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這個吻,雖然來得炙熱,但是當唇落下的那一刻,幻冰凰覺得自己的心都涼透了,這家夥是冰做的嗎?
親密的唇齒相依,卻沒有絲毫暧昧的味道,反倒帶着一股淡淡的涼意。
直至男子侵奪女子口中甘泉的那一刻,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甘津是冰涼的,這股涼意在她的七經八脈遊走,使得女子發出一陣輕顫。
“你的反應倒是挺鎮定。”許久之後,魔君松開了緊抱着幻冰凰的手。女子冰冷的表情倒映在他眼底,那雙血色的瞳孔,在刹那間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本以爲她會抓狂,和他動起手來,沒想到她會是這麽個反應,雖然态度很冷淡,但是并沒有推開他,爲什麽?
“鎮定?我隻是很清楚你想幹什麽而已,不用費心來勾引我,你不配!”冷笑拭唇,幻冰凰從魔君懷裏掙脫出來,再次轉身坐會原位,修長霸氣交叉。
“嗤——”似嘲諷,似不屑,魔君微微低首,面具下的櫻唇輕笑般勾起。
“你笑什麽!?”魔君的笑聲,讓幻冰凰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被他瞧不起了一樣,這些古代人未免也太牛逼了點。
“本君笑你剛才的話,勾引?幻冰凰,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隻是本君的棋子而已,不,準确的說,你是所有人手中的棋子。”
笑過之後,魔君淡淡出聲,那句話的每一個字,都直戳幻冰凰的心房。他這句話的意思好像在說,她在冷淪千夜心中也一樣是個棋子。
“怎麽?你對冷淪千夜動感情了?看來,你果然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可怕,你以爲他會對你真的動心?那你未免也太愚蠢了。”
“他和本君是同一種人,隻會爲了自己的利益,特地去做某件事。”魔君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提醒幻冰凰長點心,别被騙了。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會看,不需要你特地來說明。”冰冷的啓唇,穹瞳靜如止水,她并沒有因爲魔君的幾句話,就對冷淪千夜産生懷疑。
因爲,她這個人,向來比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不會随意聽取别人的片面之詞,況且還是個不怎麽熟的人,她就更加不會聽取他的意見了。
好像早料到她不會相信自己一般,魔君沒有反駁她,而是微微擡起下颚,血色的眸子在面具下潋滟閃爍着。
距離水上亭較遠的一抹朱紅,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剛才都看到了什麽?本來是因爲不放心才過來偷看的,誰知道讓他看到這麽個畫面。
雖然看得出來是魔君主動的,可是,她爲什麽不拒絕他,她明明可以做到的。還是說,那根本就是她自願的,想到這裏,冷淪千夜的心沉入了谷底。
這邊,冷淪千夜自己鑽起了牛角尖,那邊,幻冰凰正爲了他和魔君對峙。
“你可以繼續堅持下去,當然,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随時可以來找我,别忘了你還有個弟弟。”
魔君再次擡手撫上臉上的面具,面具上的機關被觸動,将他整張臉遮在了那副詭異的面具下,微涼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了出來。
“弟弟?”眯起冷眸,幻冰凰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她讨厭被人牽制。
之前因爲碧青,她被冷淪千夜牽制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她又要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什麽國師牽制,老天這是在玩她嗎?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他!”别誤會,她并不是因爲同情幻烈域才想救他。她見他是有目的的,他現在的身份是鳳凰帝,對她來說,他還有用。
“等你答應了本君的提議,再見他也不遲。”魔君那風輕雲淡的态度,讓幻冰凰異常憤怒,幹什麽總說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本君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對了,今晚的宮宴,你好好表現,别在貔貅朔面前丢了鳳凰夷的臉。”
魔君剛說完就消失在水上亭,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幻冰凰憤恨磨牙,魔君是吧!你等着,這筆賬老娘早晚要和你算清楚。
“幻冰凰……你和他是什麽關系?!”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當她轉過身的時候,看到的是冷淪千夜那雙跳動着怒火的妖瞳。
“你突然又抽什麽風?”幻冰凰不知道他又爲什麽生氣,但是她知道,她現在心裏很煩,不想和他吵。
幻烈域的事情,她要想辦法處理,那個魔君她是一點都看不透,就像冷淪千夜說的那樣,惹上了他就絕對沒有好事。
可是沒辦法,是他先來找她麻煩的,她能怎麽辦?除了接招還是接招,隻要不是玩命,她都能接受。
“幻冰凰!”冷淪千夜快被她氣瘋了,隻要回想起剛才那副和諧到刺眼的畫面,他就心就像被針狠狠紮了一樣難受。
“王爺用不着這麽吼,我耳朵不聾,有什麽事就說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和他吵,也不想吵。
“你剛才和他都幹了什麽?”冷淪千夜黑着臉,勉強自己壓低聲音,他也不想和她吵,他隻想知道她當時心裏是怎麽想的。
“噢,你說那事啊……又不是我自願的。”聽他這麽說,幻冰凰這才想了起來,她剛才和那個魔君好像是做了點什麽,不過那也不是她自願的啊。
“你爲什麽不反抗!?”冷淪千夜質問道,他比較在意的是這一點。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旁邊看着,卻沒有出來阻止他?”幻冰凰突然想起這很重要的一點,穹眸冷冽的向冷淪千夜身上掃去。
既然他都看到了,爲什麽當時不出來阻止,卻在事後,跑來找她算賬。不要告訴她,他沒那個本事阻止那個魔君,她才不信!
“我……”冷淪千夜頓時就噎住了,他不出面,自然是不想在魔君面前暴露他的真實身份,他不認爲這件事和那件事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