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方面來看,他這麽做是有些過分,畢竟冷淪千夜才是孩子的親爹,不知情的人,都認爲他是自私,因爲對幻冰凰有情,所以就想趁孩子還小的時候和她搞好關系,等她長大了就可以利用她達到他的目的。
“宮無殇,你居心叵測,憑什麽不準我們王爺帶小郡主出去玩,他可是郡主的親爹,和郡主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憑什麽你這個幹爹要從中幹預,别以爲你是麒麟昧的太子,王妃的朋友,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
這不,冷淪千夜因爲這事置氣,跑出去喝酒解氣去了,傾絕他們看不過眼,就跑過來找宮無殇興師問罪,上來就是一頓痛斥,好像受了委屈的是他們一樣。
話雖這麽說,但輕易他們還是不敢真的對宮無殇下手,要知道麒麟昧太子如果在他們睿王府出了什麽意外,那倒黴的可就是整個滄龍了。雖然麒麟帝倒是不會把王爺怎麽樣,但他們幾個可就不一定了,半年前,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麒麟帝的厲害。
“随便你們怎麽想,反正寶寶我是不會交給冷淪千夜的,除非……”話沒說完,宮無殇就抱着孩子轉身回屋去了,傾絕他們想追上去,卻被幻冰凰給攔住了。
“王妃,你來的正好,你看他,成天霸占着我們小郡主,把王爺氣的這兩天一直喝酒,我看你還是把這個瘟神趕走的好。”傾絕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當着幻冰凰的面,他就毫不避的承認,他讨厭宮無殇。
“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去看看千夜現在在哪喝酒,一會兒我去接他回來。”幻冰凰并沒有給傾絕一個準确的答案,在她心裏,宮無殇是她的朋友,傾絕他們同樣也是她的小夥伴,哪一邊她都不想傷害。
王妃都發話了,傾絕自然也不能再多說什麽,他心裏對這個王妃還是挺敬重的,畢竟在王爺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一直都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哪怕懷着身孕,都還要堅持自己照顧王爺。
從那一刻開始,他對這個王妃可以說是絕對的信任,既然她已經說了會處理這件事,那他就選擇再相信她一次。
打發走了傾絕,幻冰凰轉身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便看到宮無殇正将熟睡的中寶寶放進搖床裏,看到她進來,他連忙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幻冰凰發現,自從寶寶出生以後,宮無殇不像以前對她那麽上心了,大部分的時間和關愛,全部都給了孩子,雖說是幹爹,可他一點都不比親爹差。
“怎麽,他們爲難你了?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其實我這麽做……”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别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是擔心千夜還沒恢複記憶,如果經常帶着孩子出去,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想必你也知道他的老情人這幾天經常來王府做客,你擔心的也正是我目前所擔心的。”
剛退出房間,關上房門,沒等宮無殇開口解釋,幻冰凰就全部都說了出來,他是什麽人她很清楚,之所以沒有阻止他這麽做,就是怕雪闌珊會對她的孩子下手。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些天她從來都沒有來找過她的麻煩,但是她總覺得她來王府的目的并不僅僅是勾引千夜這麽簡單,這個女人從以前開始就很難琢磨,着實不好對付。
她是故意沒有阻止宮無殇的,她知道千夜一定會生氣,他一生氣雪闌珊就會去找他,她就先靜觀其變,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麽。不過,在那之前,她可沒打算把千夜拱手讓給她,想當小三,也要看看她的對手是誰!
……
城外的一座酒館門口,傾絕他們幾個像一塊塊木頭一樣僵在了那裏,一隻腳放在門裏,一隻腳放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爲難的要死。
酒館内,一個衣衫半解的妖孽正在喝着酒,他身邊圍着一群衣不蔽體的女人。那些女人,有的靠在男子身上,有的躺在他的腿上,更有的賴在他的懷裏,那一雙雙抹着不同顔色蔻丹的指甲,在男子的胸膛、脖頸、面頰上到處遊走。
眼前這幅YIN亂的畫面,讓傾絕他們紛紛扭過頭去,不忍直視。剛才他們還在王府罵人家宮無殇居心叵測,現在他們反倒想将這幅畫面上的男主角暴打一頓。
冷淪千夜拼命的給自己灌酒,無論那些女人怎麽挑逗他,他連正眼都不看她們一下,心裏,越發的煩躁。
以前,隻要他心煩,來喝點酒和女人調**,心情立馬就好了,現在居然連這個也不管用了,真是煩死他了!
一擡手,将手中的酒盞用力的振出去,狹長的妖眸冷冽而陰沉,殷唇冷眯,纖長的妖指用力的劃過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音,他一發怒,那些女子立刻吓得縮到了一旁。
“千夜,你這是怎麽了,喝這麽多酒?”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半明透紗的長裙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那雪白的輕紗,飄逸而純潔,若隐若現的布料讓人想入非非。
雪闌珊邁着優雅的小碎步款款而來,其實她早就來了,不過一直都沒有出現罷了,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看到她,傾絕在心裏大叫一聲:不好!王妃說要親自過來接王爺回去的,他剛才已經讓傾色回去接王妃過來了,要是被她看到雪闌珊也在這裏,不知道會誤會成什麽樣子。
“你怎麽也在這裏?”看到她,冷淪千夜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他之所以生氣并不是因爲宮無殇不讓他接觸孩子,而是因爲幻冰凰的态度,面對宮無殇對他的過分行爲,她居然什麽都沒有說,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
越想這件事他就越心痛,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很痛苦他卻又很享受,你說他是不是賤,爲了一個女人這麽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