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獨舞不理會吹胡子瞪眼的坤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是我親手廢的。”
“砰!”坤叔一個沒有坐穩,險些一個跟頭栽了下去,雖然勉強穩住身子,可卻将臀下的凳子推倒,他難以接受的看着鳳獨舞,“小姐您……”
“他派人擄劫我,想把我送給裴昊,借此讨好裴昊。”鳳獨舞冷聲道。
“小畜牲是該教訓!”坤叔聽後也怒了,可是看着鳳獨舞贊同的颔首,又不由得輕咳了兩聲,“雖然那小畜牲該教訓,可小姐您也不能,也不能……您殺了他都行,怎麽能如此……”
坤叔都有些不好啓齒。
鳳獨舞無辜的聳了聳肩:“我也不想廢了他,這不是一個不小心才攻錯了地方麽?”
鳳獨舞的話讓坤叔和楚勘齊齊抽了抽臉。
鳳獨舞懶得跟這兩個老男人讨論這些,于是對楚勘道:“如今你知道怎麽辦了吧?”
楚勘深吸一口氣,對着鳳獨舞遙遙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離去。
鳳獨舞見此,唇角一揚,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她之所以再誤打誤撞廢了楚河後讓人将楚河帶回去,就是在這裏等着楚勤。楚勤隻有楚河這樣一個兒子,誠然楚河的天賦在鳳陽鎮是頂尖的,是楚勤的驕傲,可也是楚勤的死穴,楚家不可能接受一個不能延續香火的人做家主。如今楚河不能人道,加之近幾年楚勤對楚家宗族的壓制與輕視,早已經讓楚家幾位族老對楚勤不滿,但是礙于楚勤家主的地位,以及有一個天賦不錯的兒子,族老們隻能一再退讓,以至于楚勤越來越嚣張。
如今楚河被廢,一旦族老們知曉,多年的積怨能不爆發?這也是爲什麽楚河被廢了,楚勤絲毫沒有聲張的原因。隻要楚勘運用得當,利用族老們的力量将楚勤拉下來并不是難事,當然楚勤也不是善茬,廢了一個楚河,他可以再生,所以這是鳳獨舞給楚勘的考驗,如果楚勘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她願意栽培,她需要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天陰聖水所需的藥材不能由她一個人去尋找,否則難度太大。
等到楚勘坐上了楚家家主的位置,再控制住鳳家,她自然有辦法收服楚勘,她的确要讓楚勘做鳳陽鎮第一人,可前提條件是楚勘要聽話。要爲她所用,她自然也少不了楚勘的好處。
這鳳陽鎮她要将它成爲她鳳獨舞崛起的起點!
這邊廂鳳獨舞在規劃未來,而另一邊,一個巨大的陰謀已經開始向她籠罩來。
“爹,我要鳳獨舞那賤人去死,我要她去死!”鳳獨悠忍了一天終于忍不住在鳳九峰面前爆發了。
“你放心,爲父不會讓她好過,不過這件事須得徐徐圖之。”鳳九峰本就對讓他在鳳無情面前顔面掃地的鳳獨舞恨之入骨,如今加上了鳳獨悠這一把火,就恨不得将之處之而後快。
“要等到什麽時候?”鳳獨悠一刻也不想等。
“她畢竟是大房的人,有大房的人在,我們并不好動手,否則鳳九霄那愛女如命的性子,定然會與我們拼命。”鳳九峰恨聲道,“得想個法子既除了她,又把我們給摘幹淨。”
鳳九峰所言,鳳獨悠何嘗不懂,于是也冷着臉細想了起來,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一旁做着隐形人的鳳無情冷不防開了口:“她在這裏三年,每日活在鳳家人的眼皮子地下,何不把鳳利招來,好生詢問一番,再作計較。”
鳳無情的話讓鳳獨悠眼睛一亮,于是點頭:“你說的極是,枝芮,你快去把鳳利給本小姐叫來。”
枝芮應聲而去,很快就把鳳利帶來了。
“見過四爺,三小姐,六……”
“得了得了。”不等鳳利招呼完,鳳獨悠便不耐的打斷他,“把鳳獨舞這三年的事情撿重要的說一遍。”
“不知三小姐想聽哪些?”鳳利低聲問道。
“自然是能弄死她的!”鳳獨悠美目陰冷。
鳳利似乎想了想才開口道:“旁的倒也沒有什麽,唯獨上個月二十那日,鳳五小姐去黑森林采藥,最後不知怎麽受了傷,據說是被雲七公子給救回來……”
鳳利半真半假的說道,誠如鳳獨舞所想鳳利不敢把鳳獨舞那日去過黑森林的事宣揚出去,否則鳳家也會招禍,可不能宣揚,卻能夠告訴鳳氏的人,若是鳳氏的人利用這件事情對付鳳獨舞,那麽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
“你說三月二十那日,鳳獨舞去了黑森林,而且受了傷?”
“你說她是被誰救了出來?”
鳳九峰和鳳獨悠同時驚聲,顯然兩人看重的不在同一個點上。
“那日鳳五小姐确然去了黑森林,是被雲七公子所救。”鳳利又重複了一遍。
一直沒有開口的鳳無情突然又開口道:“鳳獨舞是不是自那日之後才開始修煉的?”
對于這個鳳利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卻很肯定的點頭:“确然如此。”
鳳無情眸光閃了閃,對鳳利揮手:“你下去吧。”
等到鳳利立刻,鳳獨悠低咒:“賤人,竟然借着救命之恩恬不知恥的纏住七公子!”
鳳無情不着痕迹的掃了鳳獨悠一眼,看向鳳九峰。
鳳九峰顯然讀懂了鳳無情的目光:“你是說賤丫頭得到了五宗至寶?可五宗不是已經宣稱至寶已經追回……”
“四叔,五宗若是不如此如何阻止前仆後繼的人探尋?想必這個至寶比一顆神獸丹重要百倍,若不是如此,侄兒也想不明白五妹妹爲何突飛猛進。且方才鳳利也說,五妹妹是自那日起才開始修煉。”鳳無情分析道。
鳳九峰想了片刻道:“父親也說五宗這次大費周章定然有蹊跷,若是你所料不差,那五宗這場拍賣會怕是一個誘局,要将真正的至寶誘出來。”
“若是拍賣會那日五妹妹死在了五宗的手上,就算大伯也隻能認命!”鳳無情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