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情敵的面,冷淪千夜低頭吻了吻他愛妻的秀發,妖眸微阖,纖長的妖指執起一縷香絲,放在唇際,輕然一點的同時,眼角向宮無殇的方向掃去,眼底透着狐狸般的狡詐與得意。
見此情形,宮無殇也不甘示弱,隻見,他一個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幾個大步走到幻冰凰面前,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直接對着她單膝跪地,後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随後,宮無殇輕輕地執起她的右手,在那細長的指尖處落下一個吻,同樣也是一點就止,随後,起身抱了抱她,然後這才轉身重新回到馬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等冷淪千夜明白怎麽回事,回過神想找宮無殇算賬的時候,人家已經走遠了,氣得他隻能拿大門口的石獅子撒氣,一拳下去,石獅子碎成了好幾塊。
這情景,看得一旁的人全都膽戰心驚,臨走了這兩人還不忘鬥上一鬥,真不愧是親兄弟,這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看着醋壇子打翻的某人,幻冰凰有些無奈,其實人家宮無殇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回來好心的提醒她雪闌珊又來了,而他要走了,讓她自己多提防着一點。
可能是他剛才抱她的這個舉動激怒了這個醋壇子,當然,不可否認他這麽做也有故意的行徑在裏面。
不過話說回來,先挑釁的人要負首要責任,如果不是千夜先挑釁人家的話,人家也不會還以他顔色,這就是以彼之身還彼之道,怪不得别人。
宮無殇剛走,雪闌珊就出現了,她每一次出現都把自己打扮的美豔動人,好像那些恨嫁的三十歲大齡剩女一樣,巴不得趕緊把自己銷售出去。
“哎,人妖,你的老情人又來找你了。”看着珊珊而來的某女,幻冰凰一臉不爽的用手肘捅了捅還在生悶氣的某隻章魚,那語氣,聽起來就像是泡了幾年的老壇酸菜,那酸爽……簡直,酸到某男心裏去了。
“珊……雪妃,你怎麽來了?”看到幻冰凰因爲自己吃醋,冷淪千夜很高興,這吃醋固然很好,但她若要生起氣來,可就不好了。
對女人很有一套的他,和雪闌珊打招呼的時候很自然的改了口,這不,幻冰凰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
手,順勢的摟住了她,而她也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小臉微紅,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
那小模樣,看得冷淪千夜心裏,那叫一個舒坦,美人在懷,再加上和他作對的那個小白臉也走了,他現在可以說是毫無後顧之憂,趁現在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一會兒就抱他媳婦回去繼續昨天晚上沒完成的任務。
“千夜,你……怎麽這麽叫我?我上次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我已經不是什麽雪妃了。”雪闌珊沒有想到冷淪千夜現在對自己會這麽冷淡,居然連以前的昵稱都不再用了。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冷淪千夜并不在乎他失憶的這段時間裏雪闌珊都做了什麽,無論她做了什麽,他都不會怪她,畢竟,這是他小時候欠她的,他可以給她她任何想要的東西,除了,他的感情以外。
不過一碼歸一碼,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希望把幻冰凰牽扯進來,如果她膽敢傷害到她,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哪怕她小時候對他有過恩。
“你前天喝了太多酒,我不大放心,所以……”雪闌珊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這天底下最關心千夜的人。
“雪妃,你擔心的太多了,我的男人我自己會照顧好,用不着你雞婆!”
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那占有欲極強的架勢,讓冷淪千夜頗感意外,本以爲她隻是比普通的女人強悍一點,沒想到這麽霸道,不過……他喜歡!
“既然王妃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好了。”雪闌珊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捂着臉轉過身去,慢慢的挪出步子,一看她那樣子,幻冰凰就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了。
“等等……”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雪闌珊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她就知道,千夜最讨厭争風吃醋的女人了,剛才幻冰凰那麽說她,無疑給她制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當她看到幻冰凰依舊笑着靠在冷淪千夜身上的時候,她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再看千夜的眼神,他完全沒有要責備幻冰凰的意思,反而将她摟的更緊,這讓雪闌珊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我記得,我前天在酒館喝醉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和我的屬下吵了起來,對吧?”
相比之下,當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眼神是絕對的漠然,好像她隻是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這讓她心寒無比,哪還有心情去聽他說什麽。
“回禀王爺,是屬下不好,那天你喝醉了,雪妃她非要帶你走,屬下覺得這樣不妥就和她争吵了起來,最後還誤傷了她,請王爺責罰。”傾絕突然沖上前來,跪在了冷淪千夜面前。
雪闌珊本想趁機告幻冰凰一狀,沒想到傾絕搶先她一步,攬下了所有的責任,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他……”
“請王爺責罰!”見雪闌珊想要開口,傾絕連忙又大聲補充了一句,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這副認真的模樣,把幻冰凰給逗樂了,這家夥傷還沒全好呢,就出來搶着承擔責任,雖然早就知道他是這種性格,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死心眼,真是太逗了。
見她笑了,雪闌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讓一個下人來替她承擔責任,她好意思麽!那天明明是她下令讓這家夥踹她的,要不然,借他個膽他也不敢對她下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