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一個武夫稱雄的,年代,人們敬佩的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
呂洞賓成了跑腿的,劉睿得知外面情況的唯一線索,也聯系上了趙海劉濤,至于其他的兄弟,還暫時瞞在鼓裏。
那一天,預埋的火藥不按照命令的引爆,才有了後來的凄慘,父親離去,恒叔受了重傷,如今還生死不知,自己也是死亡路上走一遭,虧了遇到了老道士。
顯然,自己的這些兄弟有問題,很有可能被韓家私下裏收買了,最有嫌疑的就是劉生,但這個人老實巴交的一向對劉睿唯命是從,沒有主見,怎會走到這一步?
劉睿不想懷疑自己的兄弟,卻不能不思考,不去防備了,好在,趙海和劉濤是可以信賴的,要是這兩個個鐵杆都有問題,劉睿隻能承認,自己做人太失敗,根本沒資格去參加晚唐五代的軍閥混戰遊戲了。
可惜,劉濤趙海功夫也有限,不能潛水下來的,也會好叫呂洞賓做傳話筒了。
第三天,出去一天的老道士和李公公果然帶回來一份新任節帥李全忠的任命書,也按照劉睿的意願,成了營頭,五百人的指揮使,也就是以前一個屯的編制,不過是改了名字罷了。
關鍵的,劉睿的屬下就是劉仁恭的義兒軍,暫時隻有三百人,但想擴充很容易,塞外苦頓,很多異族漢子隻要你給他糧食鹽巴布匹茶葉,就會替你賣命,給錢人家還不要,就要實惠的。
這些,暫時那劉仁恭父子還不知情,不過,那劉守光已經答應了,暫時來說,劉仁恭父子也沒有能力背叛李全忠的,這份任命,劉仁恭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同意。
關鍵的就是三天後,紫薇營劉家那場葬禮,那可是韓家和李全忠趁機收買人心的把戲,但是,對劉家那些人來說,卻也是高攀的一個機會,就不知道,劉華和劉濤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了。
自己那些兄弟的功勞,早就經過李公公報給了李全忠,至于能給他們什麽職位,獎勵,如今還沒有結果,估計,要等着自己出現在自己的葬禮的時候,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果了,要是根本一無是處,李全忠自然就不太在意了,如今,等着封賞的太多,要是沒必要,這些能省下就省下,很多人等着的,至于财物大的獎勵,對于才登上節帥寶座的李全忠來說,手裏恐怕緊巴巴,拿不出太多東西的。
榆關韓家,挂紅挂彩,一派喜慶,今兒是自己的女兒韓煙和劉博定親的日子,按說,劉博服孝期間,不能辦喜事的,可是,人家榆關韓家如今才不在乎這些,盧龍軍的變故,就發生在榆關,近水樓台的,榆關韓家,得到了諸多實惠,那韓喬生據說已經升任州長史,可是一州之内的第三把手,雖然還沒有得到任命,但已經得到了韓家的承諾,李全忠的認可,是早晚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到平州府就任,也好監視掌控那個劉仁恭。
來的客人也多是彈冠相慶,喜氣洋洋,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新的節帥就任,自然要有很多新貴走上前台。
“姑爺咋的還沒有穿戴整齊,沒看見客人都來了嗎?”韓煙一身喜服,本來七分的美豔,被喜慶喜服烘托出八分顔色,卻也明豔不可方物,叫來人都頻頻舉目注視,暗道劉博好福氣,那死鬼劉睿一個粗鄙戌兵,怎麽看也配不上韓煙的,這般死去卻也是報應,沒那個福氣偏要逞能,自然沒有好果子吃的。
這裏等着劉博,卻不知,那家夥卻偷偷地一個人去了後院,來到了那蓮花池一旁,呆呆的望着,坐在池邊亭子裏面彈琴的韓端,聽着那曲兒,不由被曲子的帶着魂兒霏霏了。
這曲子,自然就是梁祝,是韓端從劉睿那裏學來的,,可劉博卻不知,就算是韓端說是劉睿教的,他也不會相信的。
此曲隻應天上有,或者這仙子一般的尤物能彈出來,那個死鬼劉睿能彈出的,也隻能是鬼哭狼嚎的。
自然,劉睿是自己發瘋害死了自己的,這一切,有韓家大小姐親眼所見,劉博絕不會心裏有愧疚的,那種粗鄙,還玷污了心中仙子的名聲,癞蛤蟆想吃疼的,就應該得到那種報應,要說是自己和劉華做的,也是替天行道的。
啪啪!
終于,曲終人未散,劉博自認爲最有風度的上前行禮:“果然是五絕仙子,才貌雙全的,這曲子,是在下平生所聽見的最動人的曲子,剛才,真的,在下都帶入了曲子不能自己,甚至被感動的流淚了。”
說着,劉博趁機湊近韓端,盡量的離心裏的渴望近一些,鼻子裏面已經聞到從韓端身上悠悠的體香,還有那吹氣若蘭的呼吸,在劉博心裏,世界上沒有這樣美妙的感覺了,這一刻,那韓端,自己的未婚妻,相比就是糟糠,一個是西子,一個東施了。
不想那韓端也是淚眼蹒跚,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劉博的接近,依然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思緒之中,那裏面,劉睿的影子一遍又一遍的閃過,還有那抱着胡琴彈這首曲子的得意形态愛,想到那家夥的調皮不要臉,不由噗嗤笑了,本來淚眼蹒跚的,這一笑卻也山花爛漫,梨花帶雨,弄得劉博癡了,呆呆的說道:“仙子果然對在下笑了,自打在山上那一幕,在下知道,仙子心裏有了在下,在下也是對仙子刻骨銘心,隻是,又不能拒絕榆關韓家的額婚事,所以,在下心裏真的好爲難,請仙子忍耐一陣子,等在下有了實力,隻會休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來圓咱們的春夢!”
“人死了,還會有夢嗎?”那韓端依然暈暈然,好像根本沒有發現,這劉博的失态,和小人形态,正在和韓煙訂婚,卻跑到這裏獻殷勤,說出這種沒良心不知廉恥的話來。
我就在這裏,她如何問的這般蹊跷,難道?她心裏依然想着那個死鬼,對自己這樣,不過是下意識把自己當做了那死鬼的替身?”
才要解釋,忽然遠處有踢踏的腳步聲,韓端呢喃着:“去吧,别做夢了,你的未婚妻派人來找你了,嘻嘻,吃着碗裏的,惦記着鍋裏的,果然一個德行!”韓端說着,心裏閃現出來的,卻還是那劉睿一口一個大老婆,一口一個珠兒小老婆的,沒皮沒臉的果然和這個劉博有一拼,
或許是那個劉睿的額緣故,愛屋及烏的,韓端卻生不出對着劉博的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