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稱爲紐約塔事件後的第二天,瘟疫騎士徹底蘇醒了。
值得慶幸的是,在瘟疫騎士沉睡的日子裏,約旦政府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加上一名神賜級别的結境師出手,創造了一個能封印半神級别“安眠之境”。所以就算瘟疫騎士從睡夢中蘇醒,他也隻是到了另一個人類爲他準備好的夢境繼續做夢罷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放任瘟疫騎士在塔内沉睡,隻是慢性自殺罷了。
瘟疫騎士本身的能量不恐怖,恐怖的是他所代表的“瘟疫”。這種東西幾乎無法防範,哪怕是聖殿大主教都無法抵禦這種概念級别的瘟疫。所以現在的約旦之塔成了一個令所有勢力都頭疼的存在,放任不管遲早要寄,可想要去管也隻是馬上會寄。
約旦市政府的會議廳中,代表政府的克裏斯汀坐在主位置上,臉上沒有表情,隻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各個勢力代表。
此時的約旦被全面封鎖,在最外界的一層“馬奇諾之境”将約旦與整個英南隔絕起來。這種國家級别的防禦結境一旦開啓,不到規定時間是無法接觸的。因此現在的英南無法對外求援,隻能靠本土的勢力來解決約旦塔裏的瘟疫騎士。
算了,毀滅了算了。
看着不斷扯皮的各方各派,克裏斯汀往椅子上一靠,頭疼不已。福音教會、獵人工會、領袖工會、還有文學教會聚集一堂,大家其樂融融相互辱罵。一會福音教會費拉不堪,骨頭架子拆樓拆房。一會文學教會啥也不是,除了開罵就是噴人。整個會議室宛如一幅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畫面,讓克裏斯汀麻到極點。
克裏斯汀作爲一名臨近神賜的半神,雖然荒廢武藝從政許久,但他本質還是一個武夫。看着眼前不斷扯皮的衆人,克裏斯汀實在煩悶,恨不得抄起家夥直接沖進約旦塔死了算球。
但不能,因爲打不過。
“你們福音教會就是純純的廢物,一個骸骨巨人把你們打成那樣,現在還好意思舔着臉說我們文學教會!”
一個文質彬彬,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拍桌而起,憤怒的指着身穿教會服飾的女人。那女人瞥了男人一眼,冷笑着回應道:
“對,我們就是廢物,我們都是廢物了你還好意思讓我們去送死?你們文學教會這麽厲害,爲什麽不去自己對抗瘟疫騎士?你不厲害嗎?”
“我們一整個教會摞一塊打不過你一個人,你還好意思讓我們上?臉都不要了!”
“那你憑什麽罵我?”
“憑你天天在報紙上傳播福音,擠占我們文學作品的版面,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我與你這種蟲豸共事根本沒有未來。”
………
眼看會議就要變成比爛大會,克裏斯汀意念微動,無形的力量掃過會場,衆人直接安靜了下來。看着争論不休,誰都不想擔起瘟疫騎士這個爛攤子的各個代表,克裏斯汀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各位,最多三天,安眠之境就困不住瘟疫騎士了。如果我們現在還是這樣吵來吵去,不用瘟疫騎士蘇醒,我們自己就先内耗完了。”
“克裏斯汀将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身約旦就沒有生命教會,現在還被封閉了,面對概念級别的瘟疫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約旦獵人教會的負責人倆手一攤,語氣更是無奈:“我們獵人工會到是想要獵殺瘟疫騎士這種怪物,但确實沒有仿佛瘟疫的能力,我們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很困難。”
歎了口氣,克裏斯汀略帶無奈的說道:“但我們必須克服這個困難。如果瘟疫騎士蘇醒,一個有意識的瘟疫傳播源究竟有多麽恐怖各位都清楚。如果大家不想讓約旦成爲死城的話,還是想想辦法吧。”
“那你呢?将軍?”
一直一言不發的約旦第一商會“尼爾”的會長看向克裏斯汀,不急不緩的問道:“不知道政府是準備怎麽解決瘟疫騎士的?聖殿騎士軍團能夠出動嗎?”
克裏斯汀當然知道這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尼爾會長所指何意,他沒有遲疑,直截了當的說道:“所有約旦軍隊都已待命,随時可以出動。”
“沒有任何防護,隻是送死,你們也會去嗎?”
聽到尼爾的質疑後,克裏斯汀沉默了。他不蠢,他知道尼爾的意思,如果政府軍都不準備拿軍人的命去殺死瘟疫騎士,他們也不可能出力。
“偌大的約旦就沒有一個生命教會的人嗎?”
格鬥家工會的壯實男人一錘桌子,憤懑的說道:“生命教會生命教會,就因爲這麽一個東西,堂堂英南首都竟然要毀于一旦,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四大國?四大批還差不多。”
“呵,東方三庭中的仙庭不懼瘟疫,人庭能治瘟疫,妖庭掌控瘟疫。塔裏克的醫療普及全國,切割瘟疫的技術早就普及開來。馬格南更不用說了,公正教會有一半的生命教會的人,随便祛除瘟疫。”
尼爾冷笑一聲,聲音透着寒意:“英南一向自诩第一大國,不屑教會,不屑塔裏克的科技,不敢接觸三庭。現在倒好,首都都快淪陷了。”
“發公告吧。”
發現繼續這樣隻會徒增争吵後,克裏斯汀無奈的下達了指令,“讓整個城市找找主意吧。如果有人能提供抵禦高等級瘟疫的辦法,百萬金币,候爵身份。”
聞言,場内除了狗大戶尼爾之外全部都被這大手筆驚到了。但他們很快明白,這是英南官方的表态。當然,這種公告不會直接對外宣布,而是會在有一定能力的群體中傳播。
“如果三天還是找不到任何辦法呢?”
尼爾開口,對克裏斯汀問道:“難道就放任瘟疫騎士把這座城市變成死城嗎?”
“三天後,如果還是找不到辦法。”
克裏斯汀猛地站起身,抽出騎士長劍拍在桌子上。這一瞬間,他不再是那個處處妥協,荒廢武藝的國防部長。現在的他,是上将。
“我第一個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