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兩家原本還拉不下臉,見孟林兩家沒有勸動,更加歇了心思,然而沒有過多久,四家家主私自挪用大批珍品藥材開始傳出來,一下子引得四家的族老都紛紛求證,四家家主自然說外界的是謠傳,可由于數量太大,外面又說的有鼻子有眼,族老們自然要家主拿出證據。被這般逼迫,加上一直拒而不見的鳳獨舞竟然親自到朱家做客,段家和王家哪裏還想不明白?連同林家和孟家也開始施壓,最終段家和王家也不得不随同林家與孟家一同向被他們打壓多年的朱家低頭。
朱厚這一日可謂紅光滿面的接待段郇等四人,聽了四人老話重提,也就笑了笑:“這事兒,我朱厚哪有這麽大的情面,段老一直是我們鳳陽城六家的第一人,你老都辦不到,如何來爲難小弟。”
段郇聽了朱厚的話一張臉拉的老長,硬着脖子不願開口。
林德見此,也也不指望段郇,他先站起來:“朱老弟,以往老哥有得罪之處,還望朱老弟原諒則個,老哥在此向老弟賠禮。”
說完,林德就深深的彎下了身子,孟澤也沒有矯情,随着林德一起。
朱厚揚了揚眉,端起一杯茶笑看了僵直着身體坐在那裏的段郇與王廷。
孟澤與林德見此,也同時冷冷的盯着他們二人,被這樣盯着王廷也坐不住,于是慢吞吞的站起身:“朱老哥,小弟也同你陪個不是。”
三人深深的鞠着躬,段郇再坐下去,就是把三人都給得罪了,于是他也隻能站起身,略帶敷衍的向朱厚拱了拱手:“朱老弟,段老哥也向你陪個不是!”
朱厚原就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也不計較段郇的态度,站起身親自将孟澤與林德扶起來:“哈哈哈,幾位兄弟客氣了,我這人是個不記仇的,以往的事兒我不記得了,幾位兄弟也莫要放在心上,請坐請坐。”
待四人再落座,朱厚笑道:“我老朱确實沒有那個情面,不過幾位兄弟如此懇求,我老朱自然也搭把子力,前個兒我聽說洛姑娘得了一批特級珍品紫雪草,這不秋狝快到了,紫雪丹這種療傷聖藥自然要爲後輩們備下一些,于是就讓小女上門求了一些丹藥,正好小女得了洛姑娘的眼緣,邀請洛姑娘今日過府一叙,洛姑娘是個性子親和的姑娘,說是今日上門赴小女的約,順帶把丹藥給老朱送來,幾位兄弟不妨等上一等,瞧這時辰,洛姑娘應該要來了。”
朱厚的話讓四人的臉都是一抽,朱厚提着紫雪草,無疑是在揭他們的傷疤,又說從鳳獨舞哪兒求了紫雪草,這不就是在暗示他們,丹藥是需要從新再求的,這是揭了傷疤後再撒鹽!
幾人正憤恨着,外面下人進來通報:“老爺,洛姑娘到了。”
“快,打開大門迎接。”朱厚也沒有管其他幾人,站起身直接走出去迎接。
這樣的情況,四個人哪裏還坐得住?隻能也跟着朱厚出門去迎接。
“洛姑娘請,請上座。”朱厚客客氣氣的将鳳獨舞迎了進來。
“朱家主客氣了。”鳳獨舞嘴上這樣說,但卻沒有客氣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後對跟在身後的武柔使了一個眼色,“朱家主,這是你求得五百粒紫雪丹,今日給朱家主送來了。”
武柔将手裏的寶盒遞上去,掀開蓋子,你們五十個紫晶瓶,略有些透明的紫晶瓶裏可以看到重疊的十粒淡紫色暈着白光的丹藥。
朱厚高興的接下,也對身後一早後下的管家點了點頭,管家将早已捧在掌心的白玉盒打開低頭遞到鳳獨舞的面前。
“這是白玉雪蓮花,有四百年的年份,屬特級寶品,還望洛姑娘莫要嫌棄。”朱厚笑道。
“我與朱姑娘頗有幾分投緣,這紫雪丹是朱家主第一次向我求藥,加之藥行開張,朱家主送上了厚禮,這五百粒丹藥就算我的回禮,白玉雪蓮花太過珍貴,朱家主請收回。”本就是做戲給其他四人看,這白玉雪蓮花已經是特級寶品,差一點點就是靈品,對于朱家來說恐怕也就僅此一株鎮宅之寶,鳳獨舞自然不會收下。
“洛姑娘不必拒絕,不瞞洛姑娘,這花自然是我朱家鎮家之寶,可朱家數十年沒有煉丹師,留着它也是留着,日後急需也不見得能夠換得到幾粒丹藥,洛姑娘送的紫雪丹都是寶品,一株雪蓮花我朱家也占了便宜。”朱厚見鳳獨舞還要開口拒絕,便又道,“若是洛姑娘覺得我朱家虧了,不如這樣,洛姑娘将這雪蓮花帶回,煉出的雪蓮丹送我朱家一粒,作爲我朱家的鎮家之寶,也比留着花好。”
鳳獨舞想了想點頭道:“這株雪蓮花保存完整,花瓣有十二瓣,應該能夠煉制六粒雪蓮丹,我會送三粒給你,就當做你用雪蓮花向我求雪蓮丹。”
藥行的規矩,送一取半,但是那是寶品一下的丹藥,到了寶品以上的丹藥,就看丹藥師高興,因爲舍得拿出寶品藥以上的藥材去求藥,一般都是火燒眉毛的時候,所以煉丹師自然會獅子大開口,扣得越多,鳳獨舞送回三粒雪蓮丹,對于沒有煉丹師得朱家,比一株雪蓮花留在家裏要好上百倍。
朱厚自然沒有拒絕:“朱某多謝洛姑娘。”
兩人這番你來我往,不用多說,其他幾人哪裏還看不明白,就是一個意思:要五百粒紫雪丹,拿不輸于白玉雪蓮花的藥材來換!
朱家家主有私庫,在場四人如何沒有?可是那是特級寶品啊,煉丹師級别高一點,就能煉出低級靈品丹藥了!要他們從自己的私庫吐出來,這不就是割他們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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