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丫頭,不要盡撿好聽的對祖父說。”鳳擎含笑道,“快說你們二人行色匆匆的趕來,又是先探脈,到底發生了何事?”
“祖父您先将爹娘他們叫來,卻有大事須得商議。”鳳獨舞卻沒有先爲鳳擎解惑。
鳳擎點點頭,走出房門對外面的下人吩咐了一下,很快就折身回來。而鳳九霄夫婦,鳳無極兩兄弟還有她的二叔鳳九嶽也極快的陸陸續續的到來。
“出了什麽事?爹深夜将我們叫來?”鳳九霄看着一家子人先後到來,再看看鳳獨舞和鳳無雙,最後決定問鳳擎。
“聽五丫頭說吧。”鳳擎看向鳳獨舞,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鳳獨舞。
鳳獨舞卻是先道:“先容我替你們探探脈。”
而後鳳獨舞從鳳九霄開始一個個探脈,黛眉時而舒展,時而微皺,包括鳳九嶽都探了之後,鳳獨舞才對鳳九嶽道:“二叔,可否勞煩你再給我娘診診脈?”
鳳九嶽面帶疑色,他們大房每三****都會診一次平安脈,而今早他才給安氏診過脈并沒有發現異樣,這會兒鳳獨舞這樣說,他不由又去給安氏探了探脈,初初依然是沒有發現異樣,但是因着鳳獨舞話在前,所以他格外的仔細的摩挲,終于在摩挲了半盞茶的功夫,他蹙眉道:“大嫂的脈象似乎比往日多了一絲寒涼,大嫂今日可有适用寒涼之物?”
安氏在鳳獨舞的丹藥和夫君的幫助之下,已經破丹成功進入了元胎境,這樣的修爲是不可能染上風寒,故而體内有寒涼之物必然是适用了至寒的丹藥或者藥材。
安氏搖頭:“今日都沒有吃過寒涼的東西。”
“那就奇怪了。”鳳九嶽嘀咕道。
“不奇怪,娘親的體内有了陰寒的不潔之物。”鳳獨舞上前,而後看着衆人道,“我今日趕來,便是因爲我在武柔的身體裏也發現了這東西,娘親是不是今日夜裏總是犯困?”
“是,你娘親隻幾日起就開始犯困,爲父還以爲……”鳳九霄還得話沒有說完,腰上的肉就被身側的愛妻狠狠的掐了一把。
“妹妹,娘體内是何物?”鳳無極擔憂的問道。
“暫時不知,不過與兇靈脫不了關系。”鳳獨舞沉眸道,“祖父,爹,二叔還有哥哥們身體裏都沒有,我推斷這東西應該是懼剛陽之物,你們身爲男子體内剛陽之氣極重,故而你們體内沒有,而武柔和娘親都是女子,女子體内本就是陰柔之氣,才能助長它們凝聚。武柔和娘親應該是同一日撞到了這東西,隻不過武柔修爲低,當日就有了反應,而娘親修爲高,所以它在娘親的體内滞留了一段時間,吸收了娘親體内的陰柔之氣,壯大之後娘親才有了反應。”
“就是這幾日,的确感覺丹田内的元氣有流失的迹象,故而我和你爹才會誤以爲……”安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都一把年紀了還以爲自己又懷上了,因爲修煉者元氣流失,又犯困基本上懷孕的必然征兆,胎兒會汲取母體的元氣,故而會緻使母體疲勞而犯困。
“那你娘親豈不是很危險?”鳳九霄頓時緊張了。
鳳獨舞沉默了片刻才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何物,還不知如何清除,因何而來,娘親暫時不會有事。”
“娘親沒事,舞兒不要逼迫自己。”安氏上前,輕輕的握住鳳獨舞的手,擔心她因爲自己的身體而産生了壓力。
鳳獨舞心下感動,對安氏回以一笑,而後對鳳擎道:“祖父,我們大房的女眷都要請二叔再診診脈,就連修爲在凝元境以上的丫鬟也得尋個由頭診脈,這是隻能勞煩二叔了。”
鳳獨舞不難一回來,就大張旗鼓的爲房裏的女眷診脈,這樣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相信鳳九嶽和鳳擎會做的不着痕迹。
鳳擎還沒有開口,鳳九嶽便擔保道:“此事便包在二叔身上。”
“爹,你帶着娘親先回去休息吧。”鳳獨舞見安氏又打了一個哈欠,于是對鳳九霄道。
鳳九霄現在已經沒有了注意,所以隻能聽從女兒的安排。
等到鳳九霄夫婦離開,鳳獨舞才問鳳擎:“祖父,裴家用了什麽威脅您?”
裴家的實力雖然不小,但已經遠不是鳳九霄的對手,雖然裴家還有家族長老支持,鳳蒼或許會撤鳳擎的後退,可鳳獨舞不認爲鳳擎是這麽容易就被脅迫的人。
鳳擎聞言先是看了看鳳獨舞,而後對鳳九嶽等人道:“你們先退下,我有事單獨與五丫頭道。”
鳳九嶽幾人自然是乖乖的走了。
等到房間裏隻有祖孫二人之後,鳳擎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祖父身邊來。”
鳳獨舞依然坐到鳳擎的身邊。
鳳擎看着乖巧可愛的孫女,輕聲歎道:“裴家老匹夫知道你是純陰之體。”
鳳獨舞身子一震,一瞬間就明白了爲何幼時她臭名遠播裴瀝竟然願意将他最引以爲傲的兒子與她定下婚約,爲何裴昊明明那麽驕傲的對她不屑一顧,卻從沒有提及與她解除婚約,爲什麽裴瀝在受到了洛染霖的逼迫之後,還要舔着臉來聯姻。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的體質,所以早早的将她視爲囊中之物,純陰之體,這麽好的爐鼎,他們怎麽會輕易的放過?
“所以他們以此來威脅祖父,若祖父不允,他們是不是要将孫女的秘密公之于衆?”鳳獨舞聲音漸冷。
若是鳳獨舞是純陰之體公之于衆,莫說鳳擎,就是整個鳳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畢竟世間沒有哪個修煉者不想得到純陰之氣做爐鼎。
“裴瀝那個老匹夫素來陰損。”鳳擎眼中劃過一抹厲色。
這就是婉轉的承認,
鳳獨舞正在思慮之時,鳳擎又道:“我竟然不知道他們早已知曉你的體質,當日你被驅逐到鳳陽鎮他們爲何不那時開口迎娶,若是那時提親,祖父定然将你嫁入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