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質地光滑,似紙非紙,似絲非似,鳳獨舞問道:“你可能估計它的力量強弱?”
“主人,符力與元力一樣,唯有高階強者才能看出低階符師的符力,我不懂此道。”骨頭低着小腦袋悶聲道。
“骨頭已經很厲害了。”察覺到骨頭的失落,鳳獨舞立刻送上鼓勵和安慰,然後轉移話題對古赫等人道,“此處是我的空間,離開王宮前,裏面就留在此處,若有事可傳音給我。”
她可沒有本事帶着兩個大活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王宮,二人自然聽從鳳獨舞的吩咐。安頓好了兩人,鳳獨舞看了看依然紋絲不動的兒子,才離開空間。然後将碧檀雅傳喚來:“檀雅,我要去邱曲山一趟,白筱定然會來尋我,無論如何攔下她。”
“主子,爲何要去邱曲山?”碧檀雅問道,“如今夜來與古赫已經救回,我們若不速離此地,等到白筱察覺,隻怕會起疑,屆時恐生變故。”
“現在還不能離開,白筱将雲大哥的弟子與夜來等人分開關押,我必須把他們也救出去。”鳳獨舞搖頭道,“再則白筱中了毒,若是沒有将黑玉墨魂要回來,爲她解了毒,我便匆匆離去,等她發現夜來等人不見了,才會懷疑我。”
“主子,七公子畢竟是白筱之子,她應當不會爲難七公子的弟子。”碧檀雅依然極其擔憂,“且……且您假扮天女千雪,一旦被她本人知曉,我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大強敵?”
碧檀雅并不知曉鳳獨舞與千雪之間的關聯,對于鳳獨舞假扮千雪壓制住白筱很佩服,可這千雪就在蒼雲,随時可能出現,當日的七旋宗,她或多或少聽了一些,不就是因爲假扮天女千雪,天女千雪就一句話,便讓整個七旋宗一夜之間凝丹境以上的高手全部以死謝罪。所以,碧檀雅見鳳獨舞得手,就恨不得鳳獨舞立刻擺脫這個假身份。
“我心裏有數,你且安心。”鳳獨舞聞言隻是笑了笑,卻沒有打算向碧檀雅解釋。
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身份被識破,而是擔心她的空間暴露了。她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古赫與夜來救走,絲毫沒有驚動白筱,一旦白筱發現夜來和古赫被救走,自然會聯想到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有一個天神器空間。然而當時的情勢已經由不得她,進入暗牢那般困難,她必須一次性将人救走,所以也隻能兩害取其輕。
天剛剛放亮,鳳獨舞就離開王宮,她并沒有偷偷摸摸的走,所以也有關注她的人知曉她離開,譬如佩林,她當即去尋碧檀雅問了因由,被碧檀雅冷冷的一句“天女的行蹤豈是你能打聽的?”給堵了回去。
鳳獨舞去邱曲山前,順道去了鳳陽城的五天藥鋪,将古赫送到阮氏的身邊,夜來還是留在她的空間,而後才去了邱曲山。她去邱曲山,是想尋找血魔參,血魔參對龍族是最好的補品。
當日她在這裏尋到一根,當日鳳獨舞并沒有貪心的想要再尋到一根化形的血魔參,隻需要盡可能的年份品級高一點,就能對小太子的助益大一分。她知道這裏還有,一顆成型的血魔參四周必然有散落的,年份低的血魔參,就是真的沒有,那也有血魔參成型後散落的種子。
落在昔日抓住血魔參的山脈,鳳獨舞将骨頭放出來。
骨頭一落地,就擡起一隻爪子在地面上拍了拍,鳳獨舞腳下一陣搖晃,很快一隻類似于穿山甲,但是背上又長着龜殼的妖獸從地面鑽了出來,那妖獸似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遠遠的對着骨頭瑟瑟發抖。
鳳獨舞知道這是山甲獸,有着穿山甲全部的習性,栖息與山石地下,喜歡四處亂鑽,對于地下的事情沒有比它更熟悉的存在,鳳獨舞将骨頭放出來,就是希望骨頭的威壓能夠召喚出低階的妖獸,直接從妖獸的口裏打聽血魔參,卻沒有想到這裏有山甲獸,那真是再好不過。
骨頭很威風的走到已經卷縮成一團的山甲獸面前,伸出爪子将體型較小的山甲獸當做球一般踢了一圈,從一腳踢到另一腳,來回踢着,最後玩上瘾,竟然四隻腳并用的表演起雜技。
鳳獨舞見此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上前,伸手一個爆栗敲在骨頭的頭上:“快給我問!”
玩過頭的骨頭這才回過神,先是讨好的用它的小腦袋蹭了蹭鳳獨舞的小腿,在用神識與山甲獸交流,不一會兒骨頭一臉興奮的對鳳獨舞道:“主人,前面一百步便有一隻快要成型的血魔參。”
鳳獨舞風一般的朝着一百步之外射去,那裏果然有着低矮的翠綠植物,上面墜着類似人參般的紅點,由于已經入冬,血魔參這種半獸半植物的東西早已進入冬眠,吸取地底冬季最純正的一縷陰寒之氣,與存儲了一年的純陽之氣融合修煉。所以,鳳獨舞這一次很容易就一把将血魔參拔了出來,如同玉雕的紅蘿蔔一樣通體透紅,晶瑩剔透,隐隐已經有了嬰兒的形态,不似之前那一株有着猙獰的獠牙。鳳獨舞險些就心軟的舍不得傷害他。
“主人,你不要被它迷惑了!”鳳獨舞的心才剛剛一軟,骨頭就焦急的大喊了一聲。
鳳獨舞才醒過神來,血魔參迷惑人的本事甚至比狐狸還要強!一把将血魔參帥進空間,鳳獨舞又仔細的尋找,終于找到了幾顆才剛剛萌芽的幼苗,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之連根挖出來,決定将之栽種到空間裏,既然她這輩子都注定要與龍族牽絆,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将幼苗挖出來,再将其弄到空間種好。
鳳獨舞才将那一株快要成型的血魔參帶到小太子的面前。看着沒有絲毫動靜的兒子,鳳獨舞隻能問骨頭:“我要如何才能助它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