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可有王宮的地形圖?”鳳擎在王都這麽多年,應該對王都了若指掌才是。
“你要王宮的地形圖做什麽?”鳳擎詫異的看着鳳獨舞。
“我要殺了齊賃。”鳳獨舞幽深妩媚的鳳眸閃過一絲殺光。
她并不想隐瞞鳳擎,因爲她今日從鳳擎這裏要了地形圖,明日齊賃死了,鳳擎也會猜到是她所爲,所以不如提早的坦白。
“你說什麽?”鳳擎和鳳九霄都驚得從座椅上彈跳了起來。
“祖父,裴昊藏進了王宮。”鳳獨舞解釋道,“裴家人的死是我所爲,裴昊已經知曉,他此時藏匿王宮定然已經将我的特殊體質告訴齊賃,齊賃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隻怕是不知我的去向,今日我鬧出那般大的動靜,齊氏定然回去告狀,等齊賃知道我的回來之後,我們就處于被動。”
她将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一遍,雖然沒有說她和龍族的牽連已經被齊賃知曉,可是對于鳳擎和鳳九霄而言她的體質洩露已經是一見相當大的事情,于是鳳擎攤開掌心,深黃色的元氣一閃而過,他的掌心出現了一個三寸長的小卷軸,将卷軸遞給鳳獨舞:“這一月的相處,祖父知曉你行事穩妥,也不問你如何誅殺齊賃,你想做什麽,隻管去做,便是捅破了星耀的天,祖父和你爹娘都會陪着你。”
鳳獨舞聞言,心神一蕩,一股暖流潺潺淌過她的心田,伸手從鳳擎手中取過卷軸,鳳獨舞捏在手裏,對鳳擎保證道:“祖父,您放心,五丫頭絕對會做的幹淨不留痕迹,絕不會給人半點懷疑我的機會。”
鳳擎沒有說話,而是含笑點了點頭。
鳳獨舞也回以一笑,而後旋身,足尖一點,身子已經彈飛至天際。
在星耀的王宮外,鳳獨舞仔細的将鳳擎給她的地圖看過之後,将之銷毀,而後消無聲息的潛入了王宮,直逼齊賃的寝宮。
在精緻華麗的白玉欄杆圍住的九曲長廊上,鳳獨舞看到一個穿着不适一般内侍的中年男子,身後跟着身着統一的宮婢宮人若幹,想來應該是一個管事。
妩媚的鳳眸幽光一閃,鳳獨舞看準那一群人走的方向之後,快速閃身沒入這群人筆直走向的一條幽徑旁的樹林之内。
晶瑩如玉的耳朵微動,感覺到腳步聲靠近,鳳獨舞手腕一轉,水袖一揮之間一把藥粉飛撲出來,走過樹林的内侍在吸入這一股奇異芬芳之後,就眼神呆滞,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鳳獨舞閃身出來,指尖一劃,純白色的元氣散開,制造了一面幻境,便是有巡衛經過,也看不出這裏的異樣。
提步走到那位管事的面前,兩指在他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那管事原本神識潰散的眼睛慢慢聚焦,看到鳳獨舞之後雖然眼睛清明,卻依然有些僵硬。
“裴昊,在何處?”鳳獨舞其實也不确定這人知不知道裴昊的位置,畢竟裴昊潛入王宮,告訴了齊賃那麽大一個秘密,爲了不使秘密洩露,打草驚蛇讓鳳家有了警醒,都會好好的将裴昊藏好。
但是鳳獨舞一向運氣不錯,這個被她控制的人正是齊賃的心腹,所以他的眼中産生了一絲掙紮之後,聲音平闆的說道:“在初平殿。”
聞言,鳳獨舞唇角一勾,身形一閃,就朝着初平殿而去,而等到鳳獨舞消失後不久,所有人都醒過來神,管事看着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一陣莫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早已将王宮的地形印到腦海之中的鳳獨舞很快就悄無聲息的落入初平殿,将神識一點點的探入殿中,很快就找到了裴昊的蹤迹。
“公子,都已經三日了,小姐一點音訊都沒有回複,奴有些擔心。”鳳獨舞落在裴昊所在的寝殿之上,就聽到一個略帶焦急的女音。
“她在迦南的日子想必不如她說的那般好。”裴昊的聲音原本極是富有磁性,可此刻卻格外的陰沉。
鳳獨舞知道他們說的正是裴昕,值得一提的是裴昕倒是有手段,在她對付白筱的時候,竟然勾搭上了葛諾,迷惑得葛諾願意将她帶去迦南,許以側室的名分。
裴昕縱然有幾分小聰明,也有點姿色,可是她那一點微薄的修爲到了迦南底蘊深厚的世家就根本不夠看,更何況她心比天高竟然勾搭了葛家的嫡系嫡子,一個側室的名爲礙了多少人的眼,就有多少麻煩算計等着她,再加上她的身份低微,想要拴住葛諾那種一看就是風流成性的男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能夠過得好才怪!
“可若沒有小姐的相助,我們如何報仇?”那女音焦急而又憤恨道,“裴家一門的血債,就一個鳳獨舞也不夠賠,我們最好能夠煽動齊賃将鳳家滅族,方能洩心頭之恨。”
聽到這裏,鳳獨舞不由揚眉,這女的口氣倒不小,于是她指尖微動,掀開了一片琉璃瓦,視線投了下去。
“那賤人不知去向,我也不能等下去。”鳳獨舞正好看到裴昊猙獰而又陰郁的面孔,“指望裴昕已經不可能,隻能對齊賃誘之以利。”
“公子,您是要……”站在裴昊面前,背對着鳳獨舞的是一個藍衣女子,她的聲音透着一點不舍與慌張。
“除此以外,别無他法。”裴昊說着,就攤開了手掌心,一團白光在裴昊的掌心升起。
一瞬間那光将房間照亮,裴昊的掌心上是一顆桂圓大小的白珠子,那珠子像極了白珍珠一樣瑩白潤澤,散發着明亮的光芒。
那一陣光散開,鳳獨舞頓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裴昊手上的是什麽,可鳳獨舞的感覺已經告訴她那是一個寶貝,否則怎麽引誘齊賃對鳳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