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那個父親就是一根筋,難道這個号稱傻蛋的兒子偏偏有了七竅玲珑心?可道你說,咱們如何對付他?”
馮道真誠的說道:“幽州本是邊鎮苦寒之地,多年外族的襲擾洗劫,更是根基淺薄,盧龍軍雖然善戰,但後備積蓄不足,就很難發展,如果僅僅固守幽州一偶,或許還能維持,想要發展就難了,那李可舉的盧龍軍之所以人心浮動,才給了韓家和别人的機會,不就是軍需糧草不足嗎?苦哈哈的帶兵還能有什麽指望?連起碼的飯都吃不飽,不滿腹抱怨,橫生枝節才怪!
所以,那個劉睿能有生财的本事,對咱們一樣的很重要,依着馮某的額意思,咱們要不予餘力的把這個人争取過來!何況,将軍和他的父親也算是故交,又有紫陽真君的緣故,這一點更是最佳的選擇,有了這個人,既可以得到紫陽真君的幫助,共有了生财之道,對将軍日後的發展,至關重要!
生逢亂世,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想安穩的守住一方,實在是太難了,打仗就是燒錢,沒有金錢,何來軍隊,請将軍定奪。”
馮道爲人老道,想來說話都留有三分餘地,話兒說道這個份上,一人不表示自己的态度,隻把其中的理由緣故說明白了,最後拿主意的依然是劉仁恭。
“可道想的是不錯,可是,相比韓家,咱們又能拿出什麽東西,把那個色鬼弄過來?要知道,正是那個五絕仙子,劉睿才背叛了父親的原則,和韓家眉來眼去的,我這裏都是大兵粗漢,嘿嘿,怕是那劉睿沒有這般龍陽之好吧?”
其實,你才是個色鬼,反倒是号稱色鬼的劉睿偏偏沒有給我這個感覺。
男人嘛,隻要節制不誤了大局,就是好色也沒什麽,孔聖人也說了,食色性,人們的本性。馮道倒是對這個沒什麽反感,要是又機會,美色當前,馮道也絕不會假惺惺的拒絕的。
“據說,那劉睿在闾山,爲了一個混血美人兒發瘋,還要爲此違背軍令和韓家的意思,要殺了那個叫阿保機的契丹少年,就是回到這裏,就是和韓家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也爲了那個混血美人兒發瘋,甚至差一點殺了那大小姐,可見,劉睿和那個混血美人兒淵源頗深,更是恩怨纏綿,我等何必想法子,把韓家送給李國忠那個美人兒要來,送給那個劉睿,不過一個外族雜種,卻換來這多實惠,何樂而不爲?那李國忠年歲一高,在美色上面并不動心,隻要将軍把理由簡單的說出幾句,我想這不是問題。”
在馮道眼裏,一個外族女子,還是個混血兒,藍眼睛高鼻梁的白癡咧的看着就像個妖精,拿來換取劉睿的忠心,實在是太劃算了。
“不行!那羅美人兒雖然混血兒,卻絕頂的美麗,更是天生的媚骨,身上每一個地方,無不對男人有着緻命的誘惑,那李國忠雖然自己受用不了,卻也不想便宜了外人,聽說已經送給了他的長子,你說那家夥能把吃進嘴裏的吐出去?絕對的不行!”
心道,那個美人兒我每天夜裏都想着,就是弄來也是自己的,如何能給了别人。
馮道也是無可奈何,說到底,這個劉仁恭也不是真正的枭雄人物,不知道舍得兩個字的道理,更是對美色看的太重。
“既然如此,也不能放棄了這個人,這個機會,想法子還要争取一下吧。”馮道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一個粗鄙戌兵,給他面子叫守光明兒去看看他就是,不是明天去斬殺那個孽龍嗎?守光去看看熱鬧,順便和那個劉睿打個招呼,識相的就趁早歸順,不行,就幹脆殺了算了,我得不到,他韓家也别想得到!”
好吧,馮道也是徹底心冷了,這劉仁恭很多方面,也不必劉守光強多少,不愧是父子連心啊,就是去,也應該是大公子啊,派那個愣頭青桀骜不馴的二公子去,這哪裏是去争取,純粹是要放棄了。
實在不行,也隻能殺了劉睿,去掉這個禍端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如今自己和劉仁恭父子絕對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必然的要和韓家走到對立,那劉睿既然不弄用,就隻有毀了。
“将軍說的是,但就是要出手,也不能把我們漏出去,放心吧,馮某有一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實在不行,就隻好如此了。”
馮道耳語了一番兒,那劉仁恭終于臉色開花,歡喜無限:“可道兄果然是愚兄的子房,果然好計策,不錯,明天看情況,不行就盡早動手吧!”
幾乎在同時,在榆關縣衙的後院,也就是榆關韓家的後宅,韓端正對着父親韓延輝說着劉睿的事情。
“大概就是這樣的,也都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都是嘴頭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能弄出b玻璃,能否金山銀山的賺錢,咱們都不清楚,不過,那火藥确實比蔚州雷家的霹靂彈強多了。所以,女兒就是心裏不願意,更是看不上那個粗鄙戌兵,爲了韓家的利益,卻也不敢隐瞞父親的。”
“你做的不錯,不愧是爲父的好女兒,也不虧韓家花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培養你,但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小子,爲父也是不認可的,一個粗鄙戌兵如何能高攀上我韓家的千金,放心吧,這件事爲父自有主張,等年關過了,事情有了着落,爲父有一百個一萬個法子,叫那個劉睿毫無條件的聽從咱們的擺布的,把我的女兒嫁給他,哼!你丢得起這個臉,我韓延輝可丢不起,不過明天那場戲一定要演好了,絕對的要弄得整個榆關轟動,盡量多的人去看熱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嘿嘿,我這裏就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韓端如夢方醒:“這麽說,按個所謂的孽龍,會噴火的孽龍不過是騙局,是父親導演的一場戲?就是爲了轉移人們的視線?”
雖然是韓家千金大小姐,這般秘密的事情,身爲當事人的韓端也是到這會兒才知道。
韓延輝呵呵冷笑:“鬼神之事,子虛烏有,誰又真正的見過?不過,人們偏偏都迷信這個,爲父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就是了,不然,那關外的援軍如何能悄無聲息的潛入的榆關,殺到盧龍軍的門前!”
之所以把尋找紫陽真君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的,也是一種烘托,一個炒作,就是爲了明天的那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