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是不是越來越優柔寡斷了?”鳳獨舞也忍不住自嘲。
“不,娘親。”小太子伸手抓住鳳獨舞的手,水靈靈的紫眸定定的看着鳳獨舞,“娘親在孩兒心裏永遠是恩怨分明的人,娘親您回去,在兒子心中您會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我們縱然不能力敵也可以智取,娘親您忘了,他說兒子是萬聖至尊之命,兒子就定然不會有事,但凡兒子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娘親的生命受到威脅。”
“兒子,你是娘親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鳳獨舞動情的将兒子抱入懷中,她的心此時柔軟的可以滴出水。
“那我們就快回去吧,娘親。”小太子被母親抱着覺得特别舒服,在母親的懷裏蹭了蹭,才擡起頭道。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鳳獨舞點頭。
然後又往回走,其實從她從侯靖哪裏結果玉牌和地圖起就是證明着她過不去良心那一關,但是侯靖在那樣的關頭依然爲她設想周道,那樣的情形下,她能夠因爲不想虧欠侯靖,就冷漠的拒絕他的一片好意嗎?她做不到。所以,她的個性注定了天幽城她必然要去。
鳳獨舞是駕着空間又快速的回去,到了之前他們分離的地方,侯靖已經走了,鳳獨舞喬裝了一番,就出來改用腳程通往天幽城,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就站在了天幽城的門下。
将侯靖給他的玉牌遞給守城之人,守城之人看了之後對着旁邊的士兵低語了兩句,那人就跑去将守城的将領叫了來,守城的将領當着鳳獨舞的面運氣催動玉牌,玉牌下面有一個萦繞着綠光的八卦圖一閃而過。
“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守城之人将玉牌遞給鳳獨舞。
“無事。”鳳獨舞接過,就朝着城内走去。
她剛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那守城将領的聲音:“等等。”
鳳獨舞停下腳步回頭,那人追上來對鳳獨舞道:“小哥,天命宗的兩位兩位長老剛剛進城,正歇在官邸,不如由我親自帶領你去吧。”
“若是不麻煩,便有勞了。”鳳獨舞從善如流的點頭。
她知道這人其實是懷疑她,因爲天奇城被封城,這個時候出現在天幽城的要麽就是從旭城那邊繞道而來的商客,要麽就是早早遊曆在外的個門弟子,恰好在天幽城和天奇城中間,所以才會出現。但是鳳獨舞拿着天命宗的玉牌,卻和天命宗的大隊人馬相差一個時辰進城,所以讓人還是有點懷疑,謹慎起見将鳳獨舞帶到天命宗,若是鳳獨舞是冒牌貨一眼就會被識破,到時候不用他們出手,天命宗就會解決鳳獨舞,如果鳳獨舞是真的,他也算是客客氣氣的對鳳獨舞招待了一回。
一個小小的守城将領能夠有這樣細膩的心思,非同一般。
鳳獨舞被帶到官邸,鳳獨舞直接對人亮出了玉牌,然後讓他将之呈給侯靖,當侯靖拿着玉牌沖出來,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時,先是愣了愣,旋即才道:“你怎麽來了?”
“我的活通關還在這兒,我能不回來帶走?”鳳獨舞淡聲說道。
這一句話,就讓侯靖笃定這人就是鳳獨舞:“我們先進去。”
侯靖将鳳獨舞帶到了西苑懷閣的房間,坐在客廳裏,鳳獨舞聽到似竹簽又似銅錢碰撞的聲音,但是這個時代沒有銅錢,所以鳳獨舞也不知道裏面那響聲是來源于什麽。
也許是看出了侯靖的好奇:“我師兄在蔔卦,看看能不能算出天幽城到底會發生什麽。”
鳳獨舞突然有些同情起侯靖這樣的人來,外面的老百姓什麽都不知道,無憂無慮的依然在過着自己的日子,可是侯靖他們知道有危險,卻不知道危險來源于何處,于是就提心吊膽煞費苦心,最後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
“你難道看不出死亡之氣是從那個方向而來?”鳳獨舞問道。
“天幽城已經被死氣籠罩住了,我根本不知道從何而來。”侯靖搖着頭,“不過西南方向最爲濃郁,但我也不能肯定禍端是不是起源于西南方向,還是西南方向将會是死傷最慘重的地方。”
“不管是那一種,我們都先去那個地方等着就好。”鳳獨舞這樣想着。
“可萬一是我們無法應付的人該如何?”侯靖就是想到這一點,害怕他對付不了,到時候還來不及傳遞消息就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鳳獨舞笑道。
“對啊,你有……”侯靖興奮的正要說鳳獨舞有空間,但是在最關鍵的兩個字上卡主,這是他師兄的房間,但這不是他們天命宗的府邸,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
鳳獨舞對于侯靖的反應很滿意。
“你是……”這時懷閣從内間出來,一心蔔卦的他根本沒有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因爲蔔卦之時必須專心,所以看到鳳獨舞才會驚訝。
“師兄,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她的本事就連帝君都要退讓三分。”侯靖也沒有向懷閣說明鳳獨舞的身份。
“懷閣長老,久仰大名。”鳳獨舞站起身,抱拳寒暄。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懷閣對鳳獨舞道。
“小弟姓水。”鳳獨舞一下子就想到了水鏡月。
“水兄弟看着年紀尚淺,卻已經是元王的修爲,不知與迦葉水家有何關系?”懷閣道。
“并無關系,不過是恰好有幸同姓而已。”鳳獨舞說得坦然。
“原來如此,水兄弟此番前來不知尋我師弟有何要事?”懷閣便點頭道,“若是事情不緊急,水兄弟還是早些離開天幽城,我們帶着冰玉珊瑚,難免會讓人猜疑。”
若是不知道内因,鳳獨舞會覺得懷閣是故意輕視她,是在婉轉警告她少和他們拉近乎,但是知道内情的鳳獨舞卻明白懷閣隻希望她早點離開天幽城,離開危險。
“師兄你不必做惡人了,水兄弟她什麽都知道。”侯靖輕笑道,“水兄弟恰好在天幽城,知道我進城,也知道了天幽城有難,所以特意拿着我昔日贈送給她的玉牌尋我,就是要與我商量對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