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等着你呢,這邊你不用擔心有爹娘在。”安氏輕聲安慰女兒,“舞兒,娘方才說過現在鳳家已經不是那老東西一個人說了算,你祖父現在在鳳家已經得到了族老的支持,加之左邊那一位……”
安氏沒有說完,隻是露出一個泛冷的笑容。左邊那一位不用說自然是她的叔祖父鳳警,安氏不說鳳獨舞也知道,鳳警現在廢了,還是被她給弄廢的。隻是鳳警不是一直掖着藏着,咋就暴露了呢?
難怪安氏這麽硬氣,估計鳳警變成廢人也不是一兩日了,老東西肯定費了不少心思也沒有讓鳳警變好,所以眼看着小兒子沒有指望了,偏偏一直不放在心上的大兒子又一躍千裏,險些追上了他,他哪還敢不把大房放在眼裏?
一回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鳳獨舞心情大好,安氏事事以她爲主,先帶她去了她昔日的院落,如今已經幡然一新,甚至将旁邊的院子個鏟除,擴大了一倍不止,然後讓武柔服侍她沐浴。
等她沐浴完,擦幹頭發,從新梳妝過後,安氏按着一件狐裘在房間等她,對着她招手道:“如今已入東,舞兒你身子弱,不能穿得太單薄。”
安氏一邊說着,一邊将狐裘披在她的身上,親手爲她系好胸前的襟帶。鳳獨舞看着安氏的舉動,心裏滿滿都是感動,她握住安氏的手:“娘,女兒可以修煉了,女兒不冷。”
雖然她元氣全無,但是她的修爲還在,恢複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一路從鳳陽城過來,許多地方已經大雪飄飛,可她依然一襲輕紗羅裙,卻感覺不到絲毫涼意,這證明她的底子還在。
安氏聽到鳳獨舞這麽一說,才定眼去看鳳獨舞的修爲,這一看之下令安氏大驚,因爲安氏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爲,可是卻看不清女兒的修爲,難道女兒已經破丹,這個消息讓她找不到聲音。
鳳獨舞看着安氏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偏頭靠在安氏的肩膀上:“娘親,女兒如今的修爲,便是那老東西也不需要忌憚。”
原本鳳獨舞不想安氏面前稱呼老東西,可既然之前安氏都說了,她就不在顧及了。
安氏卻擔憂起來,緊緊握住鳳獨舞的手,諄諄教導:“舞兒,修煉一途一定要走正道,切不可行将差錯誤入歧途,否則便會萬劫不複。”
鳳獨舞雖然遠在鳳陽城,可一舉一動安氏夫妻兩還是萬分關注,要說鳳獨舞能修煉也就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哪有人一下子從不能修煉一下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便是放到迦南那樣得天獨厚的地方,也會吓壞一堆人,所以安氏很害怕鳳獨舞用了旁門左道的方法。
“娘,您不要擔心,女兒怎會不懂欲速則不達之意,女兒不過是有了一場機緣,才有了如今的修爲,您放心,女兒絕對是正正經經一步步修煉而來。”鳳獨舞解釋道,“您也知曉女兒的體質,純陰之氣與純陽之氣相融,女兒無需吐納過濾,但凡純陽之氣一旦入了女兒體内,便立刻能夠爲女兒所用,故而女兒才會修煉神速。”
安氏自然相信鳳獨舞,聽完鳳獨舞的話眼眶又濕了。伸手捧着女兒的小臉,半響不語,當年女兒生下來就是這個體質,若不是老天憐憫她當年是在外産子,才輕易的将這件事情隐瞞了下去,否則她無法想象女兒的命運。可即便隐瞞下來又如何,她依然因爲這個體質得不到一點世家嫡女的尊榮,甚至處處被人嫌棄,爲了這個體質沒有少受苦。安氏曾經一度恨死了這個體質,卻沒有想到原來有一日這個體質也能幫助到女兒,想到女兒終于苦盡甘來,安氏就止不住的落淚。
“娘親,過去的都過去了,您别再傷心了,日後再無人敢欺淩我,也無人敢看不起我們,以前那些欠了我們的人,女兒定會一點點的讨回來。”鳳獨舞柔聲安慰着安氏。
“我家寶貝女兒要把什麽讨回來?誰欺負了我的寶貝女兒?”
緊接着鳳獨舞話音響起的是一道洪亮的聲音,鳳獨舞擡眼看向水晶珠簾,目光透過珠簾,看到一長一少兩個男子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年長,看起來約莫四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具魅力的年紀,再加上五官端得是俊美不凡,一雙細長清明的鳳眸深且廣,身形修長,白面無須,一襲玄色銀絲勾邊墜玉的長袍将他襯托的器宇軒昂,絕對是堪稱老少通殺的女性殺手級别的美男人。
而在這樣一個美男人的身邊,那個少年卻絲毫不遜色,饒是鳳獨舞見過絕色如水鏡月,清雅如雲傾歌,妖媚如洛染霖,邪氣如裴昊,依然止不住爲這個一襲月白長袍的少年驚豔,這個少年的美沒有水鏡月矜貴,沒有雲傾歌脫俗,沒有洛染霖妖娆,沒有裴昊張揚,卻美得讓人無法忽視,就像一株荼蘼花,有道是荼蘼開盡再五花,他的美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霸道。
這個鳳家最美的少年便是她的二哥鳳無雙,與雲傾歌和裴昊并列的四大公子之一,被稱爲無雙公子。
“小妹這是幾年未見二哥,竟然不識得了,要好生看看?”鳳無雙見自己最疼愛的小妹一雙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止不住的贊歎,不由好笑,“看來二哥這幅好皮囊還真有些用處,至少能夠令小妹目不轉睛。”
“哼。”被寶貝女兒忽視的鳳大爺鳳九霄不由對着自己一向最欣賞的兒子冷哼一聲,才一把掀開水晶珠簾,走到自己女兒面前,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兒子,對女兒道,“舞兒,你爹也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