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奧爾加

在這個世界,希望之花還沒有一些生草的含義,也并非是歌曲。這隻是兩個美好的詞語希望與花的結合,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特殊。

但就是因爲沒有任何特殊,這句話在奧爾加耳裏就變得極其特殊。

究其原因,就是現在他所在的這種環境,不應該突然出現這麽一個祥和安甯的詞語。畢竟現在奧爾加是被周離踩着後背,這時候周離說的應該是甚麽“交出情報”或者“屈服于我”這種暴力或壓迫的話語。

可你這希望之花是什麽玩意兒?

奧爾加并不知道,周離在經曆過太多之後腦回路俨然已經異化成了不可直視的存在。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爛梗超人,超人的時候就喜歡玩一些本地土著聽不懂的爛梗,這樣有助于他的心情愉悅。所以看着一臉懵逼的奧爾加,周離帶着随和的笑容,對他說道:

“就是你能背後中上三十槍然後倒地不起的同時用着偉大而崇高的語氣激勵我嗎?”

“要不您現在弄死我吧。”

奧爾加絕望地呼喊道,他感覺周離壓根沒準備給他活路,什麽背後中三十槍倒地不起,這不就是單純的宣判我的死刑嗎?

“你們這幫異世界土著總是不懂我這外地臭要飯的幽默。”

面對爛梗無人識的唏噓場面,周離感慨了一聲。随後他蹲下身,一拳把奧爾加鑲嵌在石磚地闆裏,這一拳雖然不傷及要害,力度也适中,但總歸是要造成傷害的。奧爾加感覺自己渾身一滞,随後就兩眼一黑。

恍惚之中,他感覺周離似乎在把他的手往前拖,并且把他的食指掰了出來,似乎在地面上劃着什麽。過了一會,他的意識回歸到了肉體,這才看出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麽。

此時的奧爾加,面朝黃土背朝天,紅色的毛衣慘烈如血(被毆打出的血),他的左手食指劃出一道血痕,象征着他對未來的希望。遠方看去,火紅色的奧爾加就像是一朵希望之花一樣,讓人不由得感慨道。

勇者還真是個純種初生啊。

奧爾加的職業是城市獵人,這也導緻他平常都是像獵人一樣講究簡潔和冷酷,他爲數不多的娛樂活動就是射箭和靜坐。而現在,他被周離擺出了一個如此屈辱的姿勢,并且還是在一條寬敞的馬路上,這讓他感到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臉。

當然,正是因爲他不屬于暗影刺客,所以暗影刺客的職業法則對他無效。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就算周離現在把他龜甲縛并且展覽在莫斯克第一大街上,除了會犯影響市容罪之外沒有什麽問題。所以,奧爾加也沒說什麽士可殺不可辱的嘴硬話,隻是默默地等待周離的動作。

“璀璨級啊。”

周離掂量着從奧爾加身上搜出來的便攜秘銀二合一弓弩,饒有興緻地對奧爾加問道:“你堂堂璀璨及獵人,就這麽被我摁倒一點都不反抗?”

聽到這話,奧爾加差點笑出聲,當然,是苦澀與卑微的笑。他艱難地擡起頭,看了一眼周圍手持重機槍的守護者之盾和潛藏在陰影中,卻毫不掩飾強大的虛空之力的靈海,用絕望的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

“啧。”

周離失望地啧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早知道你叫這個名字我就讓他們埋伏好了,萬一能複刻呢。”

在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但背後毛骨悚然的話語後,周離揮揮手,周圍的守護者之盾靠攏了過來,用針對職業者的裝置将奧爾加封鎖起來。

“商業教會的吧。”

周離上下打量了一遍剛從希望之花脫離的奧爾加,神态平靜,話語卻有一種難以質疑的力量,“跟我說說綁架這個女孩能得到什麽,我就考慮…”

“我的命可不值這條情報的價格。”

苦澀而又無奈的笑着,奧爾加坦誠地對周離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探員,在商業教會裏隻是一個打手,隻被允許知道任務的目标。我的命,值不了這麽多錢。”

“你在想什麽?”

聽到這話,周離用着奇怪的眼神,語氣有些詫異,“你不會以爲我是要用你去跟商業教會做交易套情報吧。”

“不是嗎?”

奧爾加愣了,這不是标準流程嗎?

“你勾八誰啊。”

周離眼神更奇怪了,就差把“你在自作多情什麽”寫在臉上了。他皺着眉,不解地說道:“我當然隻想砍下你的狗頭沖上商業教會辦公樓揪着銀爵衣領訛他一筆,你擱着自作多情什麽呢?”

卧槽,這麽直接嗎?

看着一臉驚愕,完全不知所措的奧爾加,周離揮了揮手,對控制他的守護者之盾士兵說道:“把他扔車裏,我們去一趟商業教會。”

等等等等等

“不是,等一下,你就這麽進商業教會?!”

此時,奧爾加整個人已經陷入了“這他媽是個啥情況”的懵逼狀态。這就像一般人做飯的步驟是淘米,放鍋裏,燒火,加熱,最後吃飯一樣。到了周離這裏,他直接抓起一把米塞進嘴裏,打破了奧爾加的認知。

你的談判呢?你的爾虞我詐呢?你的交換呢?

“大哥,我就說說的,你别當真啊!”

很明顯,在十二刻的内網裏對周離的描寫足以支撐起恐虐勇者的稱号。奧爾加頓時感到了害怕,畢竟如果換一個人,他可能以爲是開玩笑。但現在是周離在說這句話,他除了信任就是信任。

比對銀爵更加信任。

“哦?”

周離挑了下眉,情緒毫無波瀾,“什麽意思?你是想被我剁成細細的臊子還是不帶肥肉的五花?我這刀工還算可以,你可以試試。”

“不是不是,我的狗頭挺值錢,不對,我挺值錢的。”

作爲精英探員,奧爾加理應面對強權毫不畏懼,面對折磨一聲不吭英勇就義。但問題就是,商業教會這個b地方他就培養不出這種人。别看十二刻裏就數商業教會的間諜平均職業等級是數一數二的高,但他們的忠誠度也是數一數二的樂子人。

畢竟用“金錢”“負債”和“利益”來綁定的人,也會因爲同樣的東西而背叛,無非是籌碼的大小而已。

與伊茲不同,奧爾加并不是商業教會從小培養的一批種子選手。他是在十年前因爲高薪高福利加入的商業教會,并且依靠極其适合城市作戰的職業和高等級逐漸穩坐前十交椅。但因爲他一向是拿多少錢出多少力,所以他一直都認爲自己沒有虧待商業教會。

那麽,現在就是虧待商業教會的時候了!

“我能給你提供商業教會的情報。”

看着一臉不屑,仿佛下一秒就準備一刀把自己剁成三十斤軟骨三十斤臊子三十斤瘦肉的周離,奧爾加在短暫的堅挺後迅速從心,選擇了屈服。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他看到了漢克斯提前在附近埋伏好的接應人員被一群蒙面男子扔到了自己的面前,徹底斷絕了“商業教會來救他”的這一選項。

“你是璀璨級别的職業者,你的命的價值你自己知道。”

周離看了看奧爾加,冷笑一聲,用着殘酷的口吻對他說道:“你一會要是無法提供與你的命相同價值的情報,那麽你就會得到在莫斯克第一大街上身體赤裸的被人用魚竿吊在半空中巡回的絕妙體驗。”

我屮艸芔!這人是認真的。

俗話說的好,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透過周離炯炯有神的黑瞳,奧爾加清楚的看到了一顆肮髒且污穢的心靈,他知道,周離絕對不是開玩笑,甚至他還含糊了一點。畢竟他可沒說被吊在半空中是哪面朝下這一重要情報。

“我說,我一定老實交代。”

與那位哪怕身受重傷倒地不起,卻依然用生命給予後輩希望的可歌可泣的真團長不同,這個世界的奧爾加是一個被商業教會耳濡目染了好久的情報商人,他迅速選擇了保全自己,雖然不至于阿谀奉承,但臉上的順從還是少不了的。

面對這種情況,周離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後他看向一旁看傻了的阿廖沙,對她問道:“你看到了,現在商業教會對你圖謀不軌,考不考慮先在我們那裏安定下來?”

“啊,打擾您了。”

阿廖沙多少也有點塔裏克血統,行事風格一向雷厲風行。回過神來的她點了點頭,随後感激地對周離說道:“還有,非常感謝您的救助。”

“這倒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我也是對你有所圖謀的。”

某種意義上,周離比阿廖沙更了解她,畢竟上輩子這倆人是在屍山血海中一起戰鬥過的,所以周離早就摸清了這個少女的性格。他攤開手,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現在研究的,我也想要。所以說在某種程度上,我跟銀爵還算是一路人。”

“那如果我說我想繼續在旅館住的話,您會怎麽說呢?”

阿廖沙含笑看着周離,明知故問道:“您會擄走我嗎?”

“愛住就住,哥們還不至于對自己人玩陰的。”

看着把坦誠寫在了臉上的周離,阿廖沙笑了。她眉眼之間帶着淡淡的笑意,輕聲對周離說道:“所以說,您和銀爵根本不是一路人。”

是的,我确實不跟銀爵一路人。如果你真的要留在這個旅館的話,我會用比銀爵更下流更無恥的手段讓你乖乖就範,而且你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大概率這個黑鍋就會被銀爵背上。

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後,周離也不多說,便帶着阿廖沙開着車向着酒店的方向開去。當然,這裏的善後工作會有專業人士負責的。反正不是政府就是商業教會,一個不想把事鬧大,一個不想鬧事,總會有給周離擦屁股的。

“您是怎麽知道我會被襲擊的呢?”

車上,阿廖沙坐在後排,好奇地對周離問道:“我最近沒有和您聊過天啊。”

“你的好姐妹艾因跟我說的。”

周離一邊開着車,一邊把當時和艾因說的話跟阿廖沙複述了一遍。在聽完周離的分析後,阿廖沙這才恍然大悟,随後感慨道:“不愧是勇者大人,你的分析真的天衣無縫。”

“不,算不上。”

周離搖了搖頭,手上扶着方向盤,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的分析其實有很多漏洞,有很多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都隻能自圓其說,沒有辦法做到環環相扣。”

“那您爲什麽還要…”

有些猶豫,阿廖沙感到更多的是惶恐。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值得周離大費周章地來救她。她隻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姑娘,沒有什麽特殊的。

“疑罪從無是法律,我這裏一般都是疑罪從有。”

指了指一旁并行的押送着奧爾加的車輛,周離頭也不回地說道:“就像他一樣,我其實壓根沒分析他到底效忠那個勢力。隻是因爲最近我跟銀爵不對付,所以我就這麽一說,不是他也會露出破綻,是那正好,直接給他詐出來了。這就像剛才,那怕我找到你的時候什麽也沒發生,我也沒有任何損失,就當飯後消食了。”

阿廖沙點了點頭,明白了周離的意思。看起來,這是周離粗糙的表現。但實際上細細去想,這就是周離的另一種謹慎。他永遠都會以最惡劣的心态來揣摩他人,這也會讓他做出看似過激的舉動。但對于勇者而言,過激永遠都算不上什麽,而且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過了一會,車輛緩緩停下。金碧輝煌的酒店出現在了鄉下土姑娘的眼前。哪怕已經見識過了一次,但阿廖沙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感慨,周離是真的有錢。而且,有錢也真是好。

“走吧。”

周離瞥了一眼一旁五花大綁的奧爾加,随後對阿廖沙說道:“艾因那裏正好還有空房間,你這幾天就在她那住吧。”

“麻煩了。”

阿廖沙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神色,絲毫不作僞。或許也正是因爲她天生的真誠,讓艾因這個早就被商場這個大染缸染色的少女心生好感,和她成爲了摯友。

當然,艾維不算,在艾因心裏他是連洗衣機都用不明白的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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