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馮道,絕對的心機深沉,雖然不知道,他可以接近這劉睿的目的是什麽,卻也不能再給他和劉睿交往的機會了。
“哦,我這個電燈泡,本不該來了,自然要走了,自然,該來的也會來的,小兄弟好自爲之吧!等年後,愚兄真的希望有機會和小兄弟一起籌辦那個學堂。”
馮裕七竅玲珑心,鑒于自己和劉仁恭的關系,韓家地方自己那是必然,這韓端絕不會允許自己留下來和劉睿單獨相會的。
這關節,馮道自然不會這般引起韓家的誤會的。
望着韓端和馮道離開的背影,劉睿心裏恍惚:這馮道離開那就話絕對的有所指,什麽該來的不該來,還會來的?加上一開始的問話,明顯的把父親和劉仁恭扯到了一起。
這是什麽意思?父親和劉仁恭的共同點都是李可舉的心腹,不同的是,父親對李可舉愚忠,絕不會背叛,而那個劉仁恭卻是見風使舵的高手,最後果然踏着韓家和李國忠父子的腦袋,登上了幽州節帥的寶座!
哦,對了!原來如此!
劉睿驚呼一聲,心裏一驚:我怎麽這麽傻?難不成還真的是個傻子?這是在提點自己,父親因爲韓端的緣故,自然會引起李可舉的忌諱,自然是該來的卻不能來,而那劉仁恭本不該來,卻因爲李可舉的猜疑,最後會代替父親帶兵過來!
韓端和自己糾纏,然後弄來一群公子哥,用她和自己的關系激怒了他們,卻一轉身,把所謂的自己向她挑戰的事情草草收場,這樣,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爲那些公子哥的衆怒,自然,立刻會引起整個幽州的轟動!
不說這些人準備着如何報複自己,連帶着父親肯定也會吃了瓜撈,最要命的就是,必然的引起李可舉的猜疑。
這韓家爲了自己的利益,果然是不擇手段!
我、、、!
劉睿驚叫一聲,忽然透出意外的驚喜!
這在他們看來,是自己和父親的黴運,可否對自己和父親來說,卻應該是個機會和天大的運氣。
既然,父親絕不會背叛李可舉,轉投李國忠和韓家,那帶兵來到這裏,必可避免的就和韓家和李國忠走上對立,你死我活,要是父親不來了,豈不就是躲過了這個機會!
既然李可舉下台不能挽回,父親何必陪着他一起走向滅亡!
本來,就是父親不來了,韓家也不會留下父親這個禍患的,連帶着也一定不會留下自己,這如今,事情有了轉折,韓家爲了得到玻璃的技術,就應該不會對自己父子下手了,而自己已經明确的表示了對韓家的合作态度,韓家爲了諾大的玻璃利益,豈能放棄!
想通了整個環節,劉睿忽然間輕松了許多,思緒也就延伸起來。
本來,劉睿心裏的要依賴的大樹,是劉仁恭,準備着父親得罪了韓家,甚至被韓家迫害,事後爲了報仇,自己想方設法的投靠劉仁恭,利用劉仁恭來對付韓家,本來的曆史,那劉仁恭就是韓家和李國忠父子的克星的。
誰知道,一個老道士改變了所有的局面,馮道的到來更是預示着劉仁恭的到來,自己和韓家的關系也蜂來路轉,可是,自己又将如何利用劉仁恭的關系。
勢必,自己既然和韓家合作了,就和劉仁恭必然的成爲了敵人,那劉仁恭更是有名的小肚雞腸,自己因爲韓家的關系,必然的要和他走上對立,而曆史的進程,偏偏就是,正是那劉仁恭最後毀了韓家和李國忠父子!
頭痛啊,這裏面的環節,一環套一環,真的沒法子解開!
趙海湊了上來,耽誤的說道:“幽州的天要變了,可惜,你的父親又不能來了,咱們周轉的餘地也沒了,睿哥兒這多日緊着貼乎那個韓家大小姐,就是再找一條後路吧,可惜,左右改變不了伯父的心意,要是伯父能帶兵過來,咱們還可以有機會的。”
是嗎?也難怪,所有人都這麽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韓家根本不是李可舉的對手,趙海憑他的見識,能看穿盧龍軍即将的變故格局,卻看不到更深的東西,更不會想到,韓家真正的助力不是那些戌兵,而是關外各族的援軍。
倒不是自己有多高明,而是片段的記憶,叫自己有了這個未蔔先知的能力。
知道了又如何和?自己如今不過是連夥長都被免了的戌兵,根本改不了曆史的進程,這樣,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渾水摸魚了,不管是韓家還有即将粉墨登場的劉仁恭,自己都要有所取舍的左右周旋,而不能像父親那樣,一棵樹上吊死!
“記住,我還是那句話,上面大神打架,我們根本管不了,更是惹火燒身的禍端,聽我的,睜一眼閉一眼,不管韓家和鎮兵有什麽舉動,那關外有什麽動靜,都假裝沒看見,讓他們鬧吧,我等隻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了。”
既然父親不來了,自己就有了個多轉旋餘地,卻也沒不要這麽早和趙海他們言明,知道的越多危險就多,劉睿可不想連累他們,大不了,自己到别處發展就是了,兩種思緒下,劉睿對故土親情單薄了許多,唯一擔心的也就是父母了,至于劉家,在劉睿心裏真的可有可無,甚至沒有了這層關系更好。
“要不要提醒大哥一下,都是一個營一個村的兄弟,咱們也不能眼看着他們卷進去吧?”
趙海多少讀懂了劉睿的想法,就多了幾分擔心,尤其是自己的兄長趙恒,那可是紫薇營的營頭,到時候必然的會卷進去的。
在他看來,韓家和李可舉對抗,兇多吉少的。
劉睿歎口氣:“你大哥你能勸的了?”
趙海也跟着歎氣:“說起大哥,還真的和你父親一個脾氣,勇猛異常,卻都是死腦筋,一門心思的想借着韓家實現自己的夢想,想改變他的注意,也是不可能的。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趙恒的路選對了,至少眼前是正确的選擇,這次變故,不管是趙恒還是自己的大哥劉華,都有機會坐上前台,成爲李國忠新的盧龍軍的骨幹,至于多年以後的額事情,誰又管得了那麽多。
“放心吧,你大哥不會有事的,更會得到一個不錯的前程,一個人的命,都是天定,咱們操心又有什麽用。”
這根本安慰不了趙海的心,但劉睿也隻能說這麽多了,擔心也就幾天的事情,三天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就不知道,自自己和父親能否從中爬出來了。
下了山,韓端和馮道都等在那裏,韓端上來親熱的問着:“不是明天要幫着小道士斬那條孽龍嗎?公子是不是要準備一下了,奴家可以幫忙嗎?”
幫忙是假的,趁機得到火藥的技術才是關鍵,韓端也不怕劉睿不答應既然要合作,連這點誠意都欠俸,又何談合作的事情,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考驗。
“來吧,自然要需要端兒幫忙,夫唱婦随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