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多數人都是在議論他,說他懼内就算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們把他比喻成綠頭龜,都說他瘋了,花錢找綠帽子戴。
更有誇張的人,居然把這件事當成故事來說,在茶館裏,聽說書的講睿王花錢買綠帽子的趣事,成了滄龍老百姓們日常的消遣。
茶坊内,就算在二樓也能很清晰的聽到一樓的說書聲,說書的人說的可謂是有聲有色,仿佛他當時就親臨現場一般。
“王爺,蘭陵去讓他們閉嘴!”茶樓上,蘭陵聽得氣憤不已,這明明是王府的家務事,爲什麽外面會傳的沸沸揚揚。
“算了,你越這樣,傳言隻會越誇張,這個**可以啊!和本王玩,夠膽!”聽着一樓那有聲有色的演講,冷淪千夜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隻一個晚上,就傳遍了整個滄龍,說這裏面沒有鬼,誰信?反正他是不信。
“王爺,要不要蘭陵去把她給……”蘭陵也是很不喜歡那個**,先不說她怪怪的,就看她成天怪裏怪氣的黏着王妃,他就一陣反胃。
“先别輕舉妄動,看看她想幹什麽再作打算,再說,凰也不是會乖乖就範的性子,不用擔心了。”輕輕揮了揮手,冷淪千夜一點也不擔心幻冰凰會出什麽事。
此刻,睿王府。
某女一臉郁悶的看着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某位人妖,看來這家夥是準備賴在她這裏吃渴玩樂不走了。
“我說你,把我的名聲搞得這麽臭,還有臉賴在我這裏不走?”她不懂,爲什麽這些古代人都這麽不要臉,而且一個比一個還不要臉。
“小凰兒,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人家好傷心,再說了,你的名聲一直都臭,怎麽能說是我搞臭的呢?!”魈媚委屈的嘟起小嘴,翻身趴在椅子上,撒起嬌來。
“得!你還是别說話的好,擱家呆着,我出去一趟。”被魈媚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幻冰凰覺得自己忒倒黴,遇上倆衰神,一個比一個更衰。
“去哪,人家也要和你一起去。”魈媚不依了,要他一個人留下來?那多無聊!他老幹什麽的,不就是來陪她‘玩’的嘛,她不在他和誰玩去。
幻冰凰沒有搭理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威脅他不許跟上來,随後便縮着她那原本就嬌小的身子,趁人不注意,一溜煙消失在歡婧堂。
剛離開歡婧堂的幻冰凰,又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看清撞到的人是誰之後,她松了口氣。
“臭小子,你走路不長眼啊,差點撞死你姐我!”她發現她真是遇人不淑,遇到的個個都是衰神,這些人都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
“姐姐,你每天都出去玩,爲啥不帶烈兒一起?”好不容易甩掉一個黏人的家夥,又來了個更黏人的,而且這一個她又不能用威脅的,他可是真的會哭給她看。
“姐姐又不是出去玩。”幻冰凰非常無奈的出聲,四周屋頂上,全部都是魔君派來保護這小家夥的人,她可不想被他們跟着。
“姐姐,你帶烈兒偷偷溜出去玩好不好?烈兒還從來沒有看過宮外是什麽樣子的。”幻烈域可憐兮兮的拽着幻冰凰的衣袖,璀璨的星眸閃爍着水光,希望博取到同情。
幻冰凰沉默了一下,随後面無表情的撫開袖子上的那雙手,穹眸冰冷的眯了起來:“少騙我,老娘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無知少女,對正太很有免疫力。”
冷漠的聲音,冷漠的眼神,要是一般人一定會委屈的要死,更别說幻烈域了。不過,這一次,幻烈域倒是沒有哭鬧,隻是委屈的咬着下唇,不吭聲。
丢下他,幻冰凰逃似的溜出了王府。雖然,冷淪千夜不許她經常出王府,并且因爲昨天的事情,他又增派了一些人手來看着她,不過那些人對她來說跟擺設沒啥區别。
以她現在的身手,出入王府根本就不用費勁,必要的時候她還可以用幻烈域來做擋箭牌,反正他們也不敢把鳳凰帝怎麽樣。
爲了甩到身後跟着她的幾個人,幻冰凰拐進了一個巷子裏,走到巷子的盡頭之後,她就徹底迷失了,這是哪?
這裏到處雜草叢生,看起來像個荒地,雜草長得比她還高,瞬間就被淹沒了,在這比人還高的草叢裏,前行絕對是個障礙。
“我暈,這裏面會不會突然跑出一頭獅子來?”對于這一點,幻冰凰是非常懷疑的,畢竟這裏是古代,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窸窸窣窣”,草叢中,突然傳出一陣野獸一般的低沉喘息聲,幻冰凰吓得一陣激靈,不會這麽倒黴吧……
慢慢扒開草叢,她向聲音的傳出處慢慢‘爬’去,沒辦法,關鍵時刻,保命要緊,如果不是野獸最好,是野獸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扒開這一層層的雜草,幻冰凰終于靠近了聲音傳出處,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她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手心在冒汗,她緊張啊。
扒開草叢,幻冰凰偷偷往裏瞥了一眼,确定沒看到啥猛獸,她這才松了口氣,将遮住視線的草叢全數扒開,她這才看清楚這裏躺了個人。
濃郁的血腥味在竄入鼻息,她厭惡的皺起鼻子,這時她才發現那人身上多處都受了傷,而且都是刀傷,如果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這一刻,幻冰凰猶豫了,救還是不救?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救一個人,她救人向來都是有目的的,她不是什麽菩薩心腸,也沒有悲天憫人之心。
所以,她決定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走人好了。起身,她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某人,轉身就準備走人。
結果,她腳還沒來及邁出去,就被一股力量拽住腳踝,接着一個重心不穩,她就倒了下去,狠狠砸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痛痛痛,該死的,哪來的石頭!?”摔得半死的某女破口大罵,捂着幾乎撕裂的右臉,她有一種殺人的沖動。
“救我!”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異樣的性感,幻冰凰沒想到這個傷員的聲音會這麽好聽。
再看他衣服的布料,估摸着也是個有錢的貨,于是,她眼珠一轉,決定就下他了,然後等他醒了再坑他一把。
“算你小子命大,遇到了老娘,要不然誰會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救你!”粗魯的拽起某人的胳膊,試圖把他扛起來。
可是,她悲劇的發現,這小子忒重,她根本就拽不動。平時她别說拽一個男人了,就是扛起一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問題啊,這家夥吃什麽長大的?糙!
“泰山壓頂啊……”好不容易把他拽了起來,她這才看見他胸口那幾條猙獰的刀傷,血還在往外涓涓流淌,看來受傷有一段時間了。
估計這小子體質不錯,要不然一般人受這麽重的傷早翹辮子了。頭發也淩亂的散瀉着,根本看不清臉,隻知道這下子塊頭很大。
因爲高度問題,所以她一點都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能暫且估計他是哪個幫派的,或者是得罪了哪個幫派,然後被人追殺的那種。
要不然他身上也不會有這麽重的刀傷,刀刀緻命,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他的命,他到底是怎麽得罪人家了,睡了人家老大的女人?
啧,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沖動,家花沒有野花香,這句話不光能用在冷淪千夜身上,用在其他男人身上也一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帶出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結果就很幸運的遇到了芊墨,不過幸不幸運這件事還不一定。
“哇,老大,這誰?”某男很八卦的湊了過來,對着某個傷患就是一陣檢查,“這小子傷的不輕啊,被睿王砍得麽?他就是傳說中那個睿王的綠帽子?”
因爲傳言太誇張,傳到芊墨這裏,女的已經變成了男的,說法也有很多種,有的說是睿王妃水性楊花,有的說睿王妃是被勾引的,總之是衆說紛纭。
芊墨很相信自己家老大,他很肯定,她是水性楊花,爲啥呢,因爲他實在無法想象,哪個瘋子會勾引這個女恐龍,不要命了?!
“想死可以成全你,死之前趕緊把他給我擡走,老娘都類似了,這家夥比一頭熊都重!”早已經習慣了芊墨的脾氣,所以他說什麽她基本都選擇無視。
“不是吧,老大,你居然叫我幫你偷藏情人,這是殺頭的大罪,你别開玩笑好吧。”芊墨還真把這個傷員當成了幻冰凰的情人。
後者被他搞的一陣無語,她看起來有那麽花心麽?再說,就算她真的給冷淪千夜戴綠帽子好了,也不會找這樣的貨色啊,重的像頭熊,估計他的腦子也和他的體重一樣,成正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