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不是宮無殇他們想手下留情,而是這幾天着實把他們折騰的夠嗆。
特别是幻烈域,他還被動了刑,雖然這是九黎紫泉在的時候發生的事,但他身上的傷并沒有因爲他的消失就此愈合,在這久不見光的地方,傷勢反而開始惡化。
而宮無殇,他的内力也才剛剛恢複而已,兩人都需要休息,若不是他們都早有預謀,恐怕連這種程度都撐不下去,所以現在,他們都不宜動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
翌日,晚時,宮頃便收到了楚驚天給他的回信,信上的内容沒差點把他給氣死,那個混蛋居然敢給他提條件,最後的落款,還加了一句親愛的神仙姐姐,氣得他捶胸蹬足,三兩下就把那張回信撕的粉碎。
站在一旁的楚戰邪不敢吱聲,雖然他不知道父皇在信上寫了什麽,不過按照他的個性,一定在信上耍了人家。他以前一直聽說,麒麟帝的性格相當溫和,而眼前這個男人幾乎快抓狂了,由此可見父皇一定沒有給他想要的答複。
“你,給朕過來!”發洩完後,宮頃轉頭就把目标對準了楚戰邪,後者哆嗦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挪出了步子,心裏早已把他那坑爹的父皇咒罵了N便,明明就是他招惹的人家,爲什麽要他來替他看臉色。
“你那混蛋老子在信上說,你也對那個臭丫頭有意思是吧?”果不其然,宮頃沒有給楚戰邪好臉色,不僅僅因爲他是楚驚天的兒子,還有就是他實在搞不懂他們年輕人的審美,怎麽都喜歡那麽沒水準的女人。
“額,臭丫頭是誰啊?”楚戰邪一時沒反應過來,瞪着他那雙碧澄的眼睛呆萌的盯着某人,尋求答案,後者眼角抽搐,一陣無語,他再一次被他的遲鈍打敗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幻冰凰那個臭丫頭了!”宮頃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仿佛老了好幾歲,和這家夥說話真是太吃力了,這也難怪,當年和他爹說話也是這樣的吃力,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誰,誰喜歡她了?那個醜女人!”某人紅着一張臉,說話支支吾吾的,眼神四處漂移,手不知道該往哪放,一副被人戳中心事的模樣。
光看他此刻的表情,不用再問下去,宮頃也知道答案了。無奈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居然在這裏欺負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這麽單純的孩子,造孽啊……
相比之下,楚驚天那家夥這些年不見功力倒是見長,居然敢給他提條件,而且還有兩個供他選擇,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靈光了,是不是吃了什麽補腦子的藥。
“你父皇在信上說,你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其實,也不能怪宮頃不知道這事,這些年麒麟昧一直很太平,雖然他也知道之前貔貅朔起了内戰,但生性溫吞的他根本懶得去管,隻要不打到他這裏來,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此話一出,出乎宮頃意料的是,楚戰邪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周圍的氣氛也都變了,沉靜的讓人窒息。
“他在信上怎麽說的?”良久,在宮頃以爲他要爆發的時候,楚戰邪終于出聲了,不過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眉宇之間充斥着一股憎厭之意。
“嗯……他的意思是,要我們幫他找回那個孩子,如果找到的話……”
宮頃的話還沒說完,楚戰邪便一臉陰沉的沖了出去,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就算距離他兩米之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宮頃陷入了沉思,楚驚天那家夥既然知道他兒子也在這裏,爲什麽還要寫那種信,難道他不知道他兒子對這件事的态度嗎?
修指輕輕撫摸着下颚,潋眸微眯,看來他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了,雖然他一向很讨厭管别人的閑事,但爲了千夜,不管再怎麽麻煩的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去做。
“楚驚天,你這家夥,居然給我出了這麽一個難題,你最好是把火龍丹交出來,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說到楚驚天,宮頃就會想起他在信上故意諷刺他的那句話,真是越想越覺得生氣。
鳳凰殿
“公主,這是藥,你要想辦法讓驸馬喝下去,要不然臣可不能保證他真的能繼續撐下去。”老太醫壯着膽子,将藥碗遞給了臉色異常恐怖的幻冰凰,因爲害怕,他流了一頭的汗。
其實也不能怪幻冰凰臉色那麽恐怖,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了,再加上千夜的情況也一直沒有好轉,她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讓他喝下去的。”幻冰凰很平靜的接過太醫給她遞過來的藥碗,見她沒有發作,後者也因此舒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幻冰凰也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把自己的壓力推到别人身上是不對的,宮頃說的沒錯,她不能倒下去,一旦她崩潰了,千夜就真的沒救了。
千夜出了事,着急的也不是她一個人,眼下還不到火燒眉毛的地步,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一會兒她就找楚戰邪去,不管用什麽方法她都會把火龍丹弄到手。
很快,宮頃也過來看冷淪千夜的情況了,當幻冰凰和他說起火龍丹的時候,他立刻就轉移了話題,看得出來他有事隐瞞,幻冰凰也不逼他,而是在他離開之後,偷偷的進入了他的住處,尋找線索。
很快,她便在書桌前發現一堆被撕碎的紙片,将它們撿起來重新拼湊以後,信上的内容便重新顯現出來,看了信上的内容後,她明白了宮頃隐瞞她的原因。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要去找楚戰邪,因爲隻有他能勸的動貔貅帝,由他出面去要火龍丹,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可問題是他會答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