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你擔心的太多了,本宮對她隻是純粹地興趣而已,你認爲我這樣的人會有愛嗎?”微涼的櫻唇微微勾起,潋滟的波光在眼底浮現,眼角的朱紅瑰麗無比。
“魂隻是怕主子越陷越深而已,畢竟,你身負重任,真的不适合談情啊。”
魂也不知道主上對幻冰凰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但他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毀了他們兩年來的心血,如果她日後危及到他們的計劃,他一定會殺了她。
“魂,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她!”仿佛會讀心術一般,宮無殇那雙瑰麗的眸子在魂身上掃過,後者顫栗了一下,恭敬的點了下頭。
主上的命令他不敢違抗,他知道違抗的後果,雖然跟了主上這麽多年了,但還是看不透他。
“好了,你下去吧,本宮還想再休息一下。”丢下這句話,宮無殇便俯身抱琴,懶散地靠在琴身上,閉上潋眸繼續小憩,指尖還撚着那枚血紅瑪瑙。
魂的身影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微風揚起銀色的輕紗,及地的輕紗在男子烏梢拂過,青絲在瞬間鍍上一層銀色,銀紗下的雙眸鄂得睜開。
透過銀紗忘去,他一隻眼睛是冰冷的銀色,另一隻透過瑪瑙呈現詭異的血紅色,潋眸此刻妖娆并詭異着。
伸手撫開身上的銀紗,将手中的瑪瑙耳墜重新揣進懷裏,詭異的眸子在輕紗被撫開的一刻,恢複溫柔。
月白色的長袍上,朵朵芙蓉嬌豔綻放着,乳白色的腰帶修飾着他原本就完美的腰肢。随着宮無殇身形的擺動,可以聽到陣陣清脆并細微的“叮鈴”聲。
仔細看,可以察覺到,男子魅惑的青絲間,纏着幾枚極爲精緻宮鈴。這種宮鈴和普通的鈴铛不一樣,光是宮鈴碰撞出的聲音就讓人聽着身心舒暢。
随着男子輕微的動作,銀金相間的宮鈴時不時碰撞在一起,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和他彈奏出的音律一樣美妙。
和麒麟昧第一美人比起來,冷淪千夜并不遜色他分毫,隻是這兩人的風格相差甚遠,無法相比。
一個冷魅如斯,另一個柔媚高貴,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所以沒有人會把他們兩個相提并論。
“小幻,不久我們就要再見了,分開這麽多天,你有沒有想我呢?”櫻唇溫和的勾起,微垂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波光,那精緻修長的黑羽總帶着一絲憂郁,讓人爲之心碎。
櫻冷色的唇,顯現出透明的琉光,略帶哀傷的潋瞳下,瑰麗的朱砂痣美得讓人窒息。
那玉雕般的纖指在眼角拂過,男子擡起頭向睿王府所在的方向看去,那墨玉色的瞳孔靜如止水,不帶絲毫情愫,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與此同時,睿王府,水上亭。
一直傻傻的看着河畔的幻冰凰猛地回過神,恍若心有靈犀一般掃向皇宮的方向,嬌唇微啓:“小宮宮……”
咖色的穹瞳閃過一絲暖意,宮無殇給了她一種溫暖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麽,在他身邊,她就變得很安心,那個像天使一樣的男子在不知不覺中撫平了她心靈上的創傷。
特别是,當他那雙溫柔卻又不是媚氣的眸子注視着她的時候,她就會覺得曾經所受的傷害都是值得的,這恐怕就是他的個人魅力吧。
唇,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遠處的蘭陵算是松了口氣,自從王爺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在暗中監視王妃,怕她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看得出來她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不過她剛才笑了,雖然不是很高興的那種笑,但也并非平時一貫的冷笑,這就代表她心情好多了。
他知道,王爺現在是比較在意這個王妃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看着她。隻是,王爺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按照這個小王妃的性格看來,似乎并不會領情。
亭橋上,女子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暢,似綢緞般輕柔的青絲松松绾起,僅用一根冷銀色的星月簪束縛着部分的青絲,其餘的便任其從雙肩傾瀉而下。
看着橋下“嘩嘩”流淌的溪水,幻冰凰垂頭看着手中的斷簪,眉頭一皺,她擡手就要将手中的簪子丢進河裏,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握了握手中的簪子,她轉身向歡婧堂走去。一路上她都魂不守舍,她爲什麽狠不下心丢掉?到底爲什麽?
越想越煩,走路的步伐也顯得有些淩亂,心思不在的她忽視了暗處一雙詭異的眸子,等她回過神,已經回到歡婧堂了。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她脫掉身上的衣服,看着室内已經備好的洗澡水。穹瞳微閃,随後,她便面無表情的跨進浴桶。
熱水包圍全身,她繃緊的神經也得到放松。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實在太累了,需要休息。
然而,熟睡中的她不會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因爲這件事她差點死在王府,和冷淪千夜之間的隔閡也逐漸加深。
夜,在不知不覺中降臨,白天溫和的微風,到夜晚就變得涼飕飕的,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突然,歡婧堂的大門被狠狠踹開,這個巨響吓醒了兩個人,一個是碧青,另一個則是洗澡洗一半就睡着的幻冰凰。
穹瞳瞬間睜開,但還是晚了一步,她被一隻手掐着脖子從浴桶裏拎了出來,并狠狠的摔在地上,情況突然,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冷淪千夜,你又發什麽瘋!?”身上傳來的涼意和痛意讓幻冰凰暴怒,她這次好像沒有招惹他吧,他爲什麽突然跑來找她麻煩。
有病麽?有病就去看大夫,來找她幹什麽!
“幻冰凰,你夠膽!真當本王不會動你,今天你死定了!”冷淪千夜妖眸内陰霾密布,并夾雜着一絲瘋狂的殺意。
頭頂傳來的痛意讓幻冰凰睜大眼睛,他爲什麽這麽生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