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隻剩長空大帝不尴不尬的坐在那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長空大帝的身上,令長空大帝如坐針氈,現在翻臉是絕對不可能,會被其他幾大帝聯手誅殺,靈玉未必會在這個時候幫助他。可要他将帝府的身家性命交上去,他又是在不甘心!
“長空大帝是對本主心存怨怼,怨本主今日沒有多多指點長空帝子?”雲傾歌依然優雅的輕輕淺淺的笑着。
可鳳獨舞卻驚呆了,雲傾歌什麽時候也這麽毒舌了,這句話活生生的打長空大帝的臉,這個極度羞辱的台階,就看長空大帝是接還是不接!
長空大帝的臉一變再變,最後終于還是隐忍下來,對着雲傾歌彎下了腰:“帝主恕罪,臣下一時沒有想通透,這是長空帝府二千名餘弟子的本命牌。”
雲傾歌接過,笑的雲淡風輕:“長空大帝無需介懷,若是長空帝子想要向本主讨教,本主定不會吝惜。”
“多謝帝主。”長空大帝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了擠出來,然後擺着一張臭臉,就甩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反正他的臉面已經丢光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他倒要看看這位帝主會不會拉下臉來呵斥他,也讓衆人看看他們的這位新帝主心胸是狹窄還是寬廣!
雲傾歌自然不會在登位的第一日就爲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氣氛因此有點尴尬。
這時鳳獨舞舉杯道:“雲大哥,舞兒敬你一杯,恭賀雲大哥。”
雲傾歌的臉蓦然就柔和了,就好似春風吹來,暖了和煦的光,雲傾歌沒有說話,而是一飲而盡。雲傾歌着表情變化有點大,幾乎所有人都察覺了雲傾歌似乎對龍後非同一般,就在這時雲傾歌也察覺自己似乎方才有點失态,于是又斟了一杯救對着水鏡月道:“龍皇陛下,青歌敬你一杯,日後你我便是兒女親家,自當要守望相助。”
衆人才恍然大悟,之前似乎就聽說這麽一檔子事,靈璧去向他們的帝主求親,讓現在的靈璧帝子迎娶帝主的女兒,可卻沒有想到他們帝主的女兒早就已經許配給了龍太子。
那時候許多人都沒有弄明白爲何龍太子會迎娶一個神君的義女,都以爲是因爲雲傾歌不願意和靈璧府結親所以請了龍皇推脫,如今才明白人家龍皇是慧眼如炬,着龍太子配他們的帝公主,正是門當戶對。
日後龍宮和九大帝府會因爲這一姻親關系,更加的親密。其實除了和龍族有仇的靈玉,就連和靈玉站在同一陣線的長空帝府都不那麽想和龍宮作對,要不是靈玉許了那麽多好處,長空大帝也不會同意。更何況是其他幾大帝府,如今這樣其實很多人心裏是高興的。
“那本帝就等着喝龍太子和帝公主的喜酒了!”雲霄笑道。
林穹幾人也是點頭打趣索要喜帖。
“小女現在與師父在閉關修煉,定親喜酒待小女出師之後。”雲傾歌含笑一一應道。
“哦?不知道帝公主的師父是何人?”林穹蓦然問了一句,他們的帝公主有着一個帝主父親,夫嫁又是龍宮,這樣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成爲他們的帝公主之師?
“小女的師父乃是靈珏主神。”雲傾歌也沒有隐瞞,因爲現在他有足夠的能力,不需要隐藏。
“什麽?靈珏主神?”莫戈頓住酒杯的手一抖,整杯救潑了出去。
“靈珏主神?不是已經隕落了嗎?”
“天啊,難道說靈珏主神還活着?”
“靈珏主神在哪裏?”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雲傾歌看了鳳獨舞一眼,見鳳獨舞颔首:“靈珏主神一直在靈玉山,她隻是隐世不願離開靈玉山,靈玉山的靈玉皆是她滋養出來,她便是外間所傳的靈玉魂。”
“原來如此,難怪這麽多萬年來,竟然沒有人能夠尋到靈玉魂,原來竟然是靈珏主神。”
“我的娘哎,還好我沒有腦子卡殼去了靈玉山尋找玉魂,否則那不是冒犯了主神嗎?”
“靈珏主神,傳言曾經豔壓天宮第一美人弗洛,不知道主神芳容如何,若是能夠見上一面,雖死無憾。”
一時間各人心思不一,但是雲傾歌都不在接話,一場慶宴衆人狂歡了一天一夜才消停。
第二日,鳳獨舞一早就去尋了雲傾歌,是準備告辭,順便帶走小兒子,從今天開始,雲傾歌就會住在帝盟府,這個屬于他的地方。
鳳獨舞去的時候,帝盟府被堆滿了賀禮,自然九大帝府獻上來的東西,帝盟府的人都在打理,而雲傾歌正和青岩在一起,父子兩頗有些相顧無言。
“你真的是我的父親麽?”青岩看着眼前這個年歲比他還小,長得如此俊美,優雅的男子,除了身體的年歲以外,這個男人和他心中所幻想的父親的樣子一模一樣,不,應該比他想象的還要完美,因此他的心裏一點都不别扭,而是滿目崇拜的看着雲傾歌。
“是,我是你父親。”雲傾歌目光和藹的看着青岩。
“既然父親能夠回來,那母親呢?”青岩蓦然就問道,沒有一個孩子不渴望母親,就算是青岩已經六百多歲,可依然渴望母親。
“青岩,你母親和父親不一樣。”雲傾歌錯開目光,不願對上青岩期盼的眼神。
“父親,你能夠告訴我,如果母親真的能夠回來,你會和母親在一起嗎?”青岩已經六百多歲,他是一個成熟的男子,很多事情他以前不明白,但是不久前他最信任的祖父已經對他說清楚了。
“青岩,父親不會欺騙你,你的母親不可能回來,就算是回來也不再是你的母親,父親……不可能與她一起。”雲傾歌再一次将目光投在青岩的身上,“你放心,父親此生再也不會娶妻,也隻有你一個親身的孩子,等你妹妹回來之後,我們一家三口不會有任何插足。”
青岩青黑色的眼瞳靜靜的凝望着父親,其實他應該高興,如果他不知道真相,可他知道父親的不娶,不是爲了母親,而是爲了另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