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麒麟昧第一美人,宮無殇啊,全滄龍都知道,他和睿王妃有暧昧關系。”傾絕自顧自的說着,他完全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眼看冷淪千夜就要爆發了,傾色慌忙推了傾絕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不過某個白癡并不理解他的好意,反而越發放肆起來。
“你推我幹什麽,這事你不是也知道,難道你忘了?之前我還和你打過賭,說老大一定會輸給那個麒麟皇子,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哈哈……”
傾絕似乎已經忘了當事人還在場,笑得一臉得意,好像中了頭獎一樣。一旁的傾色不敢吱聲,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冷淪千夜一眼,後者的眼神讓他一陣戰栗,他知道,哥哥今天要倒黴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笑中的傾絕被某人一掌劈暈,某個白癡直到暈過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
“混蛋!居然說我會輸給那個女人臉!”绛紅色的頭巾下,一雙勾魂的妖眸幾欲噴火,看着倒地不起的傾絕,他似乎不是很解氣,又上去給他補了一腳。
一旁的傾色蠕動了一下唇瓣,想說什麽,可當他看到某人噴火的眼神後,立刻就吓得忘了自己剛才想說的話,纖細的肩膀一個勁的顫抖着,生怕冷淪千夜會牽連到他。
“傾色,你先把你哥帶回去吧。”看着瑟瑟發抖的某人,冷淪千夜一頭黑線,他現在很後悔把他們兩兄弟收爲己用,一個沒有腦子,一個沒有膽子,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個奇迹。
“那……你呢?”傾色扶着徹底暈菜的某人,糯糯的出聲,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花蟒蛇。
“鬼尊那個家夥回來了,我要去見他,你們就别跟過來了,飛歌我也大概知道她在哪了,你們也不用去找了。”說完,冷淪千夜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傾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哥哥他也太笨了,居然去踩鬼王的地雷,明知道他這次來滄龍是爲了什麽,還這麽口無遮攔的。
千羽宮,今天可熱鬧了。
幻冰凰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魔君收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趕過來了。一進門,他就拽着飛歌的臉一陣狂扯,确認她沒有易容,這才肯放手。
“她是誰?!”宮無殇指着一臉僵硬的飛歌,盯着幻冰凰質問道,好像站在這裏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樣。
他那副好像被帶了綠帽子似的口氣,讓幻冰凰非常無語。她懶散地窩在躺椅裏,懶懶的看了他了一眼,粉唇微啓,說了句氣死人的話:“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都已經睡在一起了,怎麽會不知道她是誰!”宮無殇難得生氣,因爲他現在是魔君,所以,就算生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千羽宮的下人們,也已經習慣了國師最近的異常情緒,雖然有時候他們還是會有點害怕,但他們知道,隻要他生氣了,就一定和公主有關。
“我糙!你夠了吧,派人監視我就算了,連我睡覺都要監視,難道連我洗澡的時候,他們也在一旁看着嗎?!”幻冰凰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伸手就抄起手邊的杯子向宮無殇砸過去。
頓時,四周傳來陣陣吸氣聲,公主未免也太大膽了吧,連國師都敢打,整個鳳凰夷還沒有一個人敢對國師動手的,她是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
“這種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不可能,我怎麽可能讓别人看到你洗澡時的樣子。”宮無殇閃身躲過向自己飛過來的杯子,聲音平淡,完全沒有生氣。
衆人心裏更加肯定,國師對公主有意思,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遷就她,她都做得這麽過分了,他都不生氣,如果說他不喜歡她,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他們是該說他有眼光,還是該說他沒眼光呢。公主的确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跟出嫁前比起來,她好像更美了,隻可惜,她是個棄婦,看情形她好像真的被滄龍的那個睿王給休了。
他們偉大的國師,真的要撿一個破鞋當妻子麽?貌似這個破鞋,還不怎麽心水他們國師,都是他們國師來拼命讨好她,而她根本就是愛理不理,這世道是怎麽了?難道長得美真的就能當飯吃嗎?
而且,公主的變化不止是長相,還有她的性格。以前的她,是個标準的淑女,禮儀什麽的她樣樣都周全,可現在呢?别說禮儀了,她好像連羞恥心都丢了。
每天吃過飯之後,她就翹着個二郎腿坐在走廊上打飽嗝。還有,白天的時候,隻要稍微熱一點,她就會穿得非常涼快的在庭院裏走來走去。
他們鳳凰夷是很開放沒錯,可也沒她這麽開放啊,隻穿着一條短褲走來走去,像什麽樣子!難道她在滄龍的時候也是這樣嗎?怪不得會被休,她這個樣子沒被抓去浸豬籠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老娘不想和你廢話,走,飛歌,我們出去溜溜食。”某女很不客氣的白了魔君一眼,随後便拽着杵在一旁像個木頭一樣的飛歌,準備離開。
“我不準你出去!”宮無殇擋在了幻冰凰的前面,不準她出去,外面現在很危險,他不放心,而且,他怎麽可能給那個家夥可乘之機。
當然,他絕對不會知道,其實他們兩個已經見過面了,就在昨天晚上他進來‘捉奸’之前。雖然某個白癡女并沒有認出來,不過他們不但見過面,還差點滾了床單呢。
“你憑什麽不準?我是你養的小鳥嗎?!我今天就要出去!我勸你們最好也别攔着,如果我不小心磕到哪,把肚子裏的孩子磕沒了,你們可都要負責的!”
幻冰凰冷冷地瞥了一眼攔住她去路的幾個侍衛,威脅出聲。太特麽的憋屈了,回到自己的國家,還要被人管制着,真侮辱她黑道女王的威名。
當然,她的威名早在滄龍的時候就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她活得已經夠丢人的了,再丢下去,她哪還有臉在道上混!
孩子?誰的?衆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這個詞上,應該不是睿王的,如果是他怎麽可能會休了她,是國師的嗎?看起來也不像啊……真是怪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們,爲難的看了魔君一眼,沒有他的命令,他們可不敢擅自放行。可他們又不敢對公主動手,就像她說的,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可負不了這個責。
宮無殇也沒辦法,她都無恥的拿孩子出來威脅了,他還能怎麽辦,隻能跟着她,以防萬一了。
“要出去可以,我陪你一起。”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他感覺很不對勁,看得出來,她是個高手,很有可能是冷淪千夜派來的人,他不能讓她跟着小幻單獨出去,因爲這個丫頭很有可能被她拐跑。
“随便!”幻冰凰一把推開攔住她去路的人,拽着飛歌大步流星的往前沖,目的是甩掉身後的人。不過,她的計謀是不可能得逞的,魔君是什麽人,能輕易被她甩掉嗎?
見此情形,一直隐藏在暗處的幾個人,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了,可魔君跟着,他們現在出手的話,就是去送死,可不出手,回去沒法交代啊,這可難辦了。
不過,作爲一個國家的國師,宮無殇不可能這麽閑。這不,才走了沒多久,就有宮人前來通報,說什麽麒麟昧皇子來訪。
聽到他們的對話,幻冰凰鄙視的對魔君翻了個白眼,這貨真行,又準備一人飾兩角,換來換去他不累啊?不過,說真的,他的确是個演戲高手,這要放在現代,他絕對能拿影帝獎。
“小幻,我要離開一會兒,我會派兩個人來保護你,不過,你還是早點回千羽宮比較好。”他能感覺到,這裏有一股不好的氣息,不過,有他的人留下來保護她,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幻冰凰沒有搭理他,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就算那個麒麟昧皇子就是他自己,他也必須要去做做樣子,要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别人懷疑。
“這樣好嗎,他可是個厲害的高手。”魔君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飛歌這才出聲,後者額上滑下一滴汗,大姐,你敢不敢早點說,爲什麽非等他人不見了才說。
“這不是還有你呢嗎?你會保護我,這可是今天早上你自己說的,别告訴我你忘了。”幻冰凰也感覺到了危險,不過,她并不是很擔心,因爲她身邊有一個高手在,沒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嗯,我記得。”飛歌雖然在和幻冰凰說話,不過她的視線卻在四周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