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高的例如裴瀝和裴昊等人立刻運轉元氣試圖抵抗體内的陰寒,可惜因爲陰陽逆轉符的緣故,殘魂都緊缺了陽元氣,故而修爲越高體内蘊含陽元氣越多的人侵入殘魂也越發的多,他們越發運轉元氣卻壓制殘魂,殘魂越發的猖狂,順着他們調轉的元氣,一點點的吸食他們的元氣。
“統統住手!”裴昊很快便發現了這一點,立刻散開凝聚的元氣,對着衆人高喝,“不要再調動元氣,否則隻會助長體内的陰氣。”
衆人自然是聽裴昊的,發現散開元氣之後,那一股子刺骨的陰冷就不在那麽難以承受。
“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任由陰氣将我們的丹田吞噬?”裴家一個長老蹙着斑白的眉。
“爲何我們體内的元氣會壓制不住陰氣。”另一個長老疑惑。
陰陽相生亦相克,縱然不能反噬,至少也應該能夠壓制,可是他們爲何會出現這麽異常的情況?
“絕不能坐以待斃!”裴瀝強忍着蝕骨陰寒,壓下那種一隻隻冰沖在他體内蠕動的冷顫的感覺,從懷裏掏出一張符,不顧陰氣助長,也要催動元氣将符紙點燃。
符紙燃燒起來時,裴瀝對着泛着幽藍色光暈的符紙大喊:“君王,救命!”
縱然知道裴家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可作爲一個元王,一個符宗的承諾卻不能違背,所以青衣男子縱然不願,在接到求救之後的第一時間沖向裴家,站在裴家的大門口,他就感覺到了那一張包裹着屬于符皇力量的符紙,心裏一咯噔,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邁入了裴家大門。
“君王,救命!”裴瀝看到青衣男子頓時如同看到了救贖。
青衣男子卻是搖了搖頭:“本君王救不了你們,你們府中有符皇所繪制的陰陽逆轉符,本君王破不了。”
一聽到是符皇的符,裴家縱然都是目光驚恐,他們裴家竟然得罪了需要用符皇之力來對付他們的人。莫說蒼雲,便是迦南超級世家的家主也未必請得動一個符皇,他們裴家何時得罪了這樣了不得的人物。
想到這裏,衆人眼中都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鳳獨舞。
“她在哪裏請得動符皇?”裴昊目光凝霜,“若是天華帝君爲她對付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而且天華帝君是神符師!”
神符猶在皇符之上。
就算時天華帝君寵着鳳獨舞由着鳳獨舞繞了這麽一大圈子對付他們,也不比還從迦南去弄一張皇符來,他定然會自己制出神符。
所有的事情都透着一股子怪異,裴昊眯起他蘊含着一股子邪氣的眼睛:“君王,那個女人和龍族有勾結!”
“你說什麽?”不僅是青衣男子,便是裴瀝都駭了一跳。
“是,必然是!”裴昊越發的笃定,“當日她吞下了龍皇的内丹,最後卻不了了之,再出現時竟然與水家和洛家都有了瓜葛,當日追着内丹而去的便是水君上,而後水君上的未婚妻将五天藥鋪交給她。世間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天華帝君的青睐?她百般推诿是因爲她早已與龍族勾結,害怕被天華帝君識破,如若不然她從哪裏得來皇符?”
“你确定?”青衣男子深思,以他看來裴家這些明顯是因爲被殘魂侵體,而支撐着殘魂的兇靈被誅才會出現的情況。
那就是說那位鳳五姑娘去對付了兇靈,以元王的修爲都不敢輕易的對付兇靈,那鳳五姑娘不過是區區的修神境,哪兒來的膽子去對付兇靈?當然經過當日一面,他已經笃定那位鳳五姑娘是一個智謀雙全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可她便是有把握,對付了兇靈也定然會元氣大傷,若她當真與龍族有勾結,他将她擒住,屆時第一個饒不了她的必然就是天華帝君。他不但不會得罪天華帝君,還會被記上一功,或許天華帝君也會因爲他早日将鳳五姑娘的真面目戳穿而對他另眼相看……
想着這些,青衣男子頓時整顆心都沸騰了,整個九天沒有人不想得到天華帝君的看重與栽培。
“你若能夠證明她與龍族有勾結,我便救你一命。”青衣男子壓抑着激動看着裴昊。
裴昊聞言,咬了咬,伸出因爲陰氣侵蝕而慘白的指尖:“我裴昊發誓,鳳獨舞與龍族有瓜葛!”
他這純屬是賭了,若是鳳獨舞與龍族沒有瓜葛,大不了他就是胡亂立誓被天譴而死。反正若是沒有青衣男子出手,照着現在的情況他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不如就賭一賭,讓老天告訴他鳳獨舞到底有沒有和龍族勾結!
裴昊的眉心有星輝一閃而過,然而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裴昊卻一點被天譴的迹象也沒有。
見此裴昊和青衣男子都大喜。
青衣男子運動元氣,用靈元畫了一道符,将符逼入裴昊的身體内。
“君王,救我父親。”裴昊在此時卻開口道。
他知道青衣男子是動用了元靈,意味着畫的是本命符,對于符師而言最忌諱畫本命符,青衣男子願意繪制一張,是因爲他承諾救他在前,而符皇的皇符他也隻能動用本命符才能克制。所以這符恐怕就隻有這麽一張,也就是他們裴家一族隻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
青衣男子的手一頓。
“君王,救我兒!”裴瀝很感動自己的嫡長子在這樣的時候将這唯一的生機讓給了自己,見兒子欲反駁,他伸出已經撫上灰黑色的寒霜的手,抓住了裴昊,“你比爹有天賦,你比爹聰明,裴家的滅族之仇你莫要忘記,一定要殺了鳳家一族來祭我們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