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炎烨敢用這樣的口氣,付躍早就氣的将手中的千雪當場斬殺,以此來警告炎烨注意身份。可剛剛他們已經知道了炎烨是夏侯儀的兒子,也就是他們的聖君,聖君的命令付躍自然不敢違抗。
“不可!”付躍正要将千雪交給炎烨,瓊源立刻出聲制止。話音一出口,瓊源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得知炎烨的身份後,爲何還敢出聲和炎烨唱反調,那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不能将千雪交給炎烨,否則後患無窮。
于是他趁着他這一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一瞬間,身形如電,從一旁的付躍手中擄走了千雪。
“瓊源,你好大的膽子!”炎烨目光森寒。
瓊源一手掐住千雪,轉身對着炎烨道:“雪陽這般重視這女人,她定人就是神女轉世,我絕不會将神女交給除了尊君以外的任何人。即便你真的是聖君也不行。你們别過來,否則我若死,她也休想活!”
炎烨,和水鏡月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們各自在付躍和玄戟的阻擋下,沒有一舉搶過千雪的把握。
瓊源見此,毫不猶豫的攤開另一隻手,掌心憑空出現一隻追魂鈴,追魂鈴一出現就不斷的發出清脆的響聲,瓊源見此大喜:“果然是神女!”
瓊源的激動令他微微分了神,完全沒有發現身後有微微的元靈波動,等他察覺時,淩厲的氣息已經将他包裹,強勁的元靈直逼他的面門。瓊源當即催動元靈抵抗,卻在一瞬間面前一松,心裏暗叫不好,可惜他反應過來時,手上一空,千雪已經被一股強勢的力量奪走。付躍和玄戟因爲有着炎烨和水鏡月的牽制,根本來不及上前相助。
“是誰!”瓊源看着那一處如水波動的元靈,怒吼。
一縷縷白雲在那裏凝結,快速的形成了颀長的人形,人形迅速的露出了本來的面貌,他面如雪雕,與雪陽有着三分的神似,一襲雪白的銀發格外的打眼。
普天之下,隻有雪陽的血脈才是銀白色的頭發,這種銀白色和那些天生少年白頭亦或者垂垂老矣的老者完全不同,是一種渡着光的雪白,有一種難以描狀的神聖之感。所以這個人一出現,瓊源三人就倒吸一口冷氣,普天之下除了雪陽,若還有一個男人擁有這樣一頭長發,那這個人除了聖君雪池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來人也果然是雪池,他一手摟着千雪,目光冷凝的看着付躍和玄戟,冷諷道:“原來天宮竟然凋零至此,連你們這樣的貨色也能夠成爲神君王,夏侯儀當真是可悲。”
雪池這一句話,讓玄戟和付躍二人臉色青紅交加,可惜卻反駁不了,因爲雪池沒有說錯,若非當年那一批神君隕落,他們在天宮的排名連前五百都排不上,而兩人更是曾經雪池練手的存在。
見雪池将千雪弄到手中,水鏡月和炎烨都松了一口氣。
這時瓊源的目光在雪池和炎烨之間一轉,開口道:“聖君,你怎能與這人爲伍!”
話音一落,水鏡月和雪池的臉色大變,水鏡月是擔憂,而雪池則是震驚的目光恨不能吃人一般盯着炎烨:“他們,喚你聖君!”
炎烨的臉色一白,事實上他成爲上三天帝尊之後就了解到了雪池與夏侯烈的過望,他們兩人中間隔着伏天大帝的女兒,夏侯烈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炎烨知曉雪池與淳染才是兩情相悅,而夏侯烈不過是一心要利用傳染,伏天大帝在九大帝之中修爲最高,其年歲更長于雪池與夏侯烈。可謂九大帝之首,對雪陽更是亦兄亦友。有伏天大帝在,要想搬到雪陽,其中艱難不言而喻。所以,淳染是一個突破口,夏侯烈利用了這一點。
不但趁虛而入娶到了淳染,更在大變之日,借爲伏天大帝慶壽之名,給九大帝下了毒,分散了雪池雪陽,逐個擊破。雖然,炎烨不願意承認這些曾經在他知曉之後很不齒的認爲是自己的前生,可炎烨無從反駁。
砰!
就在所有人僵持之時,天空一陣巨響,兩大天神君力量的碰撞,就算是碎開的殘餘力量,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衆人臉色一變,快速的朝着一邊飛散,而雪池目光一片鮮紅,他盯着炎烨,毫不猶豫的朝着炎烨那一方飛掠而去。
近乎全力的一擊朝着炎烨飛擊而去,水鏡月寬大的袖袍一會,金光飄旋,攔下了雪池的偷襲,一躍飛到雪池的身旁,将雪池往外一拉。
“你做什麽!”避開了兩位天神君的能力波及,雪池冷眼盯着水鏡月,默然想到了什麽,目光一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對此,水鏡月無法否認,于是沉默。
雪池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夫!”
雪池這時候的怒火已經無法形容,曾經視爲知己的人是自己的死敵,而自己信奈的妹夫,明明知曉了真相竟然不告訴他,任由他如同傻瓜一樣信任着對方,這二人竟然聯合起來将他當做傻子一樣玩弄!
“鳳兒,她絕對不會希望你殺了炎烨。”水鏡月認真的對雪池道,“你若殺了炎烨,于鳳兒而言,如同殺了雲傾歌,鳳兒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
“如果小鳳兒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真的如此對我,那隻能說我們兄妹無緣!”雪池将手中的千雪扔進水鏡月的懷裏,冷冷的看着遠處的炎烨,“你我的恩怨今日必要有一個了解,你敢不敢接我的生死宣戰!”
所謂的生死宣戰,便是二人之間不死不休。
水鏡月抱住千雪,一眼他就看出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大掌包裹着金輝,一掌劈向千雪的天靈台,千雪眼見不妙,立刻遁入空間,見此水鏡月頓住了手。目光森冷,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将千雪摟在懷裏,水鏡月看向炎烨,對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接受。
這兩人,不論那一人死了,對于鳳獨舞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