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不覺間黑了起來,黑的像鉛塊,意外的沉重,把劉睿的心兒壓的喘不過氣來。
三岔口,已經很熱鬧了,自己那個酒肆客棧,本來清冷的地方,忽然間熱鬧了很多,本來駐守在這裏的隻有戌兵營的人,也就是紫薇營的一個什,加上正副什長,也就十二個戌兵,可這會兒,忽然間,多了很多,大概有一千多人,還有一營馬軍!
裝備齊整,衣甲鮮亮,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一看就是百戰雄兵。
絕不是戌兵,戌兵的裝備武器都是自備,良莠不齊,不可能這般齊整,高級!更沒有這般充滿殺氣的氣勢。
赫然盧龍軍,李可舉的手下,看配備,旗号,更是李可舉的親兵,也就是牙兵營。
天!他們已經悄然間,迅速的掌控了這裏,爲了什麽,用腳丫子也能想明白,就是防備可能的關外各族騎兵!
可以肯定,榆關更是如此,也就是說,那李可舉已經全盤知曉了韓家和李全忠的陰謀,整個計劃,就連每個細節都預防到了,有着榆關天險,有強悍的盧龍軍,那關外騎兵不善攻城拔寨的,就根本逾越不了這條關卡,進不了榆關,就進不了平洲,更别說幽州了。
這樣,韓家的整個計劃豈不是全盤失敗了?
上面大神打架,自己一個粗鄙戌兵,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誰勝誰敗和自己一文錢的幹系都沒有,甚至,因爲父親的緣故,李可舉勝了,應該的對自己有諾大的好處。
可劉睿卻有一種挫敗之感,更是充滿了不甘!
這還是那片段記憶知道的晚唐嗎?還是晚唐的幽州嗎?爲什麽一切好像都偏離了應有的軌道?
要真是這樣,自己那些庫存的優勢,豈不是都成了垃圾,或者還是誤導自己毒藥,這、、、這這這,今後自己還怎麽混啊?
嘩啦啦!
一通刀槍揮舞的動靜,然後就是一聲爆喊:“什麽人?口令!”
黑漆漆的不見五指,這些人藏在暗處,自然是等待着可能的關外韓家援軍,不想卻闖進來兩個,其中一個還被另外一個背着。
自然不能放過,于是,一個微弱的火把亮了一下,前面就喊着:“該死的戌兵營的人,這要命的關節,沒時間跟他們墨迹,射殺了了事!”
滋啦啦,又是弓弦拉動的動靜!
奶奶的,好歹戌兵營也是隸屬盧龍軍的不是?上面大神打架,認爲的把戌兵營和盧龍軍對立起來,和我們這些苦哈哈的戌兵有什麽幹系?
再說了,我可是劉睿,牙兵營的都指揮使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哦哦,自己有兩個魂兒,至少其中一個是親生的吧。
“放肆,叫你們的将軍上來說話,不然,事後可怨不得我,害得你們吃軍法!”
“哪裏來的雜種?敢在這裏撒野,射死他!”暗處有人暴怒了。
“等等,這家夥這樣大的口氣,八成和将軍有幹連,聽說,将軍的兒子就在戌兵營,就在這裏駐防那個烽火台,才剛,抓住的那幾個,裏面沒有将軍的那個傻蛋兒子,沒準兒、、、”
看來,牙兵營也不都是對他們的将軍知道底細的,這也難怪,牙兵營是李可舉的而絕對親信,背景各有依仗,也未必都父親心服口服的成爲心腹。
從暗處沖出來幾個人,上來二話不說的輪着橫刀就要把劉睿砍趴下,倒不是想要了劉睿的命,用的是刀背,明顯,這是爲了方便,好歹先弄暈了再說。
這也是牙兵養成的目空一切的脾氣,除了李可舉和都指揮使,那可是誰也不會放在眼裏的,至于這小子,黑燈瞎火的是不是将軍的兒子,誰說的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見到戌兵營的人就拿下,這可是劉将軍親自下的軍令!
“該死!”劉睿徹底的怒了,身子衣裳,躲過那砍向脖子的橫刀,飛起一腳把那個家夥踢翻,大罵:“我就是劉睿!膽敢再放肆,可怨不得我不客氣了!”
說着,就舉起了三顆霹靂彈,冷笑:“我也不要你們的命,嘿嘿,這些霹靂彈也不會扔向你們,炸你們,隻要我引爆了,你們受得了嗎?”
這些人悄悄地隐藏在這裏做什麽?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好家夥,要是這小子真的弄響了霹靂彈,驚天動地的,豈不是把什麽都暴露了!
“算你狠、别動手,帶你去見将軍就是,如果真是将軍的公子,事後自然賠罪,但軍法如山,我等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海涵!”
這可是比蔚州雷家厲害十倍的霹靂彈,這關節,别說這小子引爆這個,就是點燃一個沒有威力的禮花,我等也受不了啊,那樣,所有的計劃都暴露了,這個罪過大如天,誰也不敢承擔。
既然是父親的軍令,隻要不威脅到自己的小命,劉睿也懶得在和他們墨迹,這種關鍵的時刻,早一步見到父親,知曉所有的變故,才是最重要的。
結果,還是把劉睿二人綁了,送上了車子,然後就是車輪吱吱呀呀行走在雪地上的動靜。
這去的不是自己的酒肆客棧,也就是那個山洞,估摸着是西南方向,難道?要去北甕城甚至榆關,。難道?父親已到了那裏?
要真是如此,那韓家,榆關鎮守府還有鎮将劉豔紅這會如何了?還有那才奉命帶兵駐紮到榆關的劉仁恭父子!
那劉仁恭本來和父親一般,都是李可舉的親信,因爲韓家弄出的勾當,韓端的手段,使得李可舉懷疑了父親,才用劉仁恭代替父親帶兵到了榆關。
而那劉仁恭更是私下裏投奔了韓家和李國忠,是韓家這次兵變的奇兵。
本來的曆史也就是這樣子,然後,韓家和劉仁恭成功了。
可是,眼前的情景絕絕對對的不對勁啊,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叫曆史偏離了應有的軌道?
卻不知道,這時候的榆關,已經殺聲震天,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