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可他理智尚存便不能對眼前這個女人下手,莫說一個月後豐州的大比,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背後牽扯的複雜關系也不是他說殺就能殺,甚至說傷就能傷的!
如此想着,風紹流運足元氣的大掌對着鳳獨舞身旁的桌子一揮。
“咔嚓……”桌子一聲脆響,瞬間粉碎,風紹流收回手掌,目光含着銳利的光落在鳳獨舞的臉上,“你最好莫有一日落在本君手上!”
說完,風紹流一甩袖,轉身離去。
鳳獨舞滿不在乎的看都不看風紹流離去的方向一眼,淡然的讓素馨和武柔将一地的碎末收拾妥當,從新上了飯菜,胃口毫無影響的與洛染楓進食。
鳳獨悠對雲傾歌的執着超出了她想象,竟然沒有聽從鳳九峰的話執意要賴着雲傾歌,爲了不打破自己的如意算盤,鳳九峰一邊講鳳獨悠軟禁,一邊拿着雞毛當令箭不着痕迹的催促着風紹流,不過幾次,風紹流便被逼的不得不繞開鳳九峰,徹底的離開鳳陽城。
倒不是風紹流怕了鳳九峰,而是這件事已經鬧大,有水家和洛家的介入,若是他這個時候結果了鳳獨悠父女,隻會給他的父親招惹麻煩,比較風氏一個大家族,觊觎家主之位的人不在少數。其實納鳳獨悠也不過就是一個侍妾的位置,對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風家不在乎多養一個閑人,至于鳳獨悠那點計量,要在他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弄出幺蛾子,那就是自找死路。可一想到鳳獨悠是他被算計的事實,要他娶就絕對不可能,既然殺不了,又不想娶,那邊隻能躲!
接到風紹流離開的消息,鳳獨舞也隻是莞爾一笑。沒有風紹流,鳳獨舞絕對夜裏睡覺都香甜了幾分。沒有風紹流,鳳獨舞悠然自在的度過了幾日。
看着秋高氣爽的天空,鳳獨舞不由想起許久未見的雲傾歌,那個如白雲一般高潔飄逸令她舒心的男子。雖然風紹流與雲肇來的巧合,她的确懷疑過雲傾歌,因爲雲傾歌是唯一知道她與水鏡月關系的人,她想以雲傾歌的聰慧,隻怕早就已經猜到水鏡月的身份,原本已經準備好與風紹流和五宗大戰的她,卻并沒有迎來想象的局面,這到底是爲什麽?
如果不是雲傾歌洩露了她,雲肇和風紹流爲何在那時折回來,而他們明顯對她的疑心更重。若是雲傾歌真的洩露了她的行蹤,他也沒有必要留一半說一半,否則雲肇與風紹流也不會試探,而是直接動手擒拿。其中一定有她想不通的緣由,而這個緣由她隻能去問雲傾歌。
所以鳳獨舞帶着洛染楓親自登門去見雲傾歌。
“今日來尋雲大哥,是有一物欲請雲大哥幫我識别。”雖然雲傾歌沒有拒見,但是鳳獨舞感覺道雲傾歌的沉默,于是隻能把早就尋好的借口拿出來,将掌心中的冰晶盒打開遞給雲傾歌。
雲傾歌接過盒子,看到盒子裏五光十色的晶體,眸光一亮,伸手觸碰一下,眼中的光亮更甚,對鳳獨舞道:“此乃蜜髓,天靈蜂之蜜髓!”
“蜜髓?”鳳獨舞不知是何物。
“你可知玉髓?”雲傾歌笑道,“玉髓乃是玉之精髓,而蜜髓也是蜜之精髓。”說完,将盒子蓋上,親手遞給鳳獨舞,“這世間唯有天靈蜂之蜜才能五十年凝爲蜜晶,百年凝爲蜜髓。它可單獨煉制蜜髓丹,服者之女子,可口齒芬芳,身無瑕疵。”
“如此神奇?”鳳獨舞都吃驚。
她前世生活的那個時代,多少女人爲了美容養顔,青春不衰一擲千金不說,還願意承受各種疼痛。當然這個時代的女人比較幸福,隻要勤加修煉,随着功力的加深青春與壽命自然都會延長。可也沒有逆天到身無瑕疵,也就意味着吃了所謂的蜜髓丹,身上所有的疤痕胎記都會消失。試問那個時代的女人不愛美?如果她能夠大量生産這個蜜髓丹,然後用蜜髓丹所謂籌碼,不愁沒有女人幫她尋藥材,不愁沒有女人慫恿男人供她使喚。
“蜜髓何其稀有,你等得到這一小塊已是福澤。”雲傾歌如何不能看穿鳳獨舞心裏的小糾結,于是輕笑道。
再次看到雲傾歌清風般的笑容,鳳獨舞也笑道:“雲大哥可算是笑了。其實我承認在風紹流出現時的确對你疑了心,可也僅僅是那一瞬間。雲大哥,你若要将我交出去,大可不必出現在我的面前,想必在來鳳陽城前便已經猜到我的身份。如果隻需确認,遠遠瞧上一眼便可。雖然我此刻尚且不明其中因由,可我現在很明白,雲大哥謝謝你爲我隐瞞。”
對于雲傾歌爲她隐瞞背後的意義鳳獨舞清楚,隐瞞她的身份,也就是隐瞞了水鏡月的身份,也便是間接的背叛了五宗,因爲水鏡月便是五宗是要緝拿的人。如今他不但逍遙在外,還将五宗的人騙的團團轉,要隐瞞這個,對于身爲五宗之人的雲傾歌,絕對稱得上背叛。
“你能信我便好。”雲傾歌唇角舒展,笑容依然清雅如玉,輕柔若雲。
鳳獨舞見此,心口也是一松,再度找回了那種與雲傾歌相處時的随意與自由,不過沉默了片刻後鳳獨舞有些擔憂道:“雲大哥,你爲我隐瞞,日後五宗若是……”
鳳獨舞不得不擔憂,因爲水鏡月注定與五宗勢不兩立,她相信水鏡月的目的不在打擊一個小小的五宗,可是隻要水鏡月還在星耀一日,與五宗就多一分翻臉的可能,那時若是水鏡月的身份暴露,五宗被水鏡月所傷或者覆滅,雲傾歌便會成爲五宗的罪人,她并不想雲傾歌以此自責,更不想雲傾歌背負叛徒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