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爲這一次要真的廢了之時,突然小腹出現一個漩渦将那些她無法融合的元丹之氣一股腦的吸收了過去,瞬間讓她渾身的劇痛減緩直至全無。
身子沒有不适的鳳獨舞頓然感覺到七經八脈之中還殘留着不少極度濃郁的元氣,于是她立刻凝神,釋放出一點點純陰之氣與那些元氣融合,等兩股氣流互相碰撞融合化爲一股力量後,鳳獨舞将之吸收到丹田裏。
這股力量一注入鳳獨舞的丹田,原本将她身子包裹的光圈發生了變化,緩緩的蕩開了波紋,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的橫着一個光圈緩緩的圍着光球旋轉着,慢慢的由白色變成了紅色,顔色緩緩的變淡,最後變成了橙色,然後定格在了橙色不再流動。
這時鳳獨舞蓦然睜開雙眼,水一般的盈眸閃過一白一紅交織如閃電的細光。
她擡手運氣,看着掌心出現一個小小的光球,光球圍着一個橙色的光圈,不由眼露振奮之光。
初元二階!
她終于邁入凝元境,成爲一名真正的修煉者!
欣喜過後,她神色有些複雜的伸手撫上她的小腹,她知道這一次又是這個小東西的功勞,若不是他将那些霸道的元氣吸收了,她的後果不堪設想,輕則經脈盡斷,重則隻怕要爆體而亡。
鳳獨舞從來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這個小東西已經救了她兩次性命,若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她必然加倍償還,可是這個生長在她體内的孩子,卻讓她越來越恐懼。
罷了罷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她也拿他無可奈何。
修煉了一天,鳳獨舞也累了,便躺下歇息,很快就沉入了夢鄉。然而她睡着睡着,突然就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猛然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在空間内,咔嚓咔嚓的聲音還在繼續,順着聲源而去,在房間外的院子裏看到地面似乎有什麽在鑽動着,好似要破土而出。
鳳獨舞大驚,千雪的空間何時還有活物?
待她走近,就恰好看到那東西鑽了出來,竟然是一根黑漆漆有着兩片小嫩葉的菜芽,鳳獨舞正在納悶空間怎麽突然長出這東西之時,那黑色的小菜芽周圍又有了動靜,旋即又破出一顆兩顆三顆四顆,足足四顆一模一樣的小芽,鳳獨舞瞬間悟了。
這五個小菜芽怕是她從黑市裏淘來的黑色種子,當時拿回來就随手撒在了空間的院子裏,沒有想到才半個月就發芽了。
不是說鳳陽城城主種了多年也沒有動靜麽?難道是因爲空間裏的環境好?還是這種子不能見光?
摸着下巴,看着黑不溜秋的小嫩芽,鳳獨舞深以爲是後者的緣故,頗有些嫌棄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嫩芽,哪知道這東西還跟含羞草一般,瞬間将原本平展的兩片葉子向上一收,與芽根保持一線,直直的立起來。
鳳獨舞難得玩心大起,将另外四顆也戳了戳,看着五根如同針一般立在土地上的小嫩芽,不由笑了笑,有些期待它們會長出什麽東西來。她已經翻閱了千雪留下來的《千藥綱目》,上面幾乎對這個世間有的,甚至這個世間沒有的所有藥材做了詳細的記錄,也沒有翻閱到對這種東西的記載,越是不知道的東西,才越發讓鳳獨舞感興趣。
這一日鳳獨舞心情大好,幾日來因爲腹中胎兒的苦悶一掃而空。
第二日,鳳獨舞一起身,坤叔便已經傳訊,說午時約了楚家二爺。
楚家二爺楚勘與楚勤是同父異母,兩人都是嫡出,楚勤生母早逝,後來楚勤的父親續弦娶了楚勘的母親,可惜楚勤的父親隻是想有個女人能夠照顧楚勤,所以楚勘的母親身份比較低,一進門就将楚勤當祖宗一樣供着,甚至後來生了楚勘也是事事以楚勤爲先,這讓楚勘自幼就恨極了楚勤,加之他原本天賦比楚勤還好上幾分,可他爹處處偏心楚勤,便處處打壓他,生生的蹉跎了他的天賦,即便如此他與楚勤的實力也不相上下。自從楚勤之父過世後,楚勘就越發的不服楚勤,兩人在楚家也沒有少明争暗鬥。
所以,鳳獨舞見到楚勘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可想做楚家的當家人?”
鳳獨舞如此的直接讓楚勘眼中充滿了警惕。
鳳獨舞見此輕輕的笑了:“我身爲鳳氏本家嫡出大小姐,你覺得你之于我,有什麽值得我窺觊的?”
這句話讓楚勘一默,今日他是被飛舞當鋪的大掌櫃請來,可見他的是這位鳳五小姐,瞧見剛剛飛舞當鋪二掌櫃對她的恭敬,還有如今坐在她旁邊以擁護姿态的坤叔。他又不是蠢貨,如何不知道飛舞當鋪背後的主子恐怕是眼前這位鳳五小姐,連飛舞當鋪都是她的,即便她如傳言一樣是被鳳氏舍棄,也不需要窺觊他什麽。
“我要用什麽交換?”楚勘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會天上砸餡餅。
對于楚勘的沉穩與冷靜鳳獨舞很滿意:“你隻需要幫我收拾好鳳家即可,屆時我會讓你做這鳳陽鎮真正第一家!”
真正的第一家,也就是沒有任何威脅。
“你如何幫我?”楚勘也不得不心動了。
鳳獨舞悠然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才面不改色道:“楚河已經成爲一個廢人,再不能人道。”
“噗……”坤叔将剛剛含入口中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他家小姐一個姑娘家,怎麽可以直咧咧的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一個男人被廢了那個地方!
“你說什麽?”同樣震驚的還有楚勘,他被驚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鳳獨舞,又問了一遍,“你是說……你是說楚河廢了?”
“是的。”鳳獨舞很肯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