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族長不妨試試這水。”鳳獨舞緩緩的站起身,讓身到一邊。
焦睦見飛快的瞥了鳳獨舞一眼,卻在鳳獨舞臉上看不到任何端疑,便走到近前蹲下身體,作爲一族之長天生的警惕讓他本能的運氣于掌心,将手伸下去,隻是指尖一觸碰到水面,薄冰就迅速的凝聚而上,在焦睦瞪大的瞳孔之下,隻是他一個錯愕的功夫就将他整個手掌都冰封住。
鳳獨舞眸底冷光一閃,水袖一揮,剛強的元靈化作一束三色彩光直擊焦睦指尖與冰面連接之處。
薄冰被擊碎,焦睦身子不穩,向後傾倒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回過神,忙站起身對着鳳獨舞抱拳躬身:“叩謝娘娘救命之恩。”
黛眉微蹙,鳳獨舞問道:“你怎會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焦睦現在已經是神元境巅峰的修爲,遇到危險應該是本能的反抗才對,方才焦睦竟然驚駭的愣愣的看着,鳳獨舞相信不是焦睦不想反抗,而是無法反抗,這才是鳳獨舞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娘娘,那水甚是邪乎,臣下适才隻覺一股子涼意将直襲心口,凍住了腦袋,除了看着竟然不能有絲毫反應。”焦睦雖然有些羞愧,但也不得不神色凝重的回答。
鳳獨舞聞言就更加詫異,這水她碰着除了冷了一點以外沒有其他感覺,到了焦睦這裏就變成了這樣,到還真有些邪乎,低頭想了想,鳳獨舞從空間弄了一個冰玉瓶,指尖渡着元氣在半空之中虛畫了一個圈,湖中一股水便飛了出來,流進玉瓶。
收滿一瓶水,看着冰玉瓶瞬間覆了一層薄冰,鳳獨舞目光深了深,不動聲色的将之放入空間,轉身一躍,卻再她一躍而起的瞬間,變故突現,半空中有混元三色的一層屏障一閃,鳳獨舞生生的撞在了那一層屏障之上,臉色微變,她快速旋身回落在原地。
冷冽的目光飛射而去,一抹黑色的身影從虛空踏出來。
鳳獨舞看着那面容硬朗剛毅的陌生男子,心頭大驚,她不是沒有想過玄武族族内有高手,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玄武族竟然有着天君的修煉者,一個不屬于玄武族族類的天君修煉者。
“娘娘是随我走,亦或是需我請娘娘走?”黑衣男子虛踏于高空,目光近乎漠視的看着鳳獨舞,餘光眼角都不曾給焦睦一瞥,很顯然是沖着鳳獨舞而來。
鳳獨舞輕輕的勾起唇角,目光飽含深意的掃過焦睦,才縱身一躍至高空與黑衣男子齊平,淡聲道:“本宮身爲萬獸之母,豈是随随便便來一個人三言兩語就能夠讓本宮束手就擒?”
鳳獨舞說話間,焦睦已經等到了鳳獨舞的指示一個旋身就在原地消失不見,這是鲛人族的地盤,要想抓住焦睦并非一件易事,黑衣男子這才輕輕瞥了一眼焦睦消失的方向,眼中依然毫不掩飾的漠視。正如鳳獨舞所想,他是爲着鳳獨舞而來,焦睦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放走了焦睦,黑衣男子才看向鳳獨舞,聲音平平:“娘娘,爲着您腹中的龍子,娘娘最好莫要逼我動手,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讓本宮受皮肉之苦,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鳳獨舞淡聲道,她彷佛不知道她的修爲和對方的修爲之間猶如鴻溝一般的差距,那淡然的姿态也一點沒有如臨大敵的樣子,沒有半分忌憚。
畢竟是對付過這樣的境界的高手,莫說天君,就連幽冥鬼蜮的神君她也對上過,所以心理素質已經非同一般,要想幾句話就讓她因爲懼怕而失去反抗心理,除非是昔日在幽冥鬼蜮顯現将她抓住的那樣神鬼莫測的高度,區區一個天君,或許再别的元皇眼底高不可攀,在她眼裏卻沒有那麽遙不可及。
而黑衣男子卻沒有因爲鳳獨舞這樣與他天差地别蝼蟻般的修爲如此可以稱之爲猖狂的站在他面前而惱怒,事實上換了一個鳳獨舞這樣修爲的人來,黑衣男子早就暴怒的捏碎了對付的骨頭。可鳳獨舞不同,他并不是隐居與九林聖域玄武族的人。相反,他們生活在外面,雖然隻是暗處,卻更加讓他們不着痕迹的在掌握着整個上三天的動向,關于鳳獨舞的事迹,他們可謂是耳熟能詳,就如同他們的君主所言,這個女人是一個怪物,絕對不能用常理來估量她,就憑她昔日能夠以元王的修爲擒住神樂晞,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又修爲大漲,如今似乎隐有突破帝君修爲,就足可證明這是一個怪物。
鳳獨舞倒是很納悶,她一再的挑釁,目的就是激怒對方,讓對付先出手,她好趁亂啓動空間逃跑,可對付卻似乎一點天君被挑釁尊嚴的怒意也沒有,反而格外的防備且探究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考慮要如何下手,将自己一擊即中。
見此,鳳獨舞不由苦笑,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成爲了一個能夠讓天君忌憚的人物?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天君的修爲,絕非一般,隻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審視,對方就發動了攻擊,但見他雙臂一震,混元三色的元氣幾乎沒有用到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在鳳獨舞的四周騰升而起,将鳳獨舞包裹在其中。
鳳獨舞呼吸一滞,卻隻是很鎮定的揚了揚眉,絲毫要反擊的樣子都沒有,現在天君的元氣束縛之中,窒息的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氣,除了調動不多的純陰之氣體内周轉護住心脈之外,鳳獨舞就似一條砧闆上的魚,大有任人宰割之勢。
對于鳳獨舞的反應,黑衣男子不是不疑惑,卻也沒有停下手,而是擡起厚實的手掌對準鳳獨舞,混元三色的元氣化作一股股光繩從他的掌心飛脫而出,直擊鳳獨舞,将她緊緊的束縛住,五指扣下,元氣大放,正要将鳳獨舞拖過來之際,原本緊緊盯着鳳獨舞的瞳孔蓦然一縮。
前方早已空空如也,哪兒還有鳳獨舞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