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粒傳說之中的寶品丹藥,就這樣被輕輕似吹了一口氣,便被燒得一幹二淨。
“我想我這也不算違規,隻不過是好東西多了一點而已。”将段菲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鳳獨舞淺笑的看着她。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段菲死死得瞪大一雙美目,聲音極其尖銳,“就算是是陽系天火也不可能在你的修爲下将我的丹藥燒毀!”
鳳獨舞唇角一勾:“陽系天火不行,那陰系冰火呢?”
鳳獨舞說完,伸出兩指,指尖上燃起冰藍色的火焰,那火焰一出,四周徒然降溫,原本悶熱的天變得分外的涼爽。
“冰火!我的老天,竟然是陰系火種,還是陰系冰火!”
“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竟然有人能夠融合陰系火種,而且還是絕頂的冰火!”
“你沒做夢,這是真的,實在是天逆天了!”
“……”
鳳獨舞的火焰掀起的已經不是議論,而是尖叫。
段菲在這些尖叫聲中慘白了臉,但是她的失神也不過僅僅一刻鍾,旋即她的眼中殺意頓起,朝着鳳獨舞閃電一般快速撲來。
段菲出手太快,快的所有還沉浸在鳳獨舞帶來的刺激震撼的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逼近鳳獨舞,淩厲的劍鋒從臂腕劃出,直刺向鳳獨舞的心髒。
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一柄寒光煜煜的劍刺到鳳獨舞的心口,都不由心提到嗓子眼。
他們都沒有想到段菲會窮圖見短匕,選擇在天譴還未降臨時先殺了鳳獨舞,而毀掉生死契。而在他們看來鳳獨舞也是沒有想到的,所以當那一劍刺入鳳獨舞的心口,鳳獨舞也紋絲未動。
看到劍刺入鳳獨舞的心口,那些人都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所以他們沒有看到在劍刺入鳳獨舞心口的那一瞬間,鳳獨舞竟然一分爲二,一個直直的站着被段菲那一劍刺穿胸膛,一個腳步輕盈一旋轉,便旋身至段菲的面前。
段菲還在欣喜自己竟然惡向膽邊生刺出一劍,就真的刺中了鳳獨舞,正要鄙夷鳳獨舞的段菲蓦然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瞪着眼前兩指扼住她喉嚨的鳳獨舞,再看向被她刺中的鳳獨舞竟然如同影子一般緩緩的越來越淡,眨眼消失不見。
情勢又一次的大逆轉,那些方才通通閉目的人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眼珠子都險些瞪落到地上。
“你……不,能,殺,我……”段菲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我說過,你很快就會成爲一個死人!”
“七旋宗宗主門下齊葳在此,誰敢殺我同門!”
遠方蓦然傳來一聲爆喝,鳳獨舞卻絲毫不畏懼,指尖一用力。但聞‘咔嚓’一聲脆響,段菲美麗的腦袋歪倒。
抓住段菲的屍體,鳳獨舞将之朝着從遠方閃身過來的兩道身影扔去,那兩道身影甫一落地,一人便身子一個翻轉将段菲撈入懷中。而後抱住段菲,另一人即刻抓住段菲的脈搏,臉色丕變,對抱着段菲的人搖頭:“内丹已碎。”
那人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是立下生死書,但是所謂的死卻可以選擇,一旦凝練出内丹的修煉者,隻要内丹不碎,軀體就是爛成一團肉,都可以再修煉,雖然很艱難,很麻煩,但至少還有一個重新複活的機會,可隻要内丹碎了,那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因此外面得人看鳳獨舞的眼神都有些變了,從敬畏變成了敬懼。
對于這些無關緊要的目光,鳳獨舞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圍繞着段菲的一男一女,抱着段菲的是一個女子,爲段菲診脈的是一個男子。那女子與段菲長得有三分的相似,可段菲沒有嫡親的姐姐,那麽這個就應該是豐州齊家那位四小姐,段菲嫡親的表姐——齊葳。
“你好大的膽子,五宗的人也敢斬殺!”齊葳将段菲放躺下,霍然起身,朝着鳳獨舞冷喝。
“五宗?”鳳獨舞眼中充滿嘲弄,“你還是别提五宗得好,若是讓賀蘭夢知道你們都在這樣打着五宗得旗号四處敗壞名譽,不用我出手,你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你——”齊葳大怒,元氣狂飙,掌心浮現一顆光珠,光珠橫着三圈火紅的元氣。
真元丹一階!
鳳獨舞也不甘示弱,她握住骨頭,豔紅的衣裙翻飛,沒有任何實力顯示,渾身就是渡上一層金光,那金光的霸道,讓齊葳掌心上的光珠搖搖欲墜。
與齊葳同來的男子見此一把抓住齊葳,上前一步對着鳳獨舞拱手:“這位姑娘,不知段師妹如何等罪了你,令你非得痛下此等殺手!”
“如何等罪了我?”鳳獨舞冷冷一笑,轉身一把抓起一個段家的下人,用骨頭在他的肚子上一捅,在那下人痛叫時,一粒丹藥扔進他的口中,“我說不算,聽聽她的走狗吃了實心丹如何告訴你!”
話畢,一把将下人丢給男子,男子抓住:“将你家小姐與這位姑娘之間的糾葛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昨日少爺帶人欲打壓新開的五天藥行,卻被砍斷一隻手,小姐得知後非常憤怒,今日一早便帶着我們将五天藥行砸毀,并與藥行主家立下生死契比丹,赢者生,輸者死。小姐輸了欲毀約将藥行主家殺死,反被藥行主家所殺。”下人兩眼發直,似一個複述的機器一般不帶一絲感情的将事實吐出。
“就算我表妹有錯在先,你用不着連她的内丹都捏碎,下手如此狠辣!”聽了下人的話,齊葳依然強硬的怒視鳳獨舞。
鳳獨舞聽了這樣奇葩的話反諷道:“想必這位七旋宗宗主門下的得意弟子,必然繼承了宗主的寬懷博大,就算别人捅了你幾刀,你也能夠寬慰别人,‘不用愧疚,我還沒死’!可是抱歉,本姑娘是凡夫俗子,沒有你七旋宗那樣博大的胸襟,學會不放過欲置我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