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王爲何軟禁洛染霖?”葛諾也明白楚毅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于是心照不宣,反而關心起這個事兒。
“這個……”楚毅的眼底劃過一絲幽光,“等到白君王勝了,我們自然知曉。你也知曉,白君王與洛染霖素來不合。”
楚毅自然猜到白筱軟禁洛染霖,必然是掌握了洛染霖與龍母勾結的證據,可這個證據不在他的手上,他不能亂說話,而且白筱若是敗了,這話就更不能說出口,否則他要活着回迦南就難如登天。
葛諾并沒有本事監視白筱和洛染霖,所以他相信了楚毅的話,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擡頭全神貫注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兩股力量對撞。
而在常人看不見的高空之中,鳳獨舞那一劍自然沒有刺中白筱。她的劍刃被白筱的兩掌牽制住,近在咫尺白筱目光冷凝的看着鳳獨舞:“本君王倒是小看了你的能力和心機,竟然不惜以身爲餌,逼的本君王使出元靈,你以爲傷了本君王的元靈,就能從本君王手中逃脫?”
鳳獨舞的确是以身爲餌,讓白筱動用元靈,就在方才她破開封印的一瞬間,自然就傷了白筱的元靈,傷了元靈白筱才能受内傷。她自然沒有天真的認爲,傷了一點元靈白筱就會被她所殺。
毒蚣獸依然在與白筱再度掀起的雲浪抗衡,而鳳獨舞手中的元氣控制着血劍與白筱僵持着,她冷冷的問了一句:“若我說雲大哥還活着,你是否會就此罷手?”
“哈哈哈哈……”白筱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那個孽子的生與死,與本君王有何關系,你以爲你用他就能哄住本君王罷手,何時龍族之母變得如此天真?”
“如此說來,雲大哥的死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鳳獨舞原本就可怕的血色之眸變得更加森冷殘厲,“你不過是想利用他的死正大光明的插手擒拿我之事,然後得到首功,風風光光的回到迦南?”
鳳獨舞一直在想,白筱這樣冷心冷清,自私自利的人到底對雲傾歌的死有幾分真的悲痛,她是學習心理學的人,再從洛染霖那裏聽到關于白筱的事迹之後,她就不相信白筱真的會雲傾歌的死如此費盡心力,尤其是在明知自己身中奇毒,唯有迦南才可能有人能夠解開的前提下,還如此固執的要對付她!或許雲傾歌的死曾經讓白筱痛苦過,痛恨過,可鳳獨舞相信在白筱心裏雲傾歌絕對比不上自己重要。所以當白筱沒有中了她讓洛染霖拿出解藥的誤導之計後,鳳獨舞越發堅信白筱非要對付她絕對不會是爲了雲傾歌,而是爲了她自己!
白筱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縱然她回到迦南,除非她擁有了帝君的勢力,否則在不缺元王的迦南,有幾個人能夠看得起她?所以鳳獨舞是一個契機,隻要她白筱擒住了龍母,帶着這一份奇功,誰敢看輕她?所以她不喜假裝喪子之痛,利用這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參與這件事。不過她不利用雲傾歌,絕對不能拿到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因爲擒拿龍母這件事情是交給洛染霖三人。
即便洛染霖三人很想白筱做這個出頭鳥,可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就讓白筱出手,回去之後他們并不好交代,也會讓家族失望。而白筱有了喪子之痛,一旦擒獲鳳獨舞,白筱就不是搶功之人,她隻是因爲沉浸在喪子之痛而失了分寸,而洛染霖三人也有了推脫的借口,畢竟白筱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又逢喪子之痛,他們制止不住白筱也是情有可原。推測的這個結果她一直不願意對雲傾歌說,她真的怕傷了雲傾歌的心,因爲這個真相太讓人心寒,太讓人無法接受。
“你說的沒有錯!那個孽子是本君王人生最大的恥辱,他若死了,本君王才是解脫,不會有人知道本君王曾經委身一個粗鄙卑賤的男人,甚至爲那個粗鄙卑賤的男人生下了那個孽子!”白筱冷冷的說道,“本節中甚至感激你,這二十幾年來本君王有無數次想要将他掐死,但本君王依然缺乏一點狠勁,多謝你替本君王捏死了他!”
白筱的話讓鳳獨舞忍不可忍,渾身都包裹起一層嗜血的戾氣,她唇瓣輕啓,聲音冷血至極說道:“你可知,若你否認,我原本看在雲大哥的情面之上,會饒了一命。但是你失去了最後一次機會,有你這樣的母親活着才是對雲大哥最大的傷害,你才是他人生最大的恥辱!既然你想要解脫,我現在就成全你!”
“哈哈哈哈……就憑你!”白筱猖狂而又輕蔑的笑着。
雙手運氣一震,将她與鳳獨舞震開,她雙手運足元靈,天空一下明亮的刺目,她的掌心似乎升起的不是元靈而是兩個太陽,将整個天空照的光芒四射。雙手翻轉,四散的白光聚攏,凝成了一個白光柱,那光柱細長而又刺眼,交織着無數的電光。
鳳獨舞知道這是白筱要出絕招了,與之同時,鳳獨舞渾身也血色元氣浮動,血凝的劍身纏繞着無數的血絲,似一股股活的鮮血在血劍身上湧動。
在白筱振臂一揮,将充滿靈元的光柱射向鳳獨舞的同時,她的血劍同時朝着白筱飛射而來的光珠迎面而上。
“砰!”兩股力量的相撞,一紅一白組力量彈開。
天空之上紅白交織,力量相持!
可明顯白筱的力量要強一些,白色的光柱一點點的将鳳獨舞的血劍吞噬,白筱見此不由冷哼:“你的實力的确遠超修神境,可惜你要和我比,卻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