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成爲元宗,可鳳獨舞并不失落,相反的是無盡的喜悅。她原本就打算修煉至修神境之後就去尋水鏡月,原本以爲需要三年,沒有想到不過與水鏡月分開三個多月她就已經因爲這一場機緣達到了目的,那麽就意味着她已經有資格踏入迦南,隻要進入迦南,體内的能力儲存着,隻需要一個契機她要進階指日可待。
所以,她不急……
“龍母,速速現身!”鳳獨舞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修爲暴增的喜悅,一聲熟悉而又冰冷的厲喝,穿破了厚厚的土地,恰似一記驚雷在她的耳畔響起,鳳獨舞蓦然心口一沉。
她淡瞥了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的雲帆,她早在知道中了雲帆的圈套之後,白筱很快就會找上來,隻是當時她已經自顧不暇,所以來不及計較應對這些,卻沒有想到白筱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的實力,鳳獨舞眼神一冷,她手腕一翻,一根毛發出現在她的展現,稍稍一運氣,那根毛發就被燒燃,等到毛發燒盡,鳳獨舞已經縱身飛躍出去。
“你終于肯出來了?”白筱淩空立在洛宅的上空,看到一道紅光劍一般從地面直射而上,停在她的對面。
是一個姿容絕色的女子,她一襲紅衣在空中張揚翩飛,滿頭的青絲一瀑的披散下來,妖媚的鳳眸流光溢彩之間盡是攝人心魂的妖氣。此時已經是清晨,晨間的霞光漫天灑下來,似乎都因爲她那一股狂肆張揚霸氣的美而黯然,遲遲凝在她身後的高空之上,不敢越過她一分,生怕再近一寸,就被她的豔絕之色吞噬。那樣的美,已經到了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極緻,就連白筱都不得不承認,再看清鳳獨舞的容貌之後,她止不住的驚豔和震撼。
“你既然急着要送死,我如何能不成全你?”豔紅如血的雙唇輕輕的勾起,她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讓人好似她再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送死?龍族之母,果然狂妄!”白筱一眼就看出鳳獨舞不過修神境巅峰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對于身爲元王的她來說,便是千百個也是隻手就能捏死。
是的,白筱能夠看穿鳳獨舞的修爲,這是修爲故意而爲,她沒有帶匿元珠,因爲她知道她與白筱一戰,已經不可避免,既然如此,不如讓白筱看清她的修爲,掉以輕心,她勝算更大!
“既如此……”鳳獨舞唇瓣輕啓之間,掌心元氣狂飙,詭異駭人的血氣似一條條紅色的彩帶萦繞在她的周身,一柄似由鮮血凝造出來的劍,纏着濃濃的血腥之氣,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她握緊劍柄,指向白筱,“你要戰,便戰!”
白筱突然覺得背脊一冷,看着面前這個渾身透着詭異的女人,渾身充滿血腥殺伐之氣,加之她一襲紅衣似火,一眼就讓人猶如見到了從地獄之中浴血奮戰而撕裂了無間烈獄爬出來的修羅,令人不寒而栗。在知道鳳獨舞沒有被屠龍斬所殺時,白筱是憤怒與難以置信的,可這一刻她知道屠龍斬最多隻能傷了鳳獨舞的皮肉,因爲鳳獨舞是人類!
一個人類,沒有獸族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自尊,鳳獨舞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她就不會在明知雙方實力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竟然還這樣的嚣張。白筱自然能夠看出來鳳獨舞腦子不但沒有問題,而且靈光的很,所以鳳獨舞在看穿雲帆之後留在原地沒有逃,就讓白筱不得不猜想鳳獨舞定然有底牌,而這個底牌足夠讓鳳獨舞不忌憚她。
蓦然想起,食月竟然也是在這附近,白筱不由眯了眯眸子:“你與天女千雪是何關系?”
原本白筱不想理會千雪,可是在她飛往星耀時才發現食月竟然出現在星耀,雖然食月天象在她來鳳陽城就消失了,可她還是能夠判斷出大概的位置,那就是在這附近。如果千雪真的與龍族勾結,如果千雪真的在附近,隻要這些想象,白筱的心就被一片陰霾遮住。
不得不說鳳獨舞的幸運,因爲雲帆的屠龍斬引發了劍魂的野心,而劍魂卻選擇了一個最不利的時候對鳳獨舞動手,卻反被純陰之氣所吞噬,白白便宜了鳳獨舞的同時,也因爲他的殺伐之氣将純陰之氣融合,而沒有多餘的暴露出去,雖然食月天象依然引得無數人觀望,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食月因何而起,誰敢不要命的湊上來?所以,鳳獨舞不但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一個十五,而起修爲猛增,更讓白筱疑神疑鬼,遲遲不敢動手。
“你想知道,先戰勝我再說!”
鳳獨舞甩下一句話,便朝着最高空飛去,她與白筱的對決,不适合在地面,否則會殃及無數無辜。
白筱自然緊追而上,就在白筱浮在白雲飄飄的高空之後,她的目光一縮,因爲鳳獨舞的身後,雲浪翻滾之間,一條宛如遊龍的龐大蜈蚣翻騰而來,直沖白筱,那勢頭之猛,力量之足讓白筱不得不旋身躲過,可依然被蜈蚣獸龐大的身軀所包裹着。
白筱眼神一冷,掌心運足元氣狠狠的拍在毒蚣獸堅硬無比的殼上,強勁的元氣與堅硬的殼擦出刺目的火花,白筱一聲低喝,一掌劈開了毒蚣獸的束縛。
毒蚣獸順勢一松,如遊龍一般直飛而上,在半空之中打了一個旋兒,飛到鳳獨舞的腳下。
鳳獨舞身子輕輕一躍,足尖便落在毒蚣獸的頭頂,她手握長劍,紅衣飄飛,墨發狂舞,立在毒蚣獸的身上,正如她手中殺伐血腥的長劍一般氣勢如虹。
“妖神獸!”在與毒蚣獸短暫的一個交鋒,白筱倒吸一口氣。
這是妖神獸,而且是已經化形的妖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