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個人已經死了,小姐還念着他幹啥?想起劉睿曾經親吻過自己的嘴兒,可恨的手裏摸了自己那個地方,心裏恨恨的同時,何嘗不是偏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夢裏,也曾出現過,自己成爲了那個人的新娘,隻是,一起嫁給那個死鬼的,身邊的那個人,因爲帶着面紗,蓋着紅綢子,也看不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大小姐。
“這樣不就好了嗎?”珠兒舉着燈籠,擡頭一看,韓端已經帶上了人皮面具,果然換了個面目,心裏暗想,才剛夢着她帶着面紗,這就帶上了,這也太巧了吧。
才迷迷糊糊的胡思亂想,就聽韓端輕聲說道:“你以爲,本小姐真的去看一個死人?去看望素未謀面的未亡人?這不過是借口罷了,奴家有一種預感,那個人精靈古怪的總是叫人出乎意外,這一次,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沒有死去,而是藏了起來,你也知道,說是給那劉睿父子送葬,卻隻有他父親的屍體,根本沒有劉睿的,派了很多人去找,甚至大冬天的還打發人下水,到燕塞湖下面尋找,也沒有那劉睿的屍體,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劉家就急着辦葬禮,這裏面有味道哦,奴家倒是想知道,那劉睿究竟爲什麽躲起來!”
“呀,小姐這麽說,奴婢也有這樣的感覺了,多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那個混蛋就是個禍害,八成死不了的,是啊,那小子在這次盧龍軍軍兵變中,可算起了大作用,加上那太監和老道士都是他的人,要是出來,想在盧龍軍謀一個出身,是非常容易的,他卻爲什麽要躲起來?”
“這正是奴家想知道的。”韓端,隻說了這一句,其他的就吞了進去,許多秘密,隻能深深的藏在心裏,珠兒或許可以相信,但身後跟着的護衛随從,大多聽信的卻是韓家,而不是自己這個總歸要潑出去的水。
等了許久,衆裏尋他千百度,最後卻一朵兒鮮花插在李匡威那堆兒牛糞上?韓端絕對的不甘心。
最近,韓家明顯的對自己失望了,才把自己下嫁給一個粗鄙武夫,一個節帥的次子,一個連日後繼承他父親節帥的資格都沒有的人,顯然,是韓家對自己的一種放棄。
本來,應該是那李匡威的哥哥的,未來的盧龍軍節帥,可惜,那個家夥自打得到了那個狐狸精,一個混血兒,眼裏就隻剩下那個狐狸精,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了,竟然爲了那個狐狸精,拒絕了堂堂韓家大小姐!
其實,那李匡恭也一樣的粗鄙,韓端也是一般的看不起,可是,這樣被人家拒絕了,就叫韓端怎麽都不舒服了,這也把我五絕仙子看扁了,叫世人覺得,我韓端就連一個混血雜種都比不上?
韓端心裏真的想去找那個狐狸精較量一番兒,,看看究竟誰才是最好的女人,可是,那樣就更丢了自己的面子,左右都爲難的,自打那個混蛋爲了那個狐狸精拒絕了韓家大小姐的婚事,明顯的,韓家對自己失望了,跟着就放棄了,把自己嫁給李匡威,也是廢物利用的一種吧,韓端有深深羞辱被刺傷的覺悟。
都是那個劉睿惹的禍,要是他不狠心的死了,更多的可能是藏了起來,幫着自己弄出那賺錢的玻璃,威力驚人的火彈炸彈,自己如何能這般委屈,被韓家失望而放棄!
這也是,大年三十的,别人都在溫暖的家裏享受歡樂,韓端卻也冒着風雪冰寒,去受罪的緣故,她一定要在自己和李匡威的親事敲定之前,找到劉睿!
出了東門迎恩門,做不到兩裏地,就到了渝水,自然,當地人多叫他石河,其實,是三條河,分别從北面燕山三個方向流過來,最後撲進大海的懷抱,這三條河,雨季水多的時候,是河床連在一起的,等旱季,就分家,從東往南,分别叫,小石河、大石河和沙河。
這會兒,寒冬臘月的,河水很少早就分家了,積雪下是三尺寒冰,曾經的渡口隻剩下風中嗖嗖作響的幌子,也已經殘破的不像樣了,隻看見木樁子碼頭,沒有了船兒人,擺渡的人這時候隻會躲在溫暖的家裏。
一行人,牽着馬,吱吱嘎嘎的走過了小石河,、大石河,正到了沙河上,忽然看見濃濃的夜色中,一個輕巧的影子也奔着沙河西段飛去,去的也是西北方向。
“是那個小道士呂洞賓?坤叔,跟上他!看看他究竟去做什麽?”韓端急切的喊着,自己也騎上馬飛奔了起來,那個小道士和劉睿關系暧昧,找到這個小道士,就有可能找到劉睿,解惑自己心中的謎團。
因爲,小道士去的方向,大概就是紫薇營劉家的所在!
卻說那坤叔,自然身手絕頂,人兒飛起來,短時間内,比飛馬都快得多,看着就沒了影子,韓端知道,你小道士一定去的是紫薇營劉家,也就不等坤叔的回話,徑直奔着劉家飛馬而去。
卻說劉家,銀裝素裹的不僅僅是大自然的恩賜,整個劉家也是披麻戴孝的,就是院牆和樹木也都披上了白紗,給人一種凝重哀傷的感覺,這也正常,一下子,劉家家主未來家主同時離去,劉家一下子失了魂,這般悲哀凄慘,正應該是他們的心情。
韓端想當然的想着,卻沒有上去敲門,韓端是爲了發現秘密來了,大張旗鼓的喊出韓家大小姐到了,那還能有什麽秘密!
飛身下馬,輕輕一點,就飛進了院子,身後跟着的自然是珠兒,而那些護衛嗎,則是悄然的隐藏在韓端二人四周,暗中保護着大小姐。
才進了正院,韓端就是一愣神,心裏怪怪的感覺,本應該是凄凄慘慘和外面的布置一般的,爲何裏面傳出來一陣陣歡喜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