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摸着這特别的東西,觸感也與泥差不多,隻是更加柔軟和清涼,鳳獨舞頓時體會了骨頭的意思,含笑道:“用它鋪在上面?”
骨頭樂滋滋的點頭:我聰明吧?我厲害吧?快點誇獎我吧,我的要求不高,給我一顆黑玉墨魂就行。
鳳獨舞卻完全沒有給骨頭一點好處,站起身看見骨頭不幹活了,一巴掌甩過去:“多弄點,然後将之弄進去,快點把坑填好。”
嗚嗚嗚,填坑,填坑,主人,您才是一個坑!
和想象中的待遇天差地别,不但沒有黑玉墨魂,就連一個笑臉都沒有,巨大的落差讓骨頭很受傷,可也不得不迫于某女的淫威,乖乖的埋頭幹活。
很快骨頭就融了許多冰泥,然後在鳳獨舞脅迫的目光下,乖乖做着搬運工的苦力,再做着打磨工的苦力,最後将大坑裝飾得閃閃發亮,鳳獨舞站在旁邊才滿意得點了點頭,掏了一顆百年雪參丢給骨頭。
骨頭看着眼前這株百年雪參,很想哭:嗚嗚嗚,它的主人是個鐵公雞,不是黑玉墨魂,也不是丹藥,而是一株沒有煉制的雪參,而且一百年才剛剛稱得上極品!連靈品都不是,至少也得給一個寶品吧?
鳳獨舞見骨頭貌似有些嫌棄,于是一把将雪參抓過來:“看不上啊?看不上算了!”
見鳳獨舞要将雪參收了,骨頭立刻沖過去将雪參的藥效一口氣吸光: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鳳獨舞将手中枯萎得跟草似的雪參扔了,一臉嫌棄的看着骨頭:“一根雪參也如此饑渴,丢人。”
骨頭幽怨:碰到您這樣隻懂壓榨,不懂補貼的主人,可憐的我能不饑渴麽?
鳳獨舞才不理它,走回下方的水潭,将手伸入潭中,用意念将潭水收入空間,控制着它們流入打造好的水池裏,顯然水潭比空間裏的水池小了不少,直到将水潭裏面的水都吸幹了,空間的水池才裝了大半,對此鳳獨舞并沒有滿足,看着從上面流下來的一小股極慢,鳳獨舞直接跑上去。可是一上去,鳳獨舞傻眼了,因爲她最先看到的是水鏡月赤果果的身體,上面的水竟然已經隻夠淹沒水鏡月一半的身子。
骨頭見此,不由閑閑的道:看吧看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主人叫我色骨,其實她才是最色的,變着方兒想占陛下的便宜,還這麽直咧咧的盯着,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
鳳獨舞無奈,隻好錯開視線,又将水放了一些出來,直到能再度将水鏡月淹沒。此時的水鏡月已經恢複了血色,那張絕美的臉安詳而又甯靜,似沉睡的睡美人,讓人不忍打擾。
雖然沒有潔癖,可鳳獨舞想着被水鏡月用了,她再收入空間重複利用,心中有點别扭,可東西實在是好,又這麽少,鳳獨舞也沒有辦法。
這樣想着,鳳獨舞就一路向上,尋找到了溪水的另一個盡頭,看到從下面咕噜咕噜冒出來的水,鳳獨舞大喜,就将手堵在那冒水的地方,雖然湧的慢,可架不住幹淨啊。
這裏的水比其他地方都要熱,鳳獨舞将這拇指粗細的一股細流盡數收入空間内,随着她的吸收,鳳獨舞感覺到水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最後灼得她手腕生疼,可她的手卻拔不出來,大驚之下鳳獨舞催動了元氣,才發現她的元氣已經恢複,然而她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抵抗。
感覺到水燙得好似快達到沸點了,鳳獨舞覺得整個手都快被燙廢了,于是大喊了一聲:“骨頭!”
骨頭咻得一聲蹿過來,卻還是不及鳳獨舞腹中原本被從她手心傳入身體的純元之氣滋養的小東西。
小東西猛然驚醒,立刻發力,那一股強勢霸道的力量将鳳獨舞的手拔了出來,可鳳獨舞的手拔了出來,卻咬着一個東西。
那東西手掌能握住的雪絨絨的一團,卻渡着豔紅的火苗,有一雙圓溜溜黑漆漆豌豆大小的眼睛,看到鳳獨舞似老鼠見到了貓,迅速一跳老高,碰到頂部的冰牆,身體極有彈性的往另一邊彈去。
“骨頭,攔住它!”鳳獨舞立刻下令,低頭看着自己大指姆根部被咬掉一塊肉,卻一點血迹也沒有的詭異一幕。
忍着劇痛,她從空間取出一瓶藥水,咬着牙閉着眼,将之淋在傷口上,那種仿若挖骨割肉的痛讓鳳獨舞牙齒緊咬間,牙龈都出了血。
這一個痛意持續了很久很久,至少劇痛中的鳳獨舞覺得很久,直到劇痛緩緩的消失,鳳獨舞才松弛了緊繃的身體,整個身體都是一層汗。
用白布将手掌包紮好,鳳獨舞擡眼,才看到骨頭和那小小的一團還糾纏着,一紅一白一個拼命的想要跑,一個死命的堵!就在上空飛來飛去。
鳳獨舞瞅準一個機會,身子一躍,翻身一抓,果然将雪白的一團抓在手心,然而鳳獨舞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東西身體突然一燙,鳳獨舞被燙得本能的松了手。
這一放原本速度就趕不上小東西的骨頭也追不上了,鳳獨舞幹瞪着眼睛看着它朝着下方幾個歡快的彈跳越來越遠。
就在那小小的一團要消失時,一陣風急速的掃過。
“吱——”
緊接着響起一聲老鼠叫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風掃了回來。
等到那一股風停下,鳳獨舞才看清是水鏡月。
某陛下妖冶的紫眸深邃而又魅惑,一手緊握着不斷叫喚掙紮的雪白一團,黝黑如墨的青絲沾着水珠在餘風之中飛揚,要多風度翩翩有多風度翩翩,要多霸氣有多霸氣,要多驚豔有多驚豔。
可前提前是,陛下您不能這麽光溜溜的站在那兒啊!骨頭立刻哀呼的轉過身。
鳳獨舞死死的把笑憋下去,感覺快要内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