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個狗大戶可能是有啥癖好,明明這麽有錢,自己拎東西。
咚咚咚。
“來了。”
起身招呼一聲,阿紫蹦蹦跶跶的到了門前,伸出手,拉開房門。而站在房門外的,則是已經被無數手拎兜和打包盒埋沒的狗大戶。
“喲,賣完啦?”
林紫笑嘻嘻地看着面前一臉麻木的艾維,滿是雀躍地問道:“我要的水晶煎包買了嗎?還有你妹特地點名的小玉白粥,你要是沒買你明天估計還得去。”
“我這是背後說壞話被逮住了,心甘情願去買的。平常我說她壞話一般都是當面直說,别搞得我像是被迫的一樣。”
面對心理年齡越來越靠近卡娅的林紫,艾維橫着腿努力地走進了房間裏,将所有東西整齊地放在了加長餐桌上,随後往沙發裏一拍,長舒一口氣。
“哎嘿,是嗎?”
林紫正準備叫大家夥吃飯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睛提溜轉了一圈,壞笑着問道:“那你平常都是怎麽說她的?”
“呵。”
艾維看着面前演技拙劣的林紫,冷笑一聲,不屑道:“我還能再上你的當?”
說罷,他迅速環視了一圈周圍,并且特意查看了旁邊能藏人的地方,随後他坐回了沙發上,翹起腿,不屑地說道:“哼哼,就算這旁邊一個人沒有艾因在樓底下睡覺我也不會在你面前說她的壞話的,我妹妹可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你休想讓我诋毀艾因!”
聽到這,林紫頓時洩了氣,癟着嘴掏出通訊器,上面顯示的正是已接通艾因的文字。艾維頓時嚣張大笑,餘音繞梁直接把衆人給叫了起來。
“肉麻。”
艾因推開房門,經過笑嘻嘻的艾維身旁時冷着臉說了一句。但一旁的卡娅看的清清楚楚,艾因在轉過身向着餐桌走去時,臉上帶着少見的笑意。而一旁的阿廖沙則不解的撓了撓頭,想起了周離曾經說過的詞語。
傲嬌?
這算嗎?
“行啊,該買的全買了。”
這時,被艾維奸笑鬧鍾弄醒的周離推開房門,看着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各種特色小吃,挑了下眉,“喲,還有白蟲羹,這玩意可難買。”
“難買,但也不好吃。”
看着那一碗白白嫩嫩的蟲羹,艾維扯了扯嘴角,笑容十分勉強,“又苦又澀,真不知道塔裏克人到底爲什麽這麽喜歡這東西。”
“蛋白質多呗。”
已經洗漱完的周離坐在餐桌旁,輕車熟路地将一疊包子和一些面包果醬拿了過來。包子放自己面前,面包果醬放緊挨着的位置。他瞥了一眼白蟲羹,搖了搖頭後說道:
“塔裏克這邊原先沒有光輝科技的時候是産糧大國,但畜牧業一直沒發展起來。所以那個年代他們就捕捉這些蟲子,裏面的蛋白質和脂肪很多,可以攻擊給這群高寒地帶的狂戰士。”
這時,艾露瑪推開房門,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坐到了周離身旁,嬌嫩的臉頰染着早起的紅暈。她有些恍惚地拿起面包塗上果醬,小口小口像倉鼠一樣吃了起來。
“艾露瑪姐姐,你沒睡好嗎?”
這時,被林靈拉着洗完手的林紫回到椅子上。她歪着頭看向艾露瑪,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
艾露瑪搖了搖頭,蔚藍色的頭發輕打在周離臉上,惹來一陣癢。艾露瑪混身無力地靠在周離身上,表情有些茫然,聲音糯糯的,“就是做了個夢,起來後就感覺有些累。”
“夢?”
一旁正在吃着包子的周離愣了一下,皺起眉,對艾露瑪問道:“什麽夢?”
“什麽夢?”
艾露瑪似是夢呓一般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她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沒什麽。”
低着頭,艾露瑪像是在發掘新大陸一樣盯着面前的面包,腦袋上都像是冒熱氣了。一旁的周離感覺她就像松軟蛋糕一樣,香甜軟糯。
“哎嘿嘿。”
見此,林紫雙眼眯起,标準的壞笑浮現在了她略顯稚嫩的臉頰上。然後,一旁的林靈伸出手在她的頭頂錘了一下,開口說道:“好好吃飯,飯桌上不要講話。”
“好好好。”
林紫也沒有追問,隻是帶着吃瓜後快樂的心情開始吃起了早飯。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上桌開始吃飯。然而艾露瑪卻一直低着頭與那塊面包作鬥争,臉上的紅暈一直都沒有散去過。
“對了,明天是不是就要比賽了?”
艾維拿過鹽袋子和糖袋子,然後迅速地往白蟲羹裏倒了大半袋子糖鹽混合物。在周離複雜的注視下,艾維先是問了周離一句,随後挖了一勺白蟲羹悄悄地塞進了正在給卡娅盛飯的艾因的碗裏。
“嗯,明天就是我、托蕾亞和唐吉诃德的比賽了。”
周離點了下頭,看着被艾因擰着腰哭喪着臉吃白蟲羹的艾維,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下午第一場就是我,唐吉诃德和托蕾亞因爲邀請函直接晉級。”
“吼,嗨刻意遮陽的啊。”
嗓子已經變異的艾維苦澀的笑了笑,掙紮着說道:“窩銘天給力去甲油。”
“你能活過明天再說吧。”
周離一臉無所謂地看向艾因,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哥正在往你面包裏塞白蟲羹,建議擊斃。”
“老周你不是嗷!!!!!”
其樂融融的早飯環節很快就結束。很快,衆人開始各幹各的事。艾因和林紫還有靈海去和友商讨論技術問題,林靈則開始跟他的老師繼續學習,艾維則和卡娅騎着小單車遙那亂逛。唐吉诃德與托蕾亞則去了蒂雅的軍隊裏,她們要近距離的交流一些軍團問題。阿廖沙則去了塔裏克的材料研究中心,想要獲取“遺體”的相關消息。
那麽,現在誰最閑呢?
答:勇者。
癱坐在沙發上,右手抱着肚子,左手随意擺放的周離百般無聊的看着天花闆,良久,他幽幽地發出了一聲長歎。
“忙,忙點好。”
“說什麽呢?”
在廚房裏和小白忙碌的艾露瑪探出頭來,略帶疑惑地問道:“你今天不出門嗎?”
“出啥,沒啥活了。”
周離像僵屍一樣擡起一隻手,晃了晃,“所有擂台把我拉黑名單裏去了,不對,是把李維斯這個爲老不尊以大欺小的給拉黑名單裏去了。地下黑市那邊有人看着,我去也沒有意義。西部的計劃昨天晚上就弄好了,現在我還真就成空巢老人了。”
“唔~”
用手指輕輕抹了下鼻子,不經意間留下一點白色的泡沫在粉嫩的鼻尖。系着小熊圍裙,頭發成一顆丸子的少女嘟了嘟嘴,想了想後對周離說道:“那來幫我收拾收拾早餐?”
“也行。”
聽到有事可幹之後,周離簇的一下子站起來,随後又一臉頹廢地做在沙發上,頹然道:“算了,我懶得動。”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這邊也快完事了。”
沒看到身後的小白對周離做出的不屑動作,艾露瑪對周離莞爾一笑,随後繼續開始和小白一起把餐桌上剩下的早餐封存。
“擂台賽啊…”
周離擡起頭,看着天花闆上的紋路,喃喃自語:“不知道這全球直播的玩意兒李維斯能看到嗎。”
“估計是看不到。”
将纖細修長的手反複擦拭,艾露瑪走到周離身旁,背過身,輕踮着腳張開了雙臂。周離也習以爲常地伸出手幫艾露瑪解下了圍裙,還手欠地捏了捏藍色丸子。
艾露瑪也不惱,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周離的手,随後把圍裙挂在了一旁。白色的襯衫勾勒着少女美好的線條,而緊身牛仔褲也把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型修飾的更加完美。艾露瑪坐在周離身旁,拿起書,開始看了起來。
“衆神起源?”
百般無聊的周離撇過頭,看到了書籍的封面。在略帶疑惑的讀出上面的文字後,他茫然的對艾露瑪問道:“這玩意還教母豬的産後護理嗎?”
搞了好半天才弄明白周離是在嘲諷衆神都是豬生的後,艾露瑪哭笑不得的合起書,嬌嗔道:“别這樣說,人家多多少少是個神明,豬什麽的有點太侮辱人家了。”
“确實。”
周離點了點頭,感慨道:“下次不開地圖炮了,老轟還有文學都挺好的。”
“下次我直接點名罵吧。”
艾露瑪已經習慣了周離對神明的攻擊性,也就笑了笑便不再言語,繼續安靜的看着她的書。而周離則沒那麽老實,他看着艾露瑪宛如天鵝般潔白而又光潤的脖頸,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
細膩的觸感啊…
“别鬧。”
艾露瑪輕聲說了一句,但也沒動,隻是繼續看着手中書籍。而周離似乎也找到了快樂,開始伸出手,樂此不疲地點着艾露瑪的脖頸和那一團藍色丸子。
“不要鬧啦~”
艾露瑪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合上書,她側過身,伸出手輕輕将周離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寵溺的聲音如蜂蜜一般清甜,“我還要看書的,給你玩玩臉頰好不~”
看着面前像哄小孩一樣哄自己的艾露瑪,周離一時啞然,但很快他又笑了出來。他順手捏了捏艾露瑪如白玉一般的臉頰,随後靠在艾露瑪身旁,不再亂動,隻是百般無聊地靠在艾露瑪的肩膀上,嗅着少女獨有的清香,一起看着同一本書。
艾露瑪沒有去問周離修不修練,她對于周離的信任是一種刻在靈魂裏的習慣。她相信,周離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是正确的。
如果看起來是錯誤的,但是周離想做的,那麽,這就是正确的。
“明天過來看比賽吧。”
周離似乎習慣了艾露瑪的氣味一樣,呆呆的看着書,輕聲說道:“我感覺這次比賽不會那麽簡單。”
“我當然會去。”
知道周離是帶着答案詢問的,艾露瑪也配合他說出了理所應當的答案。她翻開下一頁,柔聲說道:“不管簡不簡單,我都會去的。”
“你現在可比我強。”
周離臉上露出些許壞笑,調笑道:“你的小白可比我的紅掌撥清波厲害多了,到時候真出了事,你可得保護我。”
“紅掌撥清波?”
艾露瑪愣了一下,周離哈哈一笑,自豪道:“我給厄難天災起的名字,好聽不?”
“這…”
艾露瑪臉上浮現出茫然的神色,“你的那個力量不是紫色的嗎?紅掌和清波…在哪裏啊?”
“當然是對方被打倒紅腫的雙臂還有鐵青的臉啊。”
周離對自己的取名造詣十分驕傲,而這時,黑霧緩緩升起,凝聚成女孩的模樣。然後她看着周離,非常拟人化的歎了口氣,仿佛對某個接替自己的同事的命運感到遺憾一樣。
“嘛意思?你羨慕這個名字?”
撇着嘴,周離不屑地說道:“小白我跟你講你就是沒這個福氣,你早點告訴我你有靈智我不就早給你起名字了?現在還讓艾露瑪給你起了個小白的名字,聽着就不霸氣。”
小白的身體似乎凝實了些許,但很快有虛幻了起來。艾露瑪側耳聽了聽,随後笑着對周離說道:“小白說她這輩子最謝謝你的就是你沒給她起名字。”
“呵,不懂欣賞罷了。”
周離揮了揮手,神氣十足道:“你就等着你的後輩如何用霸氣的名字打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你卻隻能在台下咬着手絹一臉羨慕吧。”
在聽到如此厚顔無恥的話語後,小白震驚了。随後她的身體震了震,“臉”上十分精準的模拟出了“震撼、無法理解和鄙夷”的神情。然後她立刻消失在空氣中,似乎羞于與周離呼吸同一片空氣一樣。
“這小丫頭,好生不懂事!”
周離痛斥了一下這個不懂欣賞的黑霧,随後看向艾露瑪,笃定地說道:“艾露瑪,你評評理,我是不是起的名字比小白要好?是不是?”
“唉你怎麽不說話?”
“你笑什麽?!笑什麽!”
“我揪你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