐了這一家子,爲老大報仇!”
韓端關心的不是這些,這時候,把呂洞賓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快叫劉睿來見奴家,有重要的事情!”
其實,到了這會兒,韓端也弄不清,那劉睿究竟是死是活,這般問話,絕對的有訛詐的成分,果然,呂洞賓中計,呀的一聲:“啊,你咋知道大師兄沒事?爲什麽見你?師傅說了,女人是老虎,不是好東西,貧道可不想大師兄和你糾纏在一起,不然,如何會被害成那樣,差一點喂了王八!”
韓端一來氣,也想給呂洞賓一個崩豆,不想這個小家夥太機靈,身手可比韓端強多了,這裏手才伸出去,人家呂洞賓就到了床上,給劉睿的母親捶背安慰着:“大師兄說了,等過了葬禮,他就把你老接出去,再也不留在這裏受氣了,還叫貧道囑咐伯母幾句,到時候您就這樣那樣的,一定要把那場葬禮弄得面目全非,卻也不能揭破那些人臭事,畢竟,這是自己家裏的事情。”
其實,呂洞賓到這裏,本來是帶着劉睿的吩咐,把葬禮的事情,和自己的情況大概告訴母親,也省得到時候,母親不知所措的,至于這個不務正業的小道士和趙海劉濤弄出意外,就絕非劉睿說預料。
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事,母親破涕而笑,可是,才一笑,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再也不能回來了,又難過的哭了起來,弄得小道士裏外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抓盜賊啊,有人潛入劉家盜竊了,大家快起來幫着抓賊啊!”
外面不遠處,有人喊着,很快的更多人跟着喊了起來,亂哄哄的腳步聲也奔着這裏而來。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這大過年的,劉家都在前院正房吃喝守歲,真的這裏的事情還露餡了?
這時候,韓端才想起了,自己才剛點暈的那個翠兒,跑出去,媽呀一聲:“不好了,一定是那個翠兒告密了,人家來捉人了。”
一個粗鄙戌兵的家人不可怕,韓端平日絕不會放在眼裏的,可是,如今這情景,韓端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