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參對獸族很是珍貴,但是再珍貴沒有萬獸之主的賜下,那不但不補反而是劇毒,所以才會長在那裏這麽多年沒有被獸類吞噬。
鳳獨舞便照着骨頭的話閉上眼睛,用着念力一遍又一遍的喚着小太子:蛋蛋,快醒來;蛋蛋,娘想你;蛋蛋,娘親受了傷……
這樣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終于在重複了無數遍,鳳獨舞都快要放棄了,小太子有了動靜,龍蛋輕輕的晃動了一番,旋即慢慢的亮了起來,蛋殼變得透明化,鳳獨舞看到小太子無精打采的趴在最下面,費力的掀開了眼皮。
看着這樣的小太子,鳳獨舞的心疼的無以複加,鳳眸迅速漲紅,但強忍着眼裏的酸澀,将血魔參遞到小太子的面前:“兒子,你看娘親給你尋來什麽好東西。”
小太子疲憊的視線一觸即到血魔參,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立刻凝聚,它張開嘴,對着懸在蛋殼外的血魔參吸着氣,就像神話故事裏面的妖精吸人精氣一般,血魔參身上有血絲一般的氣體一縷一縷的被吸走,蹿入小太子的身體裏,随着血魔參一點點消糜枯萎,小太子眼中的光彩越來越亮。等到一隻血魔參被小太子吸食得隻剩下一根枯榮的莖稈後,小太子迅速的跳了起來對鳳獨舞道:“娘親,孩兒需要閉關。”
說完,也不等鳳獨舞回應,蛋殼又一次關閉。
鳳獨舞張了張,可話音還沒有出口,就被兒子來了一個閉門羹,想着兒子已經恢複了火力,也就不急着打擾它,将手中枯萎成一根廢柴的血魔參扔到黑玉墨魂的領域做化肥。就離開空間,打算早一點回去,白筱那種性格,若是拖一兩日或許會忍,可時間長了,指不定幹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不要破壞了她的計劃。
“主母,救命!”
鳳獨舞還沒有飛離邱曲山就聽到一聲急切而又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若是鳳獨舞沒有聽錯,應該屬于失蹤已久的耆老。
感覺不到四周潛伏着危險,鳳獨舞半空一個旋身,朝着聲源飛去。旋身落在樹林間,便看到耆老竟然被綁在一顆巨大的古樹上。綁着耆老的并不是繩子,而是金黃色的元氣凝結出來的氣力。不用看,鳳獨舞也知曉是誰将耆老綁在這裏。
于是鳳獨舞沒有猶豫上前就抓住捆綁住耆老的氣力,輕輕一用力就将之扯散。耆老似乎被捆的太久了,四肢都失去了知覺,鳳獨舞這突然一下将他松開,他竟然筆直的一頭栽倒在地。
鳳獨舞不由蹲下身,抓住耆老的手腕,輸送了一股元氣,讓耆老的四肢能夠輕微的活動後,手腕翻轉,取出一粒丹藥扔給耆老。
耆老接過,艱難的服下,而後慢慢的運氣讓四肢開始活動,約莫用了半個時辰,耆老才能夠行動自如。
“孩子頑皮,耆老勿怪。”作爲小太子的母親,鳳獨舞覺得小太子用這種讓下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方法懲罰有些不妥當,也擔心耆老會因此對小太子心聲埋怨,于是替他道歉。
小太子用自己的力量将耆老綁在這裏,便是再強大的妖獸也不敢靠近,邱曲山又是一個平日裏人迹罕至的地方,鳳獨舞已經無法想象耆老這些日子在這裏忍受了多少風吹雨打。
“主母切莫折煞老奴,是老奴莽撞,惹怒了太子殿下。”耆老連忙恭敬的說道。
鳳獨舞看耆老的眼中盡是一片誠惶誠恐,于是知道耆老并沒有對小太子不滿,于是安了心:“蛋蛋它正在閉關,耆老是否随我一道回琅琊山?”
耆老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鳳獨舞口中的“蛋蛋”指的是他的小殿下,不由唇角抽了抽,正想對鳳獨舞說些什麽,卻想到自己不過是因爲對鳳獨舞一個稱呼上的不敬,就被小太子捆在這裏一月有餘,便渾身一個激靈,隻能恭恭敬敬的對鳳獨舞道:“謹遵主母之命。”
太子的名字還是留給陛下操心吧,他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于是鳳獨舞便帶着耆老一起啓程,在路上,鳳獨舞把發生的事情大概都告知了耆老,她先把耆老送到了琅琊山,才獨自回到了王宮。
回到王宮已經是第三日的早晨,正如鳳獨舞所料,白筱的耐心已經告罄,準備硬闖她的寝殿。
“本君王今日一定要見到天女,使女最好莫要阻攔本君王!”
鳳獨舞還沒有踏入自己的寝殿,就聽見了白筱的厲喝聲,不由冷笑:“白君王,好大的架勢!”
鳳獨舞清婉的聲音從高空之中傳來,讓白筱臉色一沉,轉身間鳳獨舞已經一個閃身落在院子裏。
“見過天女。”在院子裏的并不止白筱一人,還有洛染霖三人和霍值,衆人一同行禮。
“不敢,白君王的禮,本尊受不起。”甩下這一句話,鳳獨舞就舉步朝着正殿而去。
白筱縱然因爲鳳獨舞當衆給她沒臉而惱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隻能忍下這一口氣,她剛剛已經用元力的刺透鳳獨舞的修爲,完全看清,這意味着鳳獨舞的修爲在她之上。這樣想着,白筱隻能僵着一張臉,領頭尾随鳳獨舞走近正殿。
“白君王如此來勢洶洶,大清早在本尊的寝殿大吵大鬧,不知唱的是哪一出?”鳳獨舞身子一轉,寬大的外袍飛揚間已經坐在主位上。
“臣下今日是欲将天女的黑玉墨魂送還給天女。”白筱從佩林手中接過已經被種在小花盆之中的黑玉墨魂,遞給鳳獨舞。
鳳獨舞沒有去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筱:“白君王身上的毒解不了,才想到黑玉墨魂原是本尊所有?”
“天女明鑒,臣下當日的确有要事外出,故而來不及将黑玉墨魂奉還,還望天女恕罪。”白筱咬牙躬身,将黑玉墨魂遞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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