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華麗的寝宮内,一陣陣暧昧之音從室内傳出,旖旎的味道在雨夜中飄散着。站在殿外守夜的侍衛們,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聲音,面上沒有絲毫波動,好像一尊尊雕像。
殿中,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鑿地爲蓮,花瓣鮮活玲珑,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直如步步生蓮一般。
明月珠的正下方,是一張龐大的香木大床。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着鲛绡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金線鸢尾花,風起绡動,如墜入山雲幻海一般。
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纨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兩具潔白的身體,在榻上糾纏着,彼此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你真的愛上她了?”媚意的聲音裏,帶着**中的沙啞,急促的喘息從那片香唇間吐出。
說話的人,青絲傾散,煙眉若隐若現,似嗔似嬌含情目,嬌俏玲珑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粉頰上帶有**後未褪去的紅暈。
“這句話,應該是朕問你才對,魈媚!”清潤的男中音在殿中響起,随後,他猛地伸出手,拽起身下人兒的青絲,将他向自己拉近。
陣陣刺痛傳來,那具纖細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潔白凝脂上,遍布着觸目驚心的青紫,看來他被折磨的不輕。
“皇上,你冤枉魈媚了,魈媚最愛的隻有你。”**奪魄的媚眸閃爍着動人的淚光,那張精緻消瘦的小臉,看起來脆弱無比。
話音剛落,刺痛感就消失了,陣陣酥癢從他脖頸上傳來。纖指緊攥身下散落的衣衫,櫻唇輕啓,嬌媚的低吟随之飄出。
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對他剛才的話很滿意,伸出有力的雙臂将他拉進自己懷裏,绯紅的唇在魈媚的脖頸上遊走着,直至他的耳畔才停止下來。
“魈媚,你隻能愛朕,因爲你的命是朕給你的!”說着,冷淪風炎大力的将他的臉扭轉過來,瘋狂的占取了他的香唇。
那具身體繼續糾纏着,鲛绡帳随着兩人激烈的動作搖曳着,窗外的雨還在繼續下着,沒有要停的意思,窗外吹進的冷風,澆滅不了室内灼燒着的激情。
此刻,睿王府。
被餓醒的幻冰凰,從床上爬了起來,從碧青那裏得知了仙靈回來的事情。聽完碧青的抱怨,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事與她無關,隻要她不來招她就行。
“對了,幻烈域那小子回來了沒?”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冷淪千夜把她點暈之前,好像說天黑之前一定找到幻烈域來着。
“噢,你說皇上啊,回來了,剛回來沒多久,臉色不太好,好像被什麽吓到了一樣。”說起幻烈域,碧青滿臉的擔心。
“我去看看。”丢下手中的筷子,幻冰凰衣衫單薄的就沖了出去。這可把碧青吓壞了,公主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外面還下着雨,她就這樣出去,身子那吃得消。
别誤會,她絕對不是擔心那小子出了什麽意外,比鳳羽使身手還好的人,能出什麽意外,她擔心的是這小子的嘴,被吓到了?他不會把什麽都說了吧。
“幻烈域!你……”她就這樣冒着雨跑到了幻烈域的住處,猛地推開門,她張口就是一陣吼。
雨水順着她的青絲往下滑落,濺在腳下的青磚上,櫻唇微張,喘息聲顯得很不規律,胸膛也起伏的很厲害。
太坑爹了!她本以爲他們住的地方隔得不是很遠,用跑的也不過幾分鍾,就沒有打傘,誰知道,她居然在這茫茫雨夜迷了路。
繞了好幾圈才找到了地點,等她到的時候,已經成了落湯雞,而碧青已經比她先到一步,看着她滿身雨水的樣子,氣壞了。
“公主!你出來不穿衣服就算了,怎麽連傘都不打,沒看見外面雨下那麽大!還有,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到,我都急死了!”
“額……”幻冰凰沒有吱聲,她知道碧青一旦罵起人來,沒有一個小時是絕對不會停止的,她越頂嘴,時間就越長。
“趕緊去換衣服!”碧青氣呼呼的插着腰,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塞進了幻冰凰手裏,知道她不會注意自己的身體,所以她來的時候把換的衣服也帶來了。
“是。”耷拉着腦袋,她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聲不吭的抱着衣服走進了内殿,換衣服去了,她很清楚,一會兒出來一定還會被繼續數落。
衣服剛換了一半,内殿突然闖進一位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看到她在衣服後,非但沒有退出去,反而撲了上來。
“嗚嗚嗚,姐……”幻烈域一頭紮進了幻冰凰的懷裏,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狂嚎,後者被他嚎的一陣頭疼。
“停!别鬼哭狼嚎的,男子漢大丈夫,成天哭,你不覺得丢人啊?”推開黏在她身上的幻烈域,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鼻涕漬,幻冰凰一陣無語。
“嗚……姐,你要爲我做主啊,姐夫他……欺負我!哇哇哇!”這不勸還好,一勸他嚎的更厲害了,屋頂都快被他掀翻了。
“我去!饒了我好吧,他欺負你,你找我哭什麽,找他,欺負回去不就行了。”捂着耳朵,幻冰凰心裏一陣叫苦,誰來把這個妖孽帶走?
“人家……打不過他。”委屈的戳着手指,幻烈域弱弱的看着自己的老姐,眼淚汪汪,好像她不幫他,他就去死一樣。
将衣服穿好,幻冰凰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無視了賣萌中的某弟,一副和她無關的表情,某小鬼頓時變得更委屈了。
哭嚎聲再次響起,後者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大步回到了前廳,她甯願被碧青數落,也絕不幫他做什麽主。
“咦?公主,後面誰在哭?是不是皇上?”碧青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看到看到幻冰凰後好多了。
“不是他是鬼啊?你怕鬼?”看着臉色難看的她,幻冰凰突然眯起了眼睛,她剛才說到鬼字的時候,碧青這丫頭顫抖了一下,看來她是怕鬼。
“不,我一點也不……不怕鬼!”挺起胸膛,碧青很沒底氣的出聲,從她閃爍的眼神可以斷定她在撒謊。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你身後現在站着一個穿着血色衣服的女人,你也不會害怕喽?”幻冰凰一臉無謂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碧青身後。
後者以爲她是故意吓她的,不信的回眸。飄入眼角的一抹紅色讓她尖叫出聲,随後她便像打了雞血一般,在屋裏狂奔起來:“救命啊!有鬼!公主,快跑!”
“……本王看起來這麽像鬼?而且還是個女鬼?”郁悶的聲音在房間響起,狂奔中的碧青停了下來,機械的扭過頭去。
瞬間,她的下巴掉了,王爺?他怎麽會在這裏?不過他的這副樣子,真是把她給吓死了,大晚上的,不帶這麽吓唬人的。
“你怎麽來了,還淋成這個樣?”看樣子,比她還慘,也對,他住的百花閣離這裏是挺遠的,乍一看他現在的樣子,倒還真像一個幽怨的女鬼。
“當然是因爲聽到這邊的鬼哭狼嚎,要不然你以爲本王爲什麽這麽晚了,還冒着這麽大的鳳雨趕過來。”接過碧青遞過去的毛巾,冷淪千夜擦拭着臉上的雨水。
幻冰凰額上滑下一滴汗,距離這麽遠他都能聽到?而且還是在這雨夜裏。他的功力到底是有多深,真特麽不是一般的深藏不露。
“幻烈域說你欺負他了,要我幫他做主。”和衣而坐,幻冰凰輕輕靠在椅子上,懶散出聲。
“那你準備怎麽做?把本王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脫掉被淋濕的外袍,露出绯色的裏衣,微濕的黑絲旖旎的盤繞在绯衣上,妖孽的側臉在燭光下誘惑無比。
“……”幻冰凰的眉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又來了,他怎麽總這樣,對她忽冷忽熱的,好玩麽?
“兩種都可以,來吧,愛妃。”某人很不要臉的張開雙臂,并主動扯開身上的内袍,露出精壯誘惑的胸膛,狹長的妖眸向她投去一個撩人的眼神。
**!幻冰凰猛地站起身,嘴角氣得直抽搐,就差對他豎起中指鄙視一下了。抄起桌上的杯子,對着他那張人神共憤的孽顔砸去。
“愛妃,你真狠,居然想毀了爲夫的臉。”閃身躲過杯子的攻擊,随着清脆的聲音落定,他一臉幽怨的出聲。
幻冰凰沒差點氣死,可這裏又不是她的地盤,她沒權利趕人家出去,隻能給他甩了個臉子,随後拽着碧青就準備走人。
看着她恢複活力的模樣,冷淪千夜掩唇輕笑,長臂一伸,将一臉怒意的她拽進懷裏,趁其不備,修指猛地捏住她的翹鼻,并趁機在她唇上竊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