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是故意滴,雖然她的千重神功第一重練出來了,可卻還是有把握不全的時候,這樣的意外十次隻有一次,而偏偏楚河就遇到了這一次。
原就痛得死去活來的楚河,看到鳳獨舞純淨無辜的小眼神兒,活活的被氣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你……你不要殺我,我什麽也不知道……”楚河的小厮滿臉恐懼的盯着鳳獨舞,不住的往後退。
“不想被我殺,就快點帶着你的主子消失在我眼前。”鳳獨舞手臂一彎,将骨頭扛在肩膀上。
楚河的小厮立刻踉跄的跑到楚河面前,抱起楚河防備的看了鳳獨舞一眼,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鳳獨舞的面前。
“小姐,您爲何放過他們?”這時武柔跑到鳳獨舞的面前,萬分不解,她家小姐把人放了,難道楚家會罷休?要知道楚勤就這麽一根獨苗,且是一個頗有出息的兒子,可是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
鳳獨舞望着主仆二人倉皇而逃的背影,唇角輕勾,揚出一個讓人止不住發寒的弧度:“讓坤叔想辦法約楚家二爺一叙。”
說完,也不理會武柔,就扛着骨頭悠然離開。武柔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個頭緒,看着主子走遠,立刻小跑着追上。
兩主仆都不知道等她們離開後,柳蔭下走出身着一黑一紫兩抹身影,黑衣人看了看遠去的鳳獨舞,又看了看腳邊不遠處一灘血迹,不由道:“陛下,這女人真夠狠。”
紫衣男子妖冶的紫眸望着那纖細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的閃了閃,才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黑衣男子也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爲何會突然在路過此處時停了下來,不過主子的高深莫測,從來不是他們可以揣測的。
鳳獨舞回到鳳家,就看到了一個極其不想見到的人。
這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标準的瓜子臉,柳月眉,美麗的鳳眸之中漆黑的雙瞳似鑽石一般閃爍,筆挺的鼻子下櫻桃小口,漆黑如墨的青絲一瀑披下,一根淡粉色的綴冰晶發帶将雙鬓的兩撮頭發束在後腦,一襲淡粉撒着碧綠葉拖桃花百褶裙,飄逸靈動,乍一看像極了一個誤落凡塵的小仙女。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四叔的獨女——鳳獨悠!
“五妹,許久不見,别來無恙。”站在鳳獨舞的院子裏,聽到腳步聲,擡眼看着站在雕花月亮門前的鳳獨舞,鳳獨悠露出一抹親切而不失高傲的笑。
鳳獨舞挑眉看着三年未見,如今好似她院子裏主人一般的鳳獨悠,不由唇角輕掀:“三年不見,三堂姐長進了不少。”
若是三年前,鳳獨悠隻怕早已經橫眉豎眼,可如今卻好似聽不懂鳳獨舞口中的諷刺,笑容不變的說道:“這得托大伯的福,我能有今日,都得歸功于大伯父的關愛。”
鳳獨舞的父親,鳳獨悠的大伯父一直都是鳳家的執行堂主,整個鳳家犯了錯的子孫,基本都是由鳳獨舞的父親動手懲戒。
鳳獨悠話中的憤恨,讓鳳獨舞唇角的笑意加深:“還以爲三姐長進了多少,原來也不過如此。”
“比起五妹這三年的長進,我自是自愧弗如。”鳳獨悠依然沒有因爲鳳獨舞的話而動怒,“改日定會好好向五妹讨教一番。”
“随時恭候。”鳳獨舞點頭。
鳳獨悠目光沉沉的看了鳳獨舞一眼,冷然的笑了笑,才帶着她的貼身侍婢枝芮朝着鳳獨舞走來,走到鳳獨舞的身旁,鳳獨悠目不斜視的說道:“聽說裴大公子日日來求見五妹,五妹卻日日與雲七公子相約,五妹真是好福氣。”
“怎麽?三姐這是羨慕嫉妒呢,還是恨呢?”鳳獨舞眼珠一轉,斜視着鳳獨悠。
鳳獨悠看着鳳獨舞一副不将她放在眼裏的嚣張模樣,垂在寬大水袖的五指緊扣,才能面不改色冷冷看了鳳獨舞一眼,拂袖而去。
鳳獨悠才走了兩步,鳳獨舞的臉就沉了下來,對着武柔冷聲質問:“你哥哥呢?怎麽我的院子裏什麽阿貓阿狗也放進來?”
鳳獨舞的奚落讓鳳獨悠腳步一頓,臉色頓時鐵青,咬了咬牙,卻忍住了心口的那一簇怒火,疾步離開。
鳳獨舞感覺到鳳獨悠離開,也沒有等武柔回話,就面無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幾日,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周身似乎萦繞了用不完的力量,讓她修煉起來十分順手,她似乎又有進階的感覺。
如今距離拍賣會越來越近,她必須加快速度,雖然對于那些人她的這點修爲不值一提,但是在大亂來臨之前,多一點本事,也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隻可惜她的修爲不夠,根本無法開啓空間,隻能神識進入,否則她根本就不懼怕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情。
鳳獨舞從空間裏去除一顆精元丹,猶豫一下,還是咬了咬牙将之服下,她想試一試。
其實精元丹對于凝氣境的修煉者太過霸道,根本不适合凝氣境的修煉者服用,否則虛不受補反而會适得其反。可鳳獨舞仗着體内的純陰之氣,僥幸的想要壓制住精元丹的剛陽,争取助她一舉突破凝氣境,真正的邁入凝元境,成爲一個名副其實的修煉者!
精元丹一入口,濃郁的剛陽元氣就在她的喉頭化開,一股灼熱的氣流勢不可擋的竄入鳳獨舞的七經八脈,似火一般将她的血液煮沸,讓她整個人如同掉入了火爐之中,被翻烤着。
縱然整個人熱的難以忍受,鳳獨舞依然強忍着盤膝而坐,調動她所有丹田内的元氣一點點試圖去凝聚融合精元丹的藥力,然而她這才頹然的發現,她那微薄的元氣一遇到精元丹的元氣就似紙片投到了火堆裏,瞬間被燒成了灰,強制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鳳獨舞已經感覺到精元丹的元氣得不到疏導開始在她的經脈裏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