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挫敗,叫韓端才不敢正視自己,才委屈的裝昏,可是,卻被自己的肚子洩露了,如何了得。
不愧是五絕仙子,卻也有急智,靈機一動,竟然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娟子莫名所以,跑過去關心的問道:“小姐醒了,是不是剛才,愛哥哥欺負你了?沒關系的,娘親夜裏竟然被父親抱着欺負,可娘親好像還很樂意,可能是才被欺負,時間長了就好了。”娟子憑着自己的理解,小大人似的勸着韓端,卻弄得韓端啼笑皆非。
“這個混蛋憑什麽欺負姐姐,哼!老實交代,那個嫣然究竟是誰?枉費奴家這樣對你,而你卻一心一意的想着别人!”
這純粹是惡人先告狀,是韓端爲了扭轉自己在劉睿面前的弱勢,采取的反擊,卻也集中了劉睿的要害,嗯了一聲,卻好一會,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說韓端真的爲了那個嫣然吃醋,劉睿一百個不信,可這個感覺很微妙,縱然雙方都明白,二人虛以爲蛇都是假的,卻絕不能明白的揭破。
罷了,劉睿望着韓端,失去了内息,整個人一下子都虛弱了許多,臉色浮現着一種病态的美,反而這樣的女人偏偏能喚起男人心底最憐憫的同情,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爲了那個不值錢的秘密,竟然弄到這般慘狀,也是可憐的。
“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是誰,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在我的片段記憶之中,好像有兩種理念,兩個世界,相互跨越千年,我能知道那些奇怪的東西,或許是這兩種思緒,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卻也是迷迷糊糊,更是無法解釋,請姑娘原諒。”
面對楚楚可憐的韓端,劉睿弄不清自己爲什麽一下子把心兒變軟了,說了實話。
可是,人家韓端才不領情,心道:跨越千年,另外的世界,好荒唐的托詞,難道,奴家就這樣容易哄騙的?
想到此,不由心裏多了幾分恨意,這其中也有對自己的恨,爲什麽不塌下心來用功,把外媚之術練到七層以上,那樣,就不會失敗了,可如今,沒有後悔藥可買,就此認輸,又絕不是自己的能接受的,可又能如何?
“嗚嗚嗚!人家爲了你,竟然冒着風雪跑到這裏,你剛才卻用大槍那般兇狠狠的想殺了奴家,沒良心的,這會兒更是弄了一堆謊話騙奴家,難道,你的心都叫狗吃了,不虧表妹看不起你,一門心思的想要悔婚,嗚嗚!”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女人對付男人的天生本錢,韓端一時間找不到更合适的借口,隻好使出了這個法寶,其實,在心裏也在罵着自己:這般下作,好像真的托心托肺的,要是傳出去丢死人了!
雖然是在演戲,能這般也算是難爲了,劉睿心裏歎口氣,用碗盛一一碗已經炖好了的狍子肉,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一隻手把韓端摟着做好,一隻手,慢慢的喂她:“看你虛弱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痛的,來,吃點東西,補補身子吧,等我的端兒精神好了,再責罵我才有了力氣不是。”
那韓端要是平常,決不允許一個男人這般碰自己的,可是,這會兒卻渾身生不出反擊的力量,更是被那那垂涎欲滴的美味勾引了饞蟲,竟然不由自主被劉睿抱着,吃了起來。
也很快的被美味征服了,自覺地,這輩子活到這麽大,就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嗯好味道。
那珠兒從外面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心兒亂亂的想:本不是這回事,爲何弄的和真的一樣?難不成,小姐真的能放下身段,去委曲求全的嫁給這個粗鄙戌兵,這如何能行?
“小姐、、、”珠兒本能的高聲喊了一句,想阻止,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很多事情隻能藏在心裏,見不得光的,卻如何能當做借口。
韓端臉色變了變,本來這裏昏昏暗暗的,加上又是一臉的病态,卻也沒人能看得清,韓端歎口氣:“我說劉睿,和你說正經的,不管你這身本事是從那裏得到的,是得自紫陽真君的傳授也好,或者真是你那個騙人的另外的世界,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做一個沒出息的戌兵,那樣,奴家就是心裏願意,也絕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是要靠你自己争取的。”
外媚之術失敗了,無法面對将來韓家父親的失望,韓端不得已換了一種勾引,那就是用前程想打動劉睿的心。
“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偏偏就不信,我又能如何,掏出自己的真心,别人當做了驢肝肺,你說我還能咋辦?”
劉睿把已經吃飽的韓端抱着放到簡易的床上躺好,蓋上被子:“這裏好歹就這一張床,今兒隻有你享受了,我們隻有圍着火堆熬一夜了。”
韓端的建議,不是不好,能得到韓家的幫襯,對自己的打算好處多多,可是,就這樣一點毫無誠意的話兒,劉睿自然不能當做真的。
韓端卻拉着劉睿的手,小聲說道:“那你就告訴奴家,那個老道士究竟在哪裏?能不能叫奴家見見他?放心吧,奴家和父親都沒有惡意,隻是敬佩老道士的道行,想讨教一二罷了。”
韓端覺得自己累了,失去了内息,再也沒機會用自己的手段得到劉睿的秘密了,又不甘心失敗,這會兒,隻好似真似假的拿出柔情,希望得到自己所需,不然,明天那場戲演完了,自己就灰溜溜的回去不成?
那樣,自己如何接受父親的失望和韓家的冷落,沒有了家族的看重,自己一個弱女子就什麽都不是了。
又來了!
左右都不信自己自己說的真話,卻如何能給她弄出那個子虛烏有的老道士?
噗嗤,頭頂的洞口被大概,跳下來一個人,自然是韓端的那個護衛坤叔,不過,如今帶着人皮面具劉睿雖然看着身子熟悉,卻也沒能和闾山那裏幾乎要了自己小命的高手對上号,就看見那坤叔對着韓端行禮,說道:“有了新消息。那、、、”說着看了一眼劉睿,把話兒吞了回去,韓家的秘密如何能當着劉睿的面說起。
“是不是有了老道士的消息?”韓端卻知道沒必要因爲這個瞞着劉睿了,掏出劉睿的秘密,适當的拿出一點誠意也必然,更何況,要真是有了老道士的消息,事情就簡單多了,也不用自己爲難了。
坤叔點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那個通幽觀的小道士今天竟然去了劉家,對,就是紫薇營劉家,要找的人竟然就是這個劉睿,這、、、”
坤叔看着劉睿:“而那個小道士盡管僞裝的很好,但私下裏顯露的身手極爲高明,很像當年作紫陽真君的功夫,所以、、、、”
“那還不快把那個小道士抓來!”韓端幾乎急不可耐了,可是看見劉睿在一旁,才想起似乎不妥,急忙對着劉睿嬌怨的說道:“剛才,你還說和老道士沒有關系,這樣你又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