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鳳獨舞搖了搖頭。
“主子,家父傳來消息,白筱身邊的侍女帶了一個連夜趕去王宮。”那樣的情況下,佩林根本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碧懷刃很快就知道,自然消息也就第一時間傳到她的耳裏。
“她便是把丹神請來,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治的好她。”鳳獨舞唇角冷冷一勾。
她給白筱下的可不是普通毒藥,而是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出現過的蠱毒!她在萬毒林可是找到不少好東西,而且蠱毒直接是通過五毒蛇在吸食白筱元靈時注入白筱的元靈之中,除非白筱不要她的丹田,将修爲毀于一旦,否則哪有那麽容易就逃得了?
當然,鳳獨舞不是不想一下子就将白筱給毒死,可是白筱的修爲已經有金身,她現在根本沒有能夠将白筱一次性弄死的毒。
“那主子您滞留于此有何用意?”碧檀雅總覺得事情基本已經解決,她覺得留在這裏并沒有用處,隐隐的心裏感覺到一股不安,所以她想早點回到琅琊山,那裏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白筱遲早會發現人不見了,你說人不見了,她會不會輕易的放過這裏?”鳳獨舞輕聲道,“所以人不能留在這裏。”
鳳獨舞其實也感覺到有一些怪異之處,讓她也隐隐感覺到了不安,可她方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就是要确認她是不是有什麽遺漏之處,可是卻沒有發現。她将雲皓等人帶到這裏來,隻是先雲幀放心,并且讓雲幀确認是否隻有這三人,她并不會将雲皓等人留在這裏,因爲白筱已經懷疑了這裏,留在這裏就是給白筱授之以柄。
然而,一時之間,鳳獨舞也沒有想到如何安頓雲皓等人,一直帶着他們絕無可能,帶去琅琊山也不可能。那是水鏡月給她安置的地方,她不想與她無關的外人介入。
“那主子您到底作何打算?”碧檀雅聽了鳳獨舞的話,也覺得自己沒有做長遠考慮。
雲皓等人能夠被抓一次,必然還有第二,這一次鳳獨舞能夠這樣輕易的将雲皓等人救出來,下一次就不會這麽簡單,所以爲了杜絕後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根源下手,那就是解決白筱!
“現在,隻能走不一步算一步。”鳳獨舞何嘗不知,這件事情要從根本上解決,她和白筱便必然有一人要死。
她隻要活着,白筱就不會擺手!可是,要解決白筱,談何容易?那可是元王等級的高手,便是在迦南也是能夠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就算白筱現在身中她的蠱毒,她也沒有一層的把握能夠制服白筱,她的實力……還是太低。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碧檀雅自然不希望跟白筱真的拼個你死我活,那是最壞的打算。
“也許還有……”鳳獨舞有些不确定。
她給白筱下的蠱毒,白筱若是急于救治,必然要趕緊回到迦南方可有一線生機,可領教過白筱的性子之後,鳳獨舞又有些不确定,白筱會将這一次中毒視爲奇恥大辱,素來自視甚高的她,是要先去解毒,還是先雪恥,她還真沒有把握……
這廂鳳獨舞才思慮如何擺脫白筱,那邊白筱在第二日午後終于緩緩轉醒,醒來之後她隻覺渾身火辣辣的疼,縱然佩林已經在她昏迷之時,爲她的傷口上了最好的藥,可他們的丹藥并非來自迦南那樣出自大丹君之手的珍貴藥材,而是在這裏尋人配制,藥效自然無法相提并論。故而白筱就算休息了近一日一夜卻依然沒有完全恢複。
一睜眼就看到雙手滿是縱橫交錯的血痕,即便是因爲傷藥而結了厚厚的痂,依然觸目驚心,可見當時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我的毒可有解?”這一次在白筱的心裏燃燒的不再是熊熊的怒火,而是徹徹底底的恨意,她沒有絲毫表情問着已經圍上來的佩林與佩林帶回來的男子。
“君王你所中之毒……”男子将原話照着說了一遍。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筱的臉色,白筱整個過程之中很是平靜,彷佛在聽着别人的事情,讓有些了解白筱性子的男子大感莫名。唯有真正了解白筱的佩林越來越擔憂……
“你的意思是這毒不會要我的命,隻會折磨我?”白筱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猶如白水。
“不。”男子搖頭,“那毒物在君王的丹田,彷佛是靠着君王的丹田寄養,若是我沒有估計錯随着毒發的加聚,君王的丹田會越來越衰弱,直至……”
“直至什麽?”白筱問道。
“直至君王丹田盡毀。”男子低着頭,閉眼說道。
白筱的眼中閃過一絲淬了毒的陰鸷:“丹田盡毀!”
男子被白筱突然轉冷的聲音吓得渾身發寒,卻不得不點頭。
“小姐息怒!”佩林見到白筱可怕的眼神立刻安撫道,“小姐,表少爺那裏尚且有藥能夠緩解您的毒素,隻要我們回迦南,定然能夠醫治好您,這裏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先回迦南吧!”
“你是洛染霖有要能夠緩解我體内的毒素?”白筱霍然擡起頭。
佩林忙不疊的點頭:“若非表少爺昨夜給您用了藥,您此刻還未必能夠醒來,奴婢已經去尋表少爺将全部的藥都尋來,也讓青大師看過,青大師直贊藥配的獨到。”
說着佩林就從懷中取出藥瓶,遞給白筱,白筱接過拿在手心端詳,而後看向青大師:“你既然已經看過這藥,可能夠配制出來?”
“白君王,這藥太少,您尚且需要服用,哪裏有給我研究的多餘?”青大師苦笑道,“便是您将之給我研制,我最多能夠試出有哪幾味藥材,可要試出每一種藥材的分量,煉制時的先後迅速,這絕非一兩日之功,請恕我無能,白君王還是聽佩林姑娘的勸告,既然洛家能夠有此藥,那迦南必然有人能夠解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