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元氣,仗着純陰之體,在這個冰冥花能夠開花的冰天雪地裏,鳳獨舞依然感覺到了一絲陰冷,小東西這一股暖氣頓時驅散了她身體裏的冷意,讓鳳獨舞舒服極了。
鳳獨舞滿意了,卻沒有表達,伸手摸了摸冰冥花,然而她的手剛剛觸碰到冰冥花,頓時就覆上了厚厚的一層冰,冰順着她的手指迅速的沿着她的手臂蔓延上來,鳳獨舞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整個人就被凍住了!
封在冰中的鳳獨舞試圖掙了掙,身子卻絲毫也動不了,冰緊緊的貼着她,沒有給她留下一點空間。
鳳獨舞正要想對策,小腹升起一股暖氣,串上她的心房,護住她的心脈不被冷氣侵蝕,而後她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灼熱之氣從她的腹部開始擴散,随着那一股氣息的越發強勁,她身上的冰一點點的開始松動,最後終究落敗,慢慢的融化。
重新恢複了自由,鳳獨舞立刻縮回手,她擡起手腕,意念鎖定這冰冥花:“收!”
然而冰冥花依然紋絲不動的盛開在角落,鳳獨舞又集中意念試了一次,卻還是沒有撼動冰冥花分毫,不由有些氣餒。看來她要更加勤奮的修煉,早日控制空間,才能随心所欲。
望着冰冥花,鳳獨舞頓時有些束手無策,碰了它會被它凍住,不碰它卻又收不了,可要她眼睜睜的看着這樣一個寶貝在她的眼中溜走,她比挖她的肉還要痛。于是鳳獨舞隻有看看等到元氣恢複後,能不能将之摘下。
“嘩啦——”
這時鳳獨舞身後有水花濺過來,鳳獨舞回頭就見骨頭費力的将水鏡月拖了過來,又将水鏡月推入小溪中。
水鏡月的身體漂浮在并不寬廣的水面上,骨頭懸在高空,中間一鼓,而後吹出一股大風,刹那間水鏡月的衣袍化作了粉末,鳳獨舞蓦然将水鏡月結實的身體看了個精光!
見此,鳳獨舞擡起頭瞪了骨頭一眼。
骨頭卻不痛不癢:哎呀,主人,陛下的身體有沒有很好看,您不用垂涎,反正您也已經啃過了,也不用感謝貼心的小骨頭。
鳳獨舞見骨頭似乎還有點洋洋得意,于是幸災樂禍道:“你說等這厮醒了,你去哪兒尋一套衣衫給他?”
原本沾沾自喜的骨頭頓時懵了:啊啊啊啊,它去哪尋衣衫?難道讓陛下醒來後裸奔……嗚嗚嗚,陛下會一巴掌打碎它這唯一一根骨頭的……
鳳獨舞見骨頭在半空之中有抓狂的趨勢,才心裏舒服了一點,看到水鏡月的身子慢慢沉入水中,唯有臉還在外面,他臉上的鱗片很快随着溪水的觸碰而緩緩褪去。
鳳獨舞頓時明白這水很可能是極好的療傷之物,于是她前後看了看,看到下遊有一個潭,恰好一高一低,被一個坡給阻隔,再看看她一身的淩亂,故而對着骨頭道:“好好在這裏守着他,等我上來了,就給賞你一件衣服,否則你就自個兒與他交代。”
骨頭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點頭如蒜搗。
鳳獨舞緩緩的順着斜坡走了下去,在下方的小潭寬衣入水,一入水鳳獨舞才知道這水竟然是溫熱的,無數暖暖的東西從每一個毛孔鑽入身體,比溫泉還要令人舒服。
“要是每日都能泡上一泡該多好。”鳳獨舞不由低歎。
話音一落,鳳獨舞腦中靈感一閃,閉上眼意識潛入空間,懊惱的發現空間裏面并沒有什麽可以裝溪水的用具,繞了一圈在屋檐看到一把鋤頭,咬了咬牙鳳獨舞抓起鋤頭奔到院子裏,開始挖坑!
鳳獨舞的身體本就嬌弱,加之這會兒元氣尚未恢複,不過挖了二十幾下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于是她扔下鋤頭,從空間拿出兩套衣服,這些衣服是千雪留下的,有男有女,想必女裝是她自己的,而男裝是給那個負了她的男人準備的。
自己穿好後,拿着另一套爬到上遊,将之放在溪邊,對骨頭道:“進去,在院子裏給我挖個大點深點的坑。”
骨頭看着鳳獨舞披散着拖地的長發,換了一身淺紫色的羅裙,那裙子抹胸一字肩,将鳳獨舞發育良好的胸凸顯得十分誘人,腰間纖細的細帶更是托起了雙胸,勾出了深深的溝,偏偏胸口上是薄紗綴着紫晶,閃亮亮的紫晶将薄紗下兩團若隐若現的白花花襯得更加嬌嫩,不由直了眼。
雖然骨頭沒有五官,可是鳳獨舞還是感覺有視線落在她的胸口,不由上前,伸手狠狠敲了骨頭一記:“色骨,快給老娘滾進去!”
鳳獨舞将骨頭收進空間,也不由低頭看着自己這身,委實有點露,就似前世的抹胸禮服一般,整個雙肩和鎖骨一下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面,因爲有兩隻喇叭花輕紗水袖從手臂垂下,倒是遮住了雙臂,可由于布料太薄,偏偏鳳獨舞的肌膚又太白皙細嫩,這樣若隐若現反而更增魅色,好在裙子沒有透明,隻是太長,裙擺拖地至少一米,層層疊疊輕盈飄揚,倒有幾分仙氣。還有一根極長的淡紫色披帛,鳳獨舞嫌麻煩就沒有挽在臂間。
這當然不是鳳獨舞的風格,她喜歡簡單直接一點,可千雪備下的所有衣衫都是這個調調,她也沒有辦法。
鳳獨舞無奈的聳了聳肩,非常時期由不得挑剔。
骨頭很快就飛了出來,鳳獨舞進去一看,骨頭在她剛剛動土的地方挖出一個直徑約有六米,深約有兩米的大坑,還很細心的在一邊打下了梯子的雛形。
鳳獨舞現在并沒有什麽玉石或者晶石來裝飾,看着有泥土的坑,想着水會不會與泥土混合,而滲入其他的地方。
骨頭似乎明白鳳獨舞的擔憂,一下子又飛了出去,鳳獨舞也跟着睜開眼睛,就見骨頭在半空之中對着上方噴出一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