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别這樣,有什麽話等我把他放下來再說。”知道冷淪千夜在不爽個什麽勁,傾絕便很悲催的在他們中間當起了和事老,其實說真的他并不适合這個角色。
而且,就算如此,被綁在鐵鏈上的那一位,好像也并不領情,反而開口就說了句氣死人的話:“給老子閃一邊去,少在那裝好人!我還不清楚你,嘴上那麽說,心裏一定在偷笑!”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麽暴躁,一個人餓了這麽久,再加上被人審問和折磨,脾氣再好的人,情緒上也難免會有些波動,更何況是幻冰凰那個狂躁女的弟弟。
“鬼尊,你怎麽能這麽說哥哥呢,他也是好心……”傾色當然是幫他哥哥說話了,不過,對方現在這麽生氣,他說話也不敢太大聲,生怕惹惱了他。
“傾絕,傾色,我們走,别管他。”冷淪千夜壓根就沒打算救幻烈域出去,他來這裏純屬就是爲了确定他還活着,僅此而已。
“喂!姐夫,你什麽意思?就這麽把我丢下了,好歹也給我弄點水喝啊!”見他們這就準備走人,幻烈域不淡定了,他現在的确還不想走,可是既然都見面了,好歹也稍微幫他一下吧,他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你剛才叫我什麽,再叫一次。”某無情男邁出的那隻腳,因某人的一句話停了下來,妖眸微瞥,紅唇微勾,看來他心情似乎不錯。
被苦逼吊在牆上的某人,無語的瞪了他那無良姐夫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不放過他!
揚起的頭無力垂下,散落的青絲再次遮住了他的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脫了水一樣,相當無力。看來他真的是到了極限了,由此可見,他剛才在九黎紫泉面前的強硬都是裝出來的。
“她是我姐,我不會害她的,相信我。”因爲沒什麽力氣,幻烈域的聲音非常小,但在這安靜的地牢裏,顯得格外清亮。
他也不想把她牽扯進去,可她畢竟是鳳凰夷的公主,這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再加上父皇臨終之前還把玉玺交給了她,這就注定了她日後會卷入一場腥風血雨之中。
雖然不明白父皇這麽做的用意何在,但他肯定一定和那個預言有關,不管預言是真是假,既然蔺岚瑟這麽害怕那個預言,他何不将計就計,将他們一夥人全部除掉。
“笨蛋……”頭頂傳來溫溫的觸感,幻烈域整個人僵了一下,緩緩擡頭,撞入瞳孔的是那雙熟悉的妖眸,瑰豔的妖瞳裏暖意四散,帶着一絲無奈。
“不用自責,我會幫你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這是我們兩個男子漢之間的約定,對不對?”妖唇勾起令人驚豔的弧度,就算在如此陰暗的地牢裏,他依舊還是那麽耀眼。
“恩!”某小鬼鼻子一酸,紅着眼眶用力點了點頭,緊咬着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是的,他不能哭,他是家族裏唯一的男人,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有些責任是他必須要擔的,有些人也是他必須要保護的,就算爲此放棄渴望已久的自由,他也不後悔。
“很好!放心去幹吧,是時候了,讓所有人看看你真正的實力,至于你姐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她不會有事的。”冷淪千夜笑着拍了拍幻烈域的肩膀,鼓勵出聲。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他必須要這麽說,一定要讓幻烈域這個小子徹底冷靜下來,盡快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他才能全身而退去麒麟昧找她。
麒麟昧那邊,納蘭萍對待幻冰凰的态度,出乎了宮頃的意料。剛開始他還以爲,是她發現玲珑玉在那丫頭手上,才故意讨好的,聽完金恩的彙報後,他這才知道這裏面的真正原因。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讓她繼續誤會下去吧,朕倒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後的表情。”某隻腹黑的老狐狸,就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仍舊是一肚子的壞水。
“……”站在一旁的金恩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二十幾年過去了,他早就習慣了皇上這種性格,但有時候還是有點受不了他,就算他再怎麽不喜歡這個皇後,人家好歹也爲他生了一個孩子不是。
而且人家皇後對他也是真心的,他怎麽還是對那個死去的脔妃戀戀不忘。當初,是他自己非要折磨人家的,人都死了才後悔,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過說真的,這些年皇上也的确熬得挺辛苦的,自從脔妃離世之後,他對什麽事都不怎麽上心,要不是還有四皇子在,估計他早就撒手西去了。
“對了,朕讓你去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虔紋月那個家夥,還有沒有其他孩子?”思來想去,宮頃還是覺得有調查一番的必要,納蘭詩沒必要騙他。
“查清楚了,除了冷淪風炎和冷淪千夜以外,他還有另外四個孩子,不過很久之前,他們就全部死了,死因不明。”金恩把他調查到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宮頃。
“死因不明?哼!根據他殘暴的個性來看,十有**都是他殺的。”宮頃冷笑着出聲。
“不會吧,虎毒還不食子呢!”金恩有點不敢相信,當年因爲脔妃的關系,他也和滄龍帝接觸過,此人的确挺殘暴的,但還不至于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放過吧。
“這是你不了解他,在他眼裏沒用的東西,就一定要除掉,要不然會很礙眼,這一點,冷淪千夜這個孩子倒和他爹挺像。”
隻是他不明白,既然虔紋月把那個孩子調教的和他一樣,爲什麽不讓他繼承皇位,而讓那個沒什麽用的冷淪風炎來繼承。
想到這裏,宮頃陷入了沉思,突然,棋妃兩個字蹦進了他的腦子裏,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