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接下來,我要如何應對?”素馨看了看碧檀雅,低聲問道。
對方明顯是沖着鳳獨舞而來,而且已經擒住古赫與夜來,鳳獨舞斷沒有坐視不理的可能,可是正面對上,莫說寡不敵衆,就說實力上,他們也與對方相去甚遠。
“此事我自有計較。”鳳獨舞沒有回答素馨,而是吩咐道,“去準備一番,我明日會先去一趟鳳陽城。”
說完,就抱着小白和小黑轉身離去。
走到自己的房間,鳳獨舞帶着小白三隻去了空間。
“娘,它怎麽受了傷?”小太子看着被鳳獨舞送入空間的小白,淡淡的眉皺了起來,漂亮的眼底隐隐可見一股怒氣。
雖然小太子很不喜歡小白黏着鳳獨舞,可這不意味着他不喜歡小白,就算他不喜歡小白,小白是他娘親的所有物,傷了他娘親的所有,就是惹她他娘親不快,但凡惹他娘親不快的活物都該死!
鳳獨舞沒有立刻回答小太子,而是先将小白放入靈池之中,雖然靈池靈泉都是小白自己滋養出來,但二者早已相輔相成。果然,鳳獨舞将小白放入靈池後,很快小白就蘇醒過來,雖然神情萎靡,但隻要它蘇醒,就能自己利用靈池的水療傷。
放下心的鳳獨舞走到黑玉墨魂的面前,如何黑玉墨魂已經長得高至鳳獨舞的胸口,分出了不少枝桠,每一個枝桠上都是丫字型的樹葉兩片,樹葉如同墨玉一般光滑瑩潤,鳳獨舞的目光落在蜿蜒纏在一株黑玉墨魂上的五毒蛇身上。
鳳獨舞的空間藥材何其多,可五毒蛇自從進了空間,就時時刻刻的纏在黑玉墨魂之上,完全把黑玉墨魂當做了它生命中的一部分,獸類比人類對靈物更有感知力,可見黑玉墨魂是何等的好東西。
伸手撥了撥一片瑩潤飽滿的葉片,鳳獨舞的手緩緩的握住黑玉墨魂的根莖,握緊之後,用力一把。腳下的土地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鳳獨舞将黑玉墨魂拔了起來。
令鳳獨舞吃驚的是,黑玉墨魂的根莖竟然如同花生一般結出了一顆顆黑珍珠一樣炫目的果實。
“主人,黑玉墨魂已經結果,可果子尚未成熟。”骨頭看着被連根拔起來的黑玉墨魂,肉疼的在滴血,完全不知道鳳獨舞爲何要如此暴殄天物。
“我自有用處。”鳳獨舞雖然還不太清楚黑玉墨魂的功用和神奇之處,可她也是很心疼,可如今她不得不如此做。
拿着黑玉墨魂,鳳獨舞在琅琊山尋了一個地方,讓骨頭在那裏挖了一個小坑,現在坑裏注入了靈泉,改變了一片土地的土質後,再把黑玉墨魂種進去。而後,撫平新動土的痕迹,把五毒蛇弄出來,丢在黑玉墨魂之上。做好一切後,鳳獨舞就轉身離去。
骨頭看着被種在那一處的黑玉墨魂,完全搞不懂鳳獨舞到底意欲何爲,他想要開口問,可也知道鳳獨舞如今心情不佳,于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壓下了好奇心,安慰自己遲早會知道。
第二日一早,鳳獨舞便帶着素馨去了鳳陽城,将碧檀雅和骨頭留在琅琊山,監視着琅琊山的一舉一動。抵達鳳陽城時,已經是日落黃昏。
“主子!”快急火攻心的阮氏再看到鳳獨舞之後,終于平靜了許多。
“你有身子,免禮。”阮氏還沒有行禮,鳳獨舞就伸手将她扶了起來,并且安撫道,“夜已深,你早些歇下,便是不爲自己,也要爲腹中的胎兒着想,你且放心,此事因爲而起,我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定會将他們救出。”
阮氏縱然着急憂心,可也知道鳳獨舞千裏迢迢的跑過來一趟,實際上是爲着雲幀而來,再加上鳳獨舞已經保證過,阮氏便知情趣的退下。
鳳獨舞的确是爲雲幀而來,所以直接去見了雲幀。先是爲雲幀看了傷勢,雖然雲幀的确傷的極重,可這幾日阮氏和樓善看護的好,加之救治及時,想要恢複如初雖然艱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給雲幀用了藥,并且用元氣遊走滋養了一番雲幀重挫的經脈後,鳳獨舞才開口問道:“事情的大緻你應當清楚了。”
鳳獨舞的問話讓雲幀羞愧的低下了頭:“鳳姑娘,是雲幀連累了你。”
“我來,并非是要責難你,也不是想看你自責。”鳳獨舞淡聲道,“我想知道,你們回到茴城也不是一兩日,既然是雲大哥修煉之所,想必地處偏僻,你們平日不在城鎮行走,如何就突然被對付識出來?對方可知雲大哥的身份?”
“是雲皓去鎮上采購,才引起了那畜生的惦記。”雲幀惡狠狠的說道,而後搖頭,“當年公子并沒有暴露身份,便是他們有心查也查不出。”
“他們敢察麽?”鳳獨舞冷笑。
區區一個小鎮,雲傾歌數年前就已經金丹期的高手,招惹上了金丹期的高手,還不有多乖就裝多乖,還敢去查?當真是不怕惹怒高人,而喪了命?
“既然他們不知曉雲大哥的身份,也就不會知曉雲大哥已經……”鳳獨舞頓了頓道,“既然如此,在認出你之後,他們如何會不畏懼你背後的雲大哥,就算是傷疤好了,也沒有那麽快就忘了痛吧?”
“鳳姑娘的意思是……”雲幀經過鳳獨舞的點撥,隐隐間明白了什麽,卻沒有完全想透。
“雲大哥是金丹期的修爲,他們若知曉你們有一個金丹期的高手怎會膽大包天尋你們麻煩?就算是他色膽包天,可也不會去顧幾個元丹境的人來送死!”鳳獨舞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