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端,早就注意了這些東西,趁着還沒開飯,就湊到劉睿身旁,小聲問道:“這種取暖的法子實在不錯,也是那個老道士傳給你的?早就聽說那個老道士有着諸多神奇,卻也不太相信,如今親眼所見,每一件都是這樣驚奇,奴家真的急不可耐的要拜見真人了,不知道,公子能否成全?”
劉睿苦笑着搖頭:“這不過小事一樁,何來這多客氣,等我見到了老道長,自然請他來看姑娘就是!”心裏卻是嘿嘿,反正連我都看不見,就不算騙你了。
韓端的下人已經擺好了酒菜,劉睿決不把自己當外人,上去就坐了主位,指着兩側的座位笑道:“大小老婆一邊一個,來,珠兒,過來,夫君爲了剛才的冒失抱歉,夫君這廂有禮了,請夫人海涵!”
那珠兒氣的渾身亂顫,手兒哆嗦着指着劉睿罵道:“混蛋加八級,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是什麽身份,别說堂堂的韓家大小姐,就奴家一個下人,也比你金貴百倍,真是荒唐透頂!”
看來,韓家的家教不錯,修養很好,罵人都很文雅,劉睿笑眯眯的看着氣呼呼的珠兒,依然恬不知恥的笑着:“你既然知道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就知道,日後是和你的大小姐一起嫁人的,你的大小姐成了我的大夫人,我也不虧待你,咋的也給你個二夫人,看看,夫君有多疼你。”
珠兒失敗的洩了氣,跑到韓端身後,委屈的哭訴着:“姐姐你看看這家夥多混賬,要是依着奴婢,幹脆叫坤叔他們把他綁了扔到深山裏面喂狼,也省得在這裏給咱們添堵。”
“謀殺親夫啊,你也真的這般狠心!”劉睿把嘴巴誇張成牛嘴巴,很有創意的做了一個鬼臉,還表演了諸多雜技,弄得珠兒啼笑皆非的竟然噗嗤一笑,罵道:“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大概你的臉比長城都厚吧,奴家算是領教了。
實話告訴你,很多身份比你強百倍千倍的公子都曾經向姐姐挑戰,結果都無一例外的敗得一塌糊塗,你就這樣自信,就能勝了我家小姐?”
劉睿眼睛瞄着韓端,看見她也在期待着自己的答複,故作張揚的站起來,怕打着自己的胸膛,哈哈大笑:“咱劉睿是哪一個?絕對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玉皇大帝就是咱二弟,不就是琴棋書畫和算術嗎?太小兒科,不是,咱吹牛,就那方程式,我可以解開任何級别的,不知道你家小姐能最多解開幾級的,大概七級頂天了!”
噗嗤!
珠兒再一次笑噴,似乎忘了對劉睿的惱恨,指着劉睿喊着:“快笑死人了,還不快過來給奴家捶捶腰,緩口氣,我的個天爺爺,剛才那玉皇大帝還是你二舅的,這咋的一轉眼,輩分嗖嗖的漲,成了人家的大哥了?”
韓端卻臉色露出驚奇,問道:“不錯,奴家最多能解開七階方程式,怎的?你可以解開任何階的?這也太荒唐了吧,據說那鬼谷子一代宗師,也不過解開了七節,你真的能做到?”
劉睿闆着臉:“哪有這樣懷疑自己的夫君的,不錯,理論上可以解開任何階的,就是時間的額長短了,最少,十幾階的,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一頓飯用不了,就能解開,不信,你可以出題,如果我能一個時辰之内解開,就算是我在算術之上勝了姑娘,可好?”
要是别的,劉睿還有一些顧忌,就是這算術,最是把握,自然希望用這個作爲突破口,拿下這個美嬌娃!
自然知道,這姑娘這樣對待自己容忍,百分百是受到了他父親的吩咐,爲了韓家的利益不得不如此,劉睿這一點想得通,但想不通的就是,父親雖然掌握着李可舉的牙兵,但也不是絕對的說了算,那裏面還有很多人可以暗中做出事情,爲什麽韓家對父親如此看重,竟然要犧牲一個千金大小姐來這裏和自己虛以爲蛇,最少這名聲算是毀了。
劉睿當然不會想到,人家顧忌的根本就不是父親,而是那個自己認爲子虛烏有的老道士。
“要等一等,大概明天,會有一些朋友也來這裏,正好給咱們的賭局作證,也好證明我韓家光明正大,絕不欺負你一個小小戌兵的,還有,你那個未婚妻也要來的,你這裏一口一個大小老婆的,到時候看你和人家如何解釋。”
韓端挑釁的望着劉睿,知道劉睿和那韓煙的關系已經名存實亡,可是,畢竟還沒有解除婚約,劉睿到時候可要麻煩了。
倒是珠兒呵呵冷笑:“姐姐太擡舉他了,這樣的沒臉皮的家夥,到時候如何會顧忌那層關系,巴不得那韓煙就此退了婚約的,哼!這小子一定打的這個主意,沒錯!”
劉睿老臉在在,讪讪而笑:“還是小老婆明白夫君的心兒,就是這個打算,那韓煙的心裏早就跟了我的那個三弟,二人花前月下的不知道幾番溫柔了,我看在韓家的面子,沒有聲張罷了,如今正好給她一個台階,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夥,各自得意。”
心裏卻是有點畫魂,這韓端真的不顧及自己的名聲,還要弄來那多人作證人,這不是準備弄個滿城風雨嗎?就算是她生了自己,也一樣的毀了名聲,這裏面藏着什麽貓膩?
劉睿絕不信,人家這般身份的大小姐,會真的喜歡自己的,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飯後,珠兒要死要活的就要把劉睿趕出房間,可劉睿就是狗皮膏藥,找來各種借口,就是不走。
“要不,我給你們講故事,不管你們喜歡聽什麽樣的,我這裏都有一大堆,如何?”
珠兒倒是有點意動,可聽小話痨娟子和她說過,劉睿講得故事太好聽了。
可是,韓端卻指着桌子上的古琴笑道:“飯後有點乏,你就彈一曲叫奴家聽聽如何?不還想着明天向奴家挑戰嗎?這會兒,奴家倒要品味一番兒,看奴家值得不值得答應明天的事情。”
劉睿看着那古琴,有點發暈,說實話,還真的不會彈,卻已經大話喊在了前面,這會兒卻撓頭了。
一旁,那珠兒看見劉睿爲難的臉色,終于得到報複的機會,呵呵冷笑起來:“吹牛啊,滿大街的牛大概都叫你吹死了吧?哼!沒有這個本事,就敢向小姐挑戰?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了!”
劉睿吞吞吐吐的才說道:“我真的不會彈琴,不過,曲兒卻也不是隻有琴兒才能彈出的。”
這個道理很合理,就算是故人的樂器少,也還有很多别的樂器的。
韓端點點頭:“那是自然,你自然可以用别的樂器彈出來,就不知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麽樂器?”
劉睿撓着頭:“你也知道,在下不過粗鄙戌兵,學的樂器也粗鄙的的很,就是那胡琴,不知道算不算?”
噗嗤!
這一次,珠兒把才吃進去的飯菜都吐了出來,指着劉睿笑的已經癱軟在床上:“你說,你竟然想用胡琴向姐姐挑戰?真的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