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從來就不是愛,他真正愛的是眼前這個女人。
或許,他們的感情早在他失憶之前就已經根深蒂固了,又或許他本身就喜歡這種性格的女人也說不定,無論怎麽樣,他愛她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所以爲了她,他必須要找回與她相識的那段記憶,美好或不美好的,他全都要想起來。
這不光是爲了她,也是爲了他們的孩子,要是孩子長大了,有一天問起他是怎麽和她娘認識的,他答不上來,豈不是會讓孩子懷疑他并非她的親爹,爲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一定會努力的。
他的這個想法也得到了他夫人的支持,幻冰凰高興的沒差點哭出來,前段時間,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從來沒有問起過任何有關他失憶之前的事,難得他現在肯主動找回記憶,她能不高興麽!
“我老公真棒,來,獎勵你一下,親一個!”某女努力的踮起腳尖,在她老公的臉上親了一下,因爲身高差距太大,她隻親到了某人的下颚部位。
冷淪千夜笑着摸着自己被親過的地方,雖然隻是小小的一個吻,但他心裏卻充滿着幸福,妖唇微勾,他将愛妻拉近自己,并壓制在身下。
輕挑起她的下巴,邪笑着出聲:“既然是獎勵,那是不是該由爲夫自己選擇,剛才那個吻,不算!昨天晚上怎麽說來着,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們家小丫頭添個弟弟妹妹嗎?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說着,某男便直接抱起他的愛妻向後室走去,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将她壓在床榻上将其吃幹抹淨,這匹餓了半年的狼,精力十足,幻冰凰幾乎快被他給折騰的暈過去。
這邊,冷淪千夜他們夫妻兩個,大白天的就滾起了床單,而待客廳那邊,雪闌珊可就慘了,幻冰凰特地關照過傾絕他們,要好好‘招待’這位貴客,他們自然不敢馬虎了。
“雪妃,請用茶,這茶是用産自雪山的雪蓮所制,入口極暢,具有美容養顔的功效,你試一試。”傾色會說話,僅一張嘴,一句話,就把這杯摻了瀉藥的白開水說的神乎其神。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的王妃大人教的,女人最懂女人,更何況是雪闌珊這種非常在意自己外表的女人,這茶她百分之百會喝!
果然,一聽說這茶有養顔的功效,雪闌珊便想也不想就喝了下去。
傾絕一看,沒差點當場鼓起掌來,不過,被傾色給阻止了。
“别急,哥哥,好戲還在後面呢,王妃說了,隻要不弄死她,怎麽玩都行,今天我們兄弟兩個就好好‘伺候伺候’這個女人,讓她以後眼睛還敢長在頭上,不把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
傾色這家夥,一臉興奮,好像這不是在替他哥哥報仇,而是在替自己報仇,那表情,和平常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傾絕都替他汗顔了一把,他這個弟弟,平常膽小如鼠,連個小蟲子都不忍心踩死,可偏偏每次一到這種時候,他就會變得像個魔鬼一樣,讓他不得不爲他擔心。
“這茶沒什麽特别的啊,怎麽和白開水一樣?”雪闌珊也不傻,雪蓮的口感,她會感覺不出來,這分明就是普通的開水,難道這兩個下人成心戲耍她不成!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本小姐!”因爲雪闌珊早就被冷淪風炎給休了,而她和冷淪千夜之間,到今天爲止也沒有實在的名分,所以,她現在的身份仍是雪家的大小姐。
“冤枉啊,雪妃,我們兄弟倆哪敢欺騙你,你可是我們王爺的舊識,皇上的愛妃,欺騙你可是要被砍頭的。”面對雪闌珊的指責,傾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喊冤。
那場面,那表情,簡直絕了,傾絕頓時就懵了,他這個弟弟什麽時候學會演戲了,他平時在鬼王面前說謊都打哆嗦,現在扯淡倒扯得挺利索,也不怕咬到舌頭。
見傾絕還愣在那裏,傾色猛的拉了他一把,将他硬拽到自己身邊,按着他的頭,給雪闌珊行了個禮,後來,傾絕差點爲了此事和傾色翻臉。
雪闌珊看他們兩人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于是就懷疑這裏面另有隐情。
“這茶是你們親手泡的?”看着手邊的杯子,和裏面的清水,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是,是王妃事先安排好,讓我們端上來的。”傾色扭臉把責任全都推給了幻冰凰,反正是王妃自己說的,一切責任由她承擔。
況且……責任?什麽責任,一個小小的将軍府大小姐還敢公然對抗睿王妃不成!?
現在誰不知道,這滄龍的天下由睿王主宰,早在半年前,王爺就打點好了這邊的一切,爲的就是給王妃一個安穩的未來,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種事。
不過,王妃也挺厲害的,王爺昏迷的這半年裏,她利用閻王殿也就是鬼幫的力量,集合她在滄龍的所有勢力,暗中控制了整個滄龍,當然也包括冷淪風炎。
之前,他們用鬼王養的赤煉咬了冷淪風炎,導緻他不舉,不過後來王妃又讓他們治好了他。
因爲她說:“虔氏就冷淪風炎這一個兒子,如果他絕後了,冷淪紋月在九泉之下必會不安,雖然他生前待千夜并不好,可在千夜心裏,他一直都是他的父親,哪怕不是親生的,他在他心裏,也有着不可磨滅的地位,如果是千夜,他也一定會這麽做。”
她的這個決定,他們最後還是都贊同了,的确,按照王爺的性格,他最後一定會讓他們治好冷淪風炎,既然王妃幫他說了,他們當然要照做。
“你說什麽?是幻冰凰那個賤……女人叫你們端給我喝的?”聞言,雪闌珊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剛才喝下去的水有沒有問題。
事實證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