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古赫打算親自去打探關于雲傾歌母親的消息,好在他還沒有去之前,鳳獨舞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及時的制止了他。
“主子,這事處處透露着詭異的氣息。”碧檀雅看着立在已經含苞待放的寒梅屬下,鳳獨舞眉頭深鎖,于是道,“這幾日也讓家父打探消息,可七公子的母親十分神秘,自從七公子的母親到了星宿之後,三位君上在不曾對家父等人有吩咐。”
“雲大哥的母親,修爲必然在楚毅三人之上。”鳳獨舞想到雲傾歌的話,妩媚的鳳眸浮現一絲憂慮,“也許……這一戰,避不可免。”
“主子?”碧檀雅有些不明白。
“雲大哥的母親不似楚毅三人初來乍到,因着對這裏不甚了解,故而行事總會有些束手束腳,雲大哥的母親在蒼雲生活的時間遠比你我還長。”因爲雲傾歌比她二人都大,“古赫派去的人,定然是被她察覺後已經落入她的手中。”
“縱然不曾與之有過交集,甚至素未謀面,可檀雅覺得能夠狠心對親骨肉視而不見之人,其心必然極其之冷硬。”碧檀雅立刻明白了鳳獨舞的擔憂,“這樣的人,若是抓住了古赫派去的人,恐怕會極盡折磨的手段,撬開他們的口,古赫他們恐怕有危險!”
“我已經送了信,讓古赫等人尋了一個借口,躲開了。”鳳獨舞早早的想到了這一點,在去信制止古赫的同時,就讓她和阮氏離開。
五天藥鋪自然照常營業,找不到古赫等人,雲傾歌的母親自然也知道抓一些無關緊要的下人,對她一點用處都沒有。
“既然如此,主子你是擔心……鳳家?”碧檀雅雖然隻知道鳳獨舞是龍母,依然以爲鳳獨舞是洛染墨,不過是爲了保住龍嗣,才委屈留在蒼雲。還不知道鳳獨舞和鳳家的關系,但是她卻知道,現在五天藥鋪的主事者是鳳家五小姐,雖然是阮氏假扮,可碧檀雅不知曉。
既然鳳五小姐是五天藥鋪的主事,一旦派去的人招了供,阮氏和古赫跑了,可阮氏假扮的鳳五姑娘卻是事實,鳳獨舞若是執意不出現,雲傾歌的母親或許就會對鳳家下手。
鳳獨舞所擔憂的在星宿王殿正在發生。
“白君王的意思是要以鳳家做餌,将龍母騙出來?”洛染霖目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望着站在上方的女人。
那是一個看着不過雙十出頭的美麗女人,她與洛染霖有一雙同樣茶色的瞳孔,鵝蛋型的臉,肌膚光潔如同撥了殼的雞蛋般細膩,未施粉黛,一襲白綢長裙,身無一飾,長發高挽,僅有一隻白玉簪。如此樸實無華的女子,卻偏偏有一股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的威嚴。若不是她的眼神太過沉寂與深沉,說她二八年華又也不爲過,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青春少艾的女人已經年過半百。
她正是雲傾歌的生母——白筱!洛染霖稱她爲君王,是因爲她的修爲已經是元君以上的元王君!修神境以上便是元宗,自元宗起,每一個等級的修煉強者,都有尊稱。
“你有意見?”白筱深沉的目光落在洛染霖的身上。
“鳳家并無大錯,白君王如此是要迦南白家與鳳家的争端!”洛染霖冷然道。
“放肆,你這是在指着我麽?”白筱厲喝,“鳳家無大錯?我抓來之人已經親口承認他們是被五天藥鋪的鳳五姑娘指派,想要打探我的一舉一動,如今這個時候,除了龍母之外,誰還會關注我的行蹤?這足以證明鳳家五姑娘就是與龍母有所勾結!僅憑這一點,鳳家一族便死有餘辜,隻需将之上報,迦南鳳家還敢多言不成?”
“與龍族勾結?白君王在蒼雲呼風喚雨習以爲常了是麽?萬事難道僅憑你一人之言便可定論?”洛染霖似譏似諷的看着白筱,“白君王難道忘了,你放出去的消息是你被我們所擒,據我所知鳳五姑娘曾受過雲七公子救命之恩,她難道便不能是想要知恩圖報,派人來打探消息後,營救你?”
“洛染霖,不要以爲我念在你母親的情面上對你多加容忍,你便不知分寸!”白筱的目光冰冷,“區區一隻蝼蟻,她會爲了救我,在你們三人手底下來送死,外間都在傳你看上了那丫頭,原本我尚且不信,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你把那丫頭看得太高了!”
“如同白君王一般冷漠狠心之人,自然不知道這世間真情的可貴!不要用你沒有血性的心去揣度所有人。”對上白筱隐忍的怒氣,洛染霖絲毫不退讓,眼中的嘲弄之意越發的明顯,“還要,請白君王免開尊口,我娘她在三十年前就沒有姐妹!”
“你!”洛染霖的話讓白筱精緻的臉浮上一層怒意,垂在白紗水袖之中的拳頭緊握,冷冷的看着與她争鋒相對的侄子,看着他熟悉的輪廓,最終還是壓制住了胸腔的怒火,冷聲道:“你莫要袒護那丫頭,否則隻會給洛家招惹麻煩。她若是清白,怎會恰好在此刻失了蹤迹?這分明是做賊心虛!”
“白君王的話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洛染霖唇角一勾,嗤笑道,“鳳五小姐不過是與雲傾歌相熟,便被視爲與龍母勾結,那我這個親表兄又算什麽?白君王這個親娘又是什麽?洛家的麻煩不用我招惹,早在你出現的那一刻,不僅僅是洛家,還有白家都從此洗不幹淨,這都是拜你所賜。若是說現在整個蒼雲誰最有問題,首當其沖便是你!”
“洛染霖!”白筱的怒火終于被洛染霖激起來,水袖一拂,一道似冰一般的冷芒射向洛染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