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站在城門前,魏榮看着跪在面前的屬下,有些不太相信他方才聽到的消息。
跪在地下的人沒有開口,倒是一旁受了不輕的内傷的楊卓對着雲肇等人抱拳彎身:“就在雲宗主、賀長老與城主離去不久,城内有大量身形詭異的妖獸潛入城中,擄走了不少未出閣的女子。”
“我們或許中了調虎離山計。”賀菁聯想到方才荒郊的異動将他們都引開,而後趁着城中無人鎮守而下手擄劫少女。
“妖獸爲何擄劫少女。”雲肇蹙眉,而後看着傅轅與楊卓道,“七公子呢?”
他特意将雲傾歌留下,一是依然對雲傾歌有些疑慮,而是不喜歡他這個得意門生與女人絞纏太深,至少現階段不行。以雲傾歌的實力,不太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傅轅看了楊卓一眼才道:“鳳家三小姐失蹤,鳳四爺求七公子相助。”
“鳳家老四求傾歌相助?”這話雲肇就一點都不信,因爲他這個做師父的比誰都知道雲傾歌對鳳九峰父女有多排斥甚至可以說厭惡,鳳九峰求上門,雲傾歌決計不會見他。
“鳳四爺認爲鳳三小姐是私下見了七公子,所以……”楊卓斟酌了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楊卓與傅轅的表現,已經讓雲肇了然于心,必然是鳳獨悠莫名失蹤,鳳九峰找不到愛女,故而便明知鳳獨悠根本也見不到雲傾歌,也要借着以往鳳獨悠對雲傾歌的癡纏賴上雲傾歌,如此雲傾歌才會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幫他一起尋找鳳獨悠,鳳九峰便是如此一個無恥之徒。也隻有這樣沒臉沒皮的爹才能養出那樣不知羞恥的女兒!
想到此,雲肇不由想到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貌似不久前才與……不由低頭不着痕迹看了風紹流一眼,這個時候派去的人應該已經把鳳獨悠送到鳳家老四落腳的地方,就不知這事兒最後會如何了斷,鳳家在星耀王朝舉足輕重,在迦南也不是沒有人。
就是雲肇小動作再小心謹慎,如何能夠逃得過風紹流的神識,風紹流目光似笑非笑的睨了雲肇一眼。
雲肇立刻調轉目光,蹙眉道:“這些妖獸擄劫少女意欲何爲?”
雲肇的話問道了重點,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風紹流想了想才道:“世間有一種功法叫做‘陰蝕大法’,乃是上古邪功。”說着,他側身擡頭,看着夜空之中圓潤如玉盤的皓月,“每年八月十五,極陰之時,以十五個處子鮮血爲引再吸收月陰之氣,功法會突飛猛進。”
“君上是說鳳陽城有妖獸煉制這種陰毒的邪功。”賀菁臉色一沉,作爲煉丹師,她比其他更清楚這内陰毒的邪功有多麽的可怕,那是要将十五個女子的血活生生的抽幹,用活血才能練功的殘忍手段,而後又想到了什麽,猛然擡頭,“難道鳳三姑娘與洛姑娘都是被擄劫的對象,隻是途中發現洛姑娘已懷有身孕,故而才欲痛下殺手?”
“鳳三姑娘或許是被擄劫的其中之一。”風紹流目光幽深,“可洛姑娘來這鳳陽城并非一天兩天,她身懷有孕整個星耀王朝都知曉了,那些已經開了靈智的妖獸絕不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那洛姑娘是爲何被擄至郊外?”魏榮也覺得風紹流說得對,可如此他就不明白鳳獨舞爲何被抓到了郊外,而且險些喪命。
風紹流凝神看了那明亮的冷月半晌也沒有想明白,于是道:“如今想必丢了人的家眷都湧到官衙去了,還是先把這些事處理好再言其他。”
說完,風紹流提步朝着城内走去。
這邊風紹流被一樁接着一樁的事情弄得一頭霧水,覺得這件事千頭萬緒,一時間還真找不到頭。
而另一邊,原本不過是用冰靈神魄做做樣子的洛染楓,在風紹流等人離去,水鏡月也一言不發的離開後,就打算将冰靈神魄收回,因爲它明顯感覺到鳳獨舞在吸收冰靈神魄,那一股吸收之力如同漩渦一般越來越大。
可是等到他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懸浮于他們兩人頭頂的冰靈神魄突然高速旋轉起來,他大驚之下想要強制收回,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反彈開。而後冰靈神魄失控一般噼裏啪啦的擦出火花,似滴入油鍋之中的水,炸了一會兒便炸開,化作一縷縷藍色的絲絮蹿入鳳獨舞的體内。
那一縷縷藍色絲絮滲入鳳獨舞的肌膚如同魚兒從她的血脈遊走進入她的心脈,四處遊走一遍後一半被她腹中的胎兒吸收,一半彙聚到的小腹。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丹田飽脹的鳳獨舞,就好似一個饑餓了許久的旅人,終于飽餐了一頓,那種滿足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似乎幹癟的氣球突然充足了氣,讓她的四肢都充滿了力量!原本被寒冰困得死死的雙臂随着這一股力量爆發,一點點的展開。
“咔咔咔”寒冰一寸寸的碎裂,抵到最後一層時,鳳獨舞雙手頓了頓,随後雙臂一震,咔嚓的一聲脆響,兩隻手穿透了寒冰伸了出來。
伸展開的雙手蓦然拳頭一握,帶着淡金色的詭異元氣膨脹,随着砰的一聲,原本将鳳獨舞封死的寒冰碎裂開,無數的冰渣飛濺到水鏡月的結界上粉碎。
鳳獨舞原本緊閉的雙眼蓦然睜開,妩媚水潤的鳳眸内一紅一白兩道極細如閃電般的光絲交織着一閃而過。一隻手展開五指,掌心立刻浮現一個光球,光球上橫着兩圈元氣,元氣不斷變換着顔色,最後定在紫色上。
随着鳳獨舞震開冰封跳出來的骨頭見此,忍不住爆粗:靠,真元七階!從虛元七階一躍到真元七階。要不要這麽逆天,人家都是一階一階的升,它的主人都是一級一級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