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鳳獨舞便獨自去見了霍值,并且要求霍值屏退左右。
這是鳳獨舞來到星宿王庭第一次主動求見霍值,已經從嚴謹口中得知鳳獨舞與碧家之間的事,霍值有點想不透鳳獨舞爲何尋他,因爲他不認爲鳳獨舞會開口讓他出面在這件事上偏幫她。
“洛姑娘一早便尋孤王,不知有何事?”既然猜不透,霍值也懶得試探,便直接問。
“有一樁大事,若不知會王上,日後禍及整個星宿,我會于心難安。”鳳獨舞道。
禍及整個星宿。
幾個字頓時引起了霍值的重視:“洛姑娘請講。”
“昨日我去了碧府,想必王上也已知曉。”鳳獨舞看向霍值。
“有所耳聞。”霍值點頭,“依洛姑娘所言,這禍根出自碧家。”
“是。”鳳獨舞颔首,“不知王上可知曉吸收強大妖神獸内丹之力的弊端?”
鳳獨舞若是問霍值可知什麽是借宮-孕體,霍值肯定不知,但她問吸收内丹之力,作爲一個元胎期的高手,霍值自然知曉,他斂眉想了想道:“非修神境以上修煉者,凡欲吸收妖神獸内丹之力,輕則與内丹之力水火不容,爆體而亡。重則被意識覺醒的内丹反噬魂丹,成爲妖獸重塑肉身的捷徑。”霍值何等敏銳的人,說完他立刻想到鳳獨舞的意思,猛然擡頭看着鳳獨舞,“洛姑娘的意思莫非碧家有人被妖神獸的内丹反噬,已經重塑肉身?”
妖神獸啊,便是修神境的高手都不敢正面對抗的存在,若是他星宿真的有這麽一個禍害出現了,那麽距離星宿淪爲獸都也就不遠了。
“不僅僅是妖神獸。”鳳獨舞的目光沉凝,“而是上古妖神獸。”
“上古妖神獸?”霍值頓時風度全無,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不可置信的看着鳳獨舞,見到鳳獨舞點頭後,甚至站不穩頹然跌坐下去,不過王上就是王上,隻是一瞬間霍值便恢複了心神,立刻吩咐唯一留下的心腹,“去,去請風君上,要快!”
心腹内侍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忙不疊的跑出去。
見此,鳳獨舞面上不顯,心情卻大好。上古妖神獸呢,霍值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就連對決的勇氣都沒有,但是他不能成爲星宿的罪人啊,那就必須要解決這個上古妖神獸,如何解決?放眼整個星宿,霍值除了求風紹流還能求誰?
他風紹流再強,她就不信對付了一個上古妖神獸還能毫發不傷?等到風紹流傷了元氣,對于她的計劃就更加有利。她不擔心風紹流會拒絕,因爲她相信霍值會有辦法令風紹流點頭。
“上古妖神獸?是何人?”很快風紹流便趕來,早已聽了内侍的傳話,風紹流一進殿便直接詢問鳳獨舞。
“碧家二爺,碧懷召。”鳳獨舞回答。
“你确定?”風紹流目光有些逼迫性的看着鳳獨舞。
鳳獨舞莞爾:“如此大事,我難道會拿來與你玩笑?”
風紹流聞言,目光一頓,他對鳳獨舞的防備已經到了時刻警惕的地步,所謂事不過三,他已經吃了兩次虧,絕不能再有第三次。
不過正如鳳獨舞所言,這可不是一個小事,而且也無從作假,隻需要他稍加試探,便知道鳳獨舞所言是真是假。
“據本君所知,碧懷召乃是金丹期高手,并且是一位丹王?”風紹流問霍值。
“正是。”霍值點頭
霍值的确認,讓素來漫不經心的風紹流都面色凝重起來,他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必須将他近幾年的行蹤與接觸的人盡快查清。”
“是,小王立刻着人調查。”霍值在這件事情上已經失去了話語權,自然是風紹流如何說他如何辦。
“不用了。”鳳獨舞淡淡掃了風紹流一眼,從寬大水袖之中抽出一本冊子,将冊子遞給霍值,“他六年來接觸的人我已經着人查清,哪些人有可能已經爲他所用也已标明。”
霍值看着鳳獨舞遞到面前來的冊子心都開始顫抖。這個冊子的意義有多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鳳獨舞姐弟來此不過幾日,甚至此前都不曾來過星宿,卻可以如此短暫的時間将一直潛藏在他眼皮底下的威脅一眼看透後又如此快的摸透,其能力和勢力一點也不比這個禍害小。若不是知道鳳獨舞來自迦南世家不會窺觊小心的星宿,他都不敢對鳳獨舞笑臉相迎。
霍值還沒有來得及接,風紹流先一步從鳳獨舞手中取過,翻開快速的掃了一遍,最後合上冊子丢給霍值,目光意味深長的看着鳳獨舞:“世人皆言天月公子深謀遠慮,決勝千裏,洛姑娘不愧乃其妻。”
“自然,有其夫必有其妻。”鳳獨舞完全将風紹流的話聽成溢美之詞,笑意盈盈的接下。
“邏壑……”霍值在名冊上看到了邏壑二字,頓時眉頭打結,想了想他擡頭看向鳳獨舞,“邏壑成日在小王眼底,他沒有被妖獸所控。”
早知你會袒護。
鳳獨舞心底冷笑:“王上似乎看錯了,本小姐沒有說他被妖獸所控,不過是将他列爲可疑之人。碧懷召于六年前就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頭妖獸,王上不妨想想,是否從六年前開始碧懷召于國師有了交情,且慢慢的深交?”
鳳獨舞的有意引導,讓霍值立刻覺得的确如此,因爲有好幾次他警告邏壑不要與碧家走的太近,邏壑都以他與碧懷召隻是切磋煉丹之術将他搪塞過去。
“洛姑娘,不瞞你說,星宿不比星耀,唯有邏壑這一個大丹王。”霍值雖然懷疑,但是他也能夠肯定邏壑沒有被妖獸吞噬魂丹,否則他絕不會一點也沒有察覺,故而要他因此殺了邏壑,還是舍不得。
“既然如此,我倒有一個辦法,可解王上的燃眉之急。”鳳獨舞露出善解人意的淺笑。
霍值眼睛一亮:“請洛姑娘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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