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賜這玩意說強也強,說不強那是沒挨過揍的腦癱。
這個世界的頂級戰鬥力就三種,一種是職業公會裏的半神,另一種是教會裏的“教宗”,最後一種就是神賜。前兩者相差不大,除了教宗可以扯嗓子搖個神罰之外沒什麽特别大的差别,都是逮着比他們等級低的摁着揍。但神賜,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半神和神賜的差别,其實就是一個“法則”。法則這東西說穿了,就是權柄的弱化版。
比如死幽之神掌握的是“死亡與幽冥權柄”,他就可以随時随地調取這個權柄包含的所有“法則”。當然,如果他相中了那個教徒,他就可以将自己權柄中的某個法則交給對方,并幫助對方成爲神賜。
當然,如果那個教徒很是聰慧,得到了另一種死幽之神沒有得到的權柄,那麽死幽之神就可以度化對方,讓對方成爲神明。
當然中的當然,現在死幽之神已經做不到啦,因爲死神死啦。
總而言之,一個神賜的強弱看的并不是對方本身的實力,因爲人體的極限就在那裏,除非你能弄到個什麽帶上就會往太陽穴鑽窟窿然後大喊一些中二台詞的面具,否則的話,神賜之間看的還是“法則”。
畢竟有些神比較喜歡搞心态,到現在白芩也忘不了,那個文學教會的教宗曾經給自己展示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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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爲這個看起來低能聽起來低能除了針對作者之外屁用沒有的法則,讓本應該能進入神賜領域的文學教宗死死地卡在那條線上,愣是二十多年沒進寸步。
當然,如果這事讓周離知道他一定會覺得這是教宗的問題,因爲文學之神已經死了,他留下隻是個應答機器。那個教宗之所以會獲得這個法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打心眼了渴求這個能力。
媽的,讓别人斷更自己更新,這種人是怎麽當上教宗的?
回過神來後,白芩打量着面前淺笑着看着自己的少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由于和自家神明關系好到離譜,白芩本身是可以在一定範疇内使用法則的。可以說,元素之神大部分的法則白芩或多或少都可以調用。但由于她始終沒有被元素之神“認可”,所以她依舊是依賴元素之神才能夠釋放法則,因此她并不是神賜。
真正的神賜最主要的标志,就是他們可以在不依賴神明的情況下随意使用法則。白芩之所以甘願乖乖留在房間裏,而不是直接釋放熾熱六重元素環,就是因爲她摸不準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擁有什麽法則。
法則對于普通人而言和神明無異,對同等級的人而言,則是詭異。
而且如果在法則前面加上個“情緒教會”這四個字,那就好玩的很了。白芩還記得上一個情緒教會的教宗所掌握的法則,是讓物質哭。
看起來,這個能力弱的批爆。但實際上,如果你親眼見到一個虛空生物跪在地上活活把自己哭的身體内所有水分一幹二淨隻剩下一張皮,你就知道這是什麽概念了。
隻要對方能哭,注意,是隻要符合任何一個能哭的條件,哪怕你把自己的淚腺割下來,把眼睛挖掉,隻要你的體内有液體,她就能讓你痛苦地哭泣最後把自己活活哭死。
當時的戰場上情緒教會這位可謂是不動聲色的屠殺,若不是當時的虛空生物裏有一種沒有任何生物元素的鋼鐵怪物襲擊并毀了她大部分的肉體,恐怕虛空入侵的結束就會提前了。
所以,白芩根本拿不準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掌握什麽法則。畢竟如果換做是什麽轟亂、法律、生命那些教會都是有迹可循的,畢竟性格這種東西會大概率反應法則的性質。但自己這個妹妹,用一副天真無邪的面孔欺騙了所有人十幾年,這樣心性的人所掌握的法則根本猜不透。
當然,白芩也從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裏大概的推測了一下,反正肯定的是白芩的能力和人的心靈有關系,而且是直接關系。
畢竟她可是被安雅控制了心神,一步一步走到安雅所設置的陷阱裏。
“姐姐,不用猜了。”
無奈地輕輕歎息一聲,少女歪着頭,勸告道:“我的法則很強大,非常強大,至少,現在沒有人能夠擊敗我。”
“這麽自信嗎?”
嘴裏苦澀,但作爲一個常年和下屬扯皮要經費的教宗,白芩的嘴還是很硬的,“你敢不敢跟我單獨找個地方打一架?”
“你舍得嗎?”
白芩嘴角一勾,略帶妩媚的笑容出現在這張春純潔可愛的臉上顯得十分反差,“姐姐,我不舍對你下手,就是那準了你不舍得對我下手。”
“啧。”
白芩知道自己的弱點,由于神明和那些其他信徒對自己保護的太好,其實大部分時間裏,相對于教宗而言白芩更像一個研究人員兼職打手,而且是肆無忌憚的那種。這就導緻她明明是一宗之主,但她心性卻沒有得到充分的磨煉。比如她真的做不到攻擊面前的少女,尤其是安雅用了那個能力。
心靈共鳴。
白芩依舊記得,在将那個讓人心神顫抖的真相告訴自己後,爲了防止自己心魂崩潰,安雅直接對自己釋放了來自情緒教會的能力心靈共鳴。
這玩意在情緒教會一般的用途隻有一個,那就是跟最親密的人建立心靈關系。當心靈關系建立之後,兩個人之間就會共享很多的心靈能力,同時也會知曉對方的心靈。當然,這玩意是會保有隐私的,是在隐私的基礎上讓兩個人之間更加信任,同時能在對方被靈魂攻擊時分擔壓力。
這就導緻白芩在靠着安雅的心靈共鳴度過了真相帶來的精神沖擊後,面對受到沖擊病恹恹的安雅,她沒有選擇直接動手,而是将她抱回這裏後被囚禁,就是因爲這一點。
綁定了靈魂共鳴,就代表二人共享了心靈。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安雅更擔心白芩受到傷害。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良久,白芩閉上眼,長歎一口氣後問了出來。
“姐姐,我的計劃一直都很簡單。”
說道計劃,安雅原本笑眯眯的表情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不移的冷漠。
“讓人類,永遠脫離神明。”
不行,我估計是陽陽了,麻木
(本章完)