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馬格南的文化底蘊?
其他國家的文化底蘊是沖鋒号,人們一聽到号聲就倍感鼓舞,直接開始塔塔開。
馬格南的文化底蘊就是馬戲團的敲鑼打鼓,一聽到大夥就樂了。
造成這一點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馬格南這個地方其實不是文化底蘊不太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底蘊這個概念。
他們本國的曆史文物隻能追溯太爺爺輩,你去荒郊野嶺盜個墓,挖出了個痰盂掀開一看上面寫着的姓是自己的,細細一琢磨就會發現這痰盂是自己太爺爺流傳下來的寶物,屬于是闖自家空門了。
因此,馬格南的文化底蘊一般都是經典的拿來主義。但因爲這個國家常年處于動亂之中,曆代國王對文化也不是很重視,所以馬格南的文化可以用一句“集百家之糟粕”來形容。
在二十多年前,各個國家爲了慶祝抗擊天災的忘了幾百周年,特意在東方三庭的武陵郡搞了個萬國文化展,慶祝各國的文明延續到了現在。展會一共由幾千個大大小小的展廳構成,其中每一個國家都擁有自己的展廳,來展現自己國度的文化風采。
展會舉行的第一天,各個國家都帶來了自己的文化特産。英南對外展示了巧奪天工的魔動機械,塔裏克将堪稱奇迹的能源水晶放在了衆人面前。而作爲東道主的東方三庭直接用一堆充滿曆史古韻與現代科技結合的造物砸暈了所有人。其他的小國也拿出了值得自己驕傲的文化特産,就連木奇的木制工業也一度引發了廣泛的熱潮。
然而當熱浪開始平緩,人們突然發現,有一個最大的展廳裏擺放的都是一堆充滿既視感的東西。例如魔動力機械,超·能源水晶,真·靈韻瓷器等,這些東西讓在場的人都憤怒,就當衆他國來賓義憤填膺,高喊着揪出這個害群之馬的時候,馬格南的名字讓有文化的和沒文化的都沉默了。
我在找出文化展的害群之馬活動中找到了馬格南,用時零點零一秒,你也來找找吧。
當然,在得到馬格南的答案之後,人們頓時當做無事發生,笑呵呵地去看另外的展覽了。這不是因爲這些人害怕馬格南的勢力,畢竟現在講究的是言論自由,英南馬格南天天報紙對噴也沒見真打過仗,讓人們閉嘴的,主要是愧疚感。
這就好比大家體側,跑完了發現怎麽有個1000米跑了30分鍾還沒跑完的廢物啊,一回頭看見馬格南拄着個拐杖手足無措的站那,一下子愧疚感就拉滿了。
自從那次展會之後,馬格南就開始全力打造屬于自己的文化特色。一開始他們還走錯路了,經常照葫蘆畫瓢結果畫出來個範馬勇次郎。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馬格南還是找到了他們的道路。
馬格南武士道。
“請。”
暮色森林,哥布林農家樂,第一競技場。
站在這座曾把生命女神坑的底褲都賠出來的競技場裏,感受着熟悉的氣息。周離閉上眼,伸出手,勾了勾。
身披銀色戰甲,胸前佩戴着勳章的唐吉诃德緩緩舉起長劍,雙眸緊盯着周離。
是的,在回到暮色森林後,唐吉诃德提出了想與周離進行決鬥。當然,她不是想趁機弄死債主以便加速還款。唐吉诃德之所以要進行這一場切磋,主要想看一看自己是否真的有長進。
一個合格的軍團長,就算離開了軍團的加持,也要擁有戰勝敵人的力量。
當年在這裏,周離憑借不過白銀的力量差點擊敗了黃金的她。而今日周離失去了黑皇帝冠冕,隻有殘缺的崇皇力量給他提供弱于璀璨的力量,唐吉诃德卻是一個璀璨接近半神的騎士。
怎麽看,唐吉诃德都沒有騎士之魂,連着兩次要挑戰比她弱小的周離。
但這就引申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二人是堂堂正正的決鬥,那麽這确實不太公平。但方才的唐吉诃德深呼吸後說出了“請您盡情發揮”後,這場決鬥依舊不公平。
隻不過,是對唐吉诃德的不公平。
風吹過競技場的黃沙,下一秒,唐吉诃德身形暴動,宛如一輛不可阻擋的戰車一樣沖向了周離。她身上閃爍着耀眼的銀色光輝,其中蘊含的力量讓圍觀的衆人發出一陣驚呼。
“呵。”
面對如戰車般沖鋒的唐吉诃德,周離不急不緩,隻是淡然一笑。随後他伸出手,高舉頭頂。
兩隻手。
面對投降的周離,唐吉诃德頓時愕然地停下了自己的沖鋒,強制收回了自己盾牌上的勢能。這一幕讓周圍的艾露瑪等人齊齊歎了口氣。
果不其然,就在唐吉诃德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一道璀璨的金色炸雷從唐吉诃德站的地面裏暴湧而出。唐吉诃德直接眼前一白,耳邊滿是嗡鳴聲與嘈雜的喧嘩。
但唐吉诃德畢竟是一個璀璨級别的騎士,她沒有因爲突然的襲擊而錯亂。唐吉诃德直接重重地将盾牌砸在地面上,騎士力量構成的鐵幕直接将她籠罩起來,爲她阻擋接下來周離的攻擊。
沒有攻擊?
唐吉诃德心底一沉,在使用騎士的天賦解除身上的不良狀态後,她發現自己失去了周離的視野。
在哪?
上面還是下面?
唐吉诃德知道,對周離而言,地點永遠都不是限制他偷襲的因素。對周離而言,沒有哪個方向是他難以利用的。
唔!!!!
小腹!!!
突如其來的疼痛差點讓唐吉诃德解除防禦彎下腰肢,她的頭上瞬間蒙上一層冷汗,心中滿是驚愕。
他從哪裏攻擊我的?怎麽會直接影響到我的身體?
對于自己身體掌控能力極強的唐吉诃德知道,方才的疼痛根本不是外部攻擊帶來的疼痛。這一瞬間的痛苦是來自身體内部的,也就是說,周離掌握了讓人内部潰敗的辦法。
他難道學習了瘟疫嗎?
大腦開始情不自禁的暴走,但唐吉诃德很快就用騎士的力量壓制了下去。她強忍着疼痛,一邊用力量治愈體内的同時保持警戒,防止周離突然出現。
背後!
“吃我沙瀑送葬!!!!!!!”
伴随着周離的怒吼,看台上的靈海冷漠地看着他将自己制作的臨時空間法陣激活,随後将滿滿十立方的沙子傾倒在唐吉诃德的臉上。
唐吉诃德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單手舉起長劍,激活騎士之鋒,一道無形的劍氣頓時從長劍中蔓延。伴随着唐吉诃德的怒喝,劍鋒将面前的沙子瀑布像切豆腐一樣切斷。
雖然這些沙子完全沒有給唐吉诃德帶來任何的傷害,但這突如其來的流氓打法也讓唐吉诃德短暫的失去了視野。
當唐吉诃德看到周離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神奇的棍子。
我們一般管它叫做,槍。
注意,不是紅纓槍。周離手中這把槍,名爲“馬格南制30cm重型魔動手槍”,是打彈藥的。
拔槍,解鎖,射擊,一氣呵成。
完全沒有想到周離會卑鄙的掏出這把從馬格南三世順來的手槍,唐吉诃德猝不及防之下,被周離扔出的氣震法陣震出數十米。
然後,她落在了周離埋藏在地裏的束縛法陣。
寄。
這場決鬥伴随着唐吉诃德被玩弄于股掌的結局結束。整場決鬥下來,周離除花費一千五百三十二金币之外沒有任何的損失,甚至都沒被擦到邊。
“找到自己的不足了嗎?”
背着手,宛如世外高人的周離緩緩地走到半跪在沙場上懷疑人生的唐吉诃德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所謂馬格南武士,就是指隻要能弄死敵人,用什麽武器都很在行的專家。而馬格南武士道則是強調要不擇手段的弄死對面,能群毆絕對不單挑,能下毒絕不會互毆,這就是馬格南武士道。”
?
看着臉上浮現出一個問号的唐吉诃德,周離輕歎一口氣,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昨天你是不是吃了第三盤牛排?”
“啊,我吃了。”
“我下毒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這一下别說唐吉诃德,就連看台上的林紫等人也掩面無言,不知說什麽爲好。
“我這馬格南居合,你也沒有防備住。”
颠了颠手中的手槍,周離感慨道:“戰争就是這麽殘酷,大家都是拼了命的殺死對方,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但是,小唐啊,時代變了。”
“這槍真好用,比那勞什子法杖強多了。”
是的,這個世界的槍械可以說是地球槍械的升級版,或者說是魔幻版。畢竟周離手中這把30cm口徑的手槍放在地球上就叫炮,而且還會根據使用者不同需求在上面附魔,什麽風水火電甚至是不可描繪的物質都可以往上放。
“可是…這…”
唐吉诃德感到嘴裏有些苦澀,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麽爲好。畢竟是自己提出讓周離全力以赴的,她也知道自己下場可能不太好,但她沒想到,周離可以這麽下作。
拜托,下毒掏槍設陷阱,這幾個東西有一個是跟勇者這倆字貼邊的嗎?魔王都幹不出來這件事!
“你看,你既沒有防住我的馬格南居合,也沒有防住我正義的馬格南正義下毒,這要是換做是戰場上有人想要這麽對付你,他會想我一樣隻是設置一個不傷及性命的地雷嗎?”
聽到周離的話語後,唐吉诃德陷入了沉思。确實,面對剛才的戰鬥,原本認爲自己做好準備因此信心滿滿的唐吉诃德可謂是啥都沒招架住,節節敗退形容的就是她。或許唐吉诃德可以用自己大意了或太過信任周離來解釋,但未來呢?誰能保證未來的敵人不會下毒?
“我明白了。”
過了許久,唐吉诃德長歎一口氣,釋然地說道:“我會按照您的建議去提升我自己的。”
“當然,我不是讓你去下毒。”
周離笑着扶起唐吉诃德,對她說道:“你要是真下毒了,估計第一個阻止你的就是騎士精神。我是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太複雜,人心更是充滿惡念。你不能隻看戰鬥的瞬間,眼光要放長遠。我們打的不隻是拳頭,更是後勤和裝備。”
“聆聽您的教誨。”
本來自豪于自己等級提升速度之快的唐吉诃德頓時明白了很多,她原本有些躁動的心頓時平穩了下來。她看向周離,真摯地說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就着手讓守護者之盾學習馬格南居合。”
我不讓你學下毒你就學居合是吧。
剛想吐槽的周離突然愣住了,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如果戰場上的守護者之盾正在和敵人對峙,突然從盾牌下掏出一把大槍直接居合,那場面絕對會給敵人帶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
哦草,好帶感啊。
“我現在就聯系馬格南三世,你要什麽裝備跟我說,我直接定制。”
周離當斷立斷,果決地說道:“什麽六十口徑魔動爆裂步槍,漫遊重力大炮,你想要什麽列個清單,我全包了。”
“這…”
唐吉诃德有些猶豫,但被周離的一個居合覺醒了某些靈魂的她在聽到一個又一個槍械的名字後,心髒開始不争氣地跳了起來。周離也看出了她的猶豫,直接趁熱打鐵道:
“你們守護者之盾現在就是我的親衛,親衛就是我最重要的盾牌。你們有了好裝備,有了好槍械才能更好地保護我,用口徑來貫穿騎士的正義,不是嗎?”
這…
“對了,你們要手雷嗎?”
已經蹲在林紫身旁開始商讨購買軍火的周離擡起頭,大聲地問了一句場地裏發呆的唐吉诃德。此時的唐吉诃德陷入了迷惘與糾結之中,她開始細細地品味周離的話語,品味方才的戰鬥。
用口徑來捍衛騎士的正義嗎…
這句話就宛如魔鬼的低語一般盤旋在唐吉诃德的腦海之中,作爲騎士改革派的她,在接觸到了名爲魔動槍械的時候,一個從沒被發掘的靈魂突然放棄了光采。
良久,唐吉诃德擡起頭,堅定地回應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